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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极宗的传人有四个那么多, 全是上一代邪帝向雨田的弟子。

但据说当年四个打祝玉妍一个都是惨败而归。

而且邪极宗的势力已经被阴癸派消解得差不多,按照祝玉妍的意思,向雨田的那四个徒弟为人反复无常,很容易背后捅刀, 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去收服他们。

至于真传, 如今的真传明明已经是一条杂鱼了, 偏偏还要内部搞分裂,分成道祖真传和老君庙, 好在也算有名有姓,通过安隆那边的消息, 我甚至都没出门,那分裂的两家已经同意并入新魔门。

最后一个魔相宗, 找不着。

至此魔门势力算是勉强统一了。

然后就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究竟是支持太子李建成还是更有本事的李世民。

石之轩支持李建成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他这个人一向很自信,明知李建成比起李世民就是个渣, 他也觉得自己能将这个渣扶上帝位,虽然根据我所知的历史来说,李建成是失败了的, 但如果那个时候石之轩没有精神分裂发作, 想来玄武门之变的生还者调换一下,李建成确实是可以成功的。

但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石之轩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他跟我说道:“李世民已有慈航静斋保驾护航,为名声计, 他不太可能放弃慈航静斋转而接纳魔门,与其送上门去找不痛快,不如支持李建成。”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慈航静斋不再支持他了呢?”

石之轩陡然看向我,“何意?”

我说道:“原本阴癸派和慈航静斋约定的二十年大比就快要到了,婠婠的武功和师妃暄不相上下,没什么比试的必要,但我可以用魔门头目的名义给白道下帖,要他们选出一个白道魁首来和我比试,倘若我赢了,不要求白道退出江湖,只要她们慈航静斋封门闭馆二十年,这是不是一个很合理的要求?”

石之轩想了一会儿,才道:“白道之中,确实没有能和姑娘相提并论的人物,但倘若早知姑娘武功底细,恐怕他们不会应战。”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向雨田如日中天的时候,整个白道一个屁都不放,向雨田死去的消息传遍江湖之后,白道就又抖起来了。

我说道:“可以传出一些风声,说我除了击败祝玉妍之外并没有其他战绩,白道里能胜过祝玉妍的高手总是有的吧?”

石之轩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我摸了摸鼻子,问他,“没有吗?”

石之轩委婉地说道:“如果宁道奇也算的话,应该是有的。”

我懂了。

过了两天,长安城里落雪纷纷,距离石之轩定下的婚期还有两个月,我跟祝玉妍来回通了几封信,商议了一下,决定在过了新年之后弄一个正式的魔门大会,给我一个好使的身份,不然就这么去向白道下帖子比较没有牌面。

我还没参加过魔门大会,头一回参加竟然就是要当头目了。

石之轩犹豫了几回,对我说道:“其实姑娘不必要自称头目,听上去很是……怪异,魔门对于姑娘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称呼……”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

圣君。

魔门圣君。

邪帝只是邪极宗自封的名号,和什么阴后天君邪王没多大区别,唯有圣君,才是真正的魔门掌控者。

我明明对这个名号没有多大渴求,却在想起这四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

我想了想,把这归结为虚荣心理。

新年在裴府里过。

石之轩平时总穿青衫,到了年关竟也换了一身颇为鲜艳的金白二色长衫,颜色好看,越发显得潇洒风流,杨虚彦没有衣服换,也没有钱,于是在新年前三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有钱裁了两身新衣,我很怀疑他是出去偷东西了,但想了想,没有说他。

年轻人总是要脸面的。

新年那天雪下得更大了,撇去那些来送礼的官员,裴府里其实很是冷清,杨虚彦就算穿着身红衣,也还是阴沉得跟个游魂一样,到了下午就不见踪影了。

我跟石之轩在花园里的凉亭喝酒,铺着厚厚软垫的石凳边上点了两个炭盆。

石之轩似乎觉得炭盆和雪天喝酒赏景的风格不搭,几次看向炭盆。

我给自己倒满一杯,说道:“习武又不是修仙,雪天里烤烤火多舒坦的事。”

石之轩道:“之轩只是觉得地上的雪平白被火炭融了一片,糟践了。”

我看了一眼地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我跟石之轩都没有留下脚印,整片茫茫的白雪里只有炭盆边上被融化了一大片,露出光秃秃的地面来,像是画卷上污了一块墨。

石之轩这个人有点完美倾向。

我为了宽慰他,抬手把手里的酒浇了出去,顿时雪地里又融开一滩。

我眨了眨眼睛,问石之轩,“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石之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该打搅姑娘的兴致,现在当真好了很多。”

我却有些不大高兴。

我不是很喜欢石之轩这种事事顺着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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