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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连白芥穗都有点意想不到。

闻自己的穿过的袜子虽然不卫生, 但也是可以被大众所理解的小癖好。

可是再喜欢闻臭袜子的人,也没几个人会愿意去闻别人穿过的袜子。

同样是臭袜子,别人的和自己的总归是有差别, 对别人的袜子,嫌弃才是常态。

而且卓咏德肺部积累的菌种种类繁多, 时间跨度长,说明不是一两次是意外,这是长期他主动进行的行为。

此时再看德高望重的卓咏德,白芥穗的心情都些微的微妙。

闻自己的不够, 还要去闻别人的, 卓咏德居然这么不讲究。

卓咏德差点就被吓出了一身的汗, 好在他灵机应变的处理过多次舞台危机, 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

“小白医生你误会了, 我现在没有脚气, 那是因为我连续泡药水已经治好了, 你说的情况应该是我之前有脚气的时候感染的。”

白芥穗以为他嘴硬给自己找借口是因为他不想改掉这个习惯。

她摇了摇头:“你的脚气很早以前就已经完全治愈了,最近几年都没有再患上过脚气, 而你的肺部现在还在被新的真菌感染,说明你闻的不止有自己的袜子。”

听到这里, 林秋怡突然茅塞顿开。

向来性格直爽的她想也没想,不禁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之前卓主任跟我说他家亲戚的小孩在做课题研究, 需要统计大量被穿过的丝袜样本数据, 卓主任是不是就是在帮亲戚小孩收集丝袜样本的过程中,不小心感染了啊?”

林秋怡其实没想太多, 只当是卓咏德热心办好事,无辜害得自己肺部被感染了脚气真菌。

结果她一开口, 立马引来了尔雅的点头附和:“我也帮卓主任收集过,我还在寝室里号召室友们帮忙,帮卓主任收集过六十多条丝袜样本。”

于曼惊讶的说:“你们都给过吗?”

林秋怡理所当然的点头:“卓主任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关系到他亲戚的小孩能不能顺利毕业,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能帮忙就帮一把呗。”

尔雅:“卓主任也没白要,还给我们好多没穿过的新丝袜,比我和室友们买的贵多了。”

林秋怡:“对对对,卓主任也给了我好多,说是可以拿去分给同学朋友,有愿意提供样本的人,他会还两双丝袜回去,我跟我闺蜜最近再也没有花钱买过丝袜了。”

于曼越琢磨这事儿越觉得不对劲,虽然她也给过卓咏德自己穿过的丝袜,一方面卓咏德是领导,领导有事请她帮忙她不好拒绝,再一个就是她也才刚从学校出来,知道一项课题研究对学生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她当时完全没有任何怀疑,当真以为自己的丝袜是拿去课题研究了。

但现在联想到白医生对卓咏德诊断,包括卓咏德积极地向她们几个人收集丝袜,很难不让于曼多想,这些丝袜到底是不是用在课题研究上了。

纵然于曼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她也不好质疑卓咏德,于是选择了不出声,因为她自始至终都非常的敬重卓咏德,不愿意去质疑他,更不愿意冤枉他。

卓咏德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呢,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突然恍然大悟,摇头失悔道:“我就是帮人收集一下样本,原来这样也会被感染脚气吗?我当初答应帮忙就没想那么多,看来这个忙以后是不能随便帮了。”

白芥穗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荒唐,卓咏德只是顺带帮亲戚收集丝袜样本,又不是专职做二手丝袜回收,怎么可能形成“职业病”。

“你每天都要接触非常大量的丝袜样本吗?短暂的接触是不会感染成你这样的。”

卓咏德万般无奈叹了口气:“是有点多,都是家里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找到我的帮忙,我能不帮吗?”

白芥穗:“那你家亲戚的小孩呢,如果你的肺部情况都如此严重了,他做研究的人接触的更多,肯定更严重。”

卓咏德反应迅速道:“小白医生你说得对,我回头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芥穗还想再说点什么,心直口快的林秋怡却先皱起眉疑惑的嘀咕:“可是不对啊,我拿给卓主任的丝袜都装进了密封袋里,也写好了标签,卓主任不需要打开啊。”

尔雅:“我也是叠好了装在收纳盒里,就是为了避免浪费卓主任亲戚的时间,去做收纳整理。”

到这里于曼是真的快有点忍不住了,很想问到底有没有课题研究这回事。

无意中她注意到了身旁的胡漾。

胡漾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似乎隐含着一丝笑意,完全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看戏状态。

于曼鬼使神差的突然问道:“胡漾姐,你没有帮卓主任的亲戚小孩提供过丝袜样本吗?”

胡漾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以前卓咏德还没有用课题研究当借口,他当时跟胡漾说自己有个朋友专门在做丝袜,送了好多给他,他家里没人用得上丝袜,于是便拿来分给台里的同事。

当初胡漾别提有多感激他,要知道她做主持天天都要出境,为了调节肤色很多时候都需要穿丝袜。

而丝袜又是消耗品,稍微有一点轻微的刮碰就得换新的,稍微讲究一点的人丝袜几乎都是一次性的,一个月算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现在有人送了她一堆丝袜,她当然是感激不尽了。

过了几天,卓咏德又找到了她,不光又送了她一大包丝袜,还分享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据卓咏德所说,他做丝袜的朋友想要找一批丝袜试穿员,可以免费不限量穿他们家的丝袜。

作为交换,试穿员需要把自己穿过的丝袜回寄给厂家,厂家用以统计研究,从而升级丝袜的质量和穿着体验。

对于那个时候的胡漾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厂家需要升级产品,需要大量的试穿样本,而她也能节省好大一笔的丝袜支出。

然后卓咏德就成为了胡漾与厂家之间的中间人。

卓咏德定期把丝袜拿给胡漾,胡漾把穿过的丝袜给卓咏德转交。

这个中间人卓咏德当的非常上心,很多时候胡漾忙工作忙得忘了带丝袜来台里,第二天卓咏德就会反复提醒她。

要是第二天胡漾还是忘了,卓咏德会十分生气,批评胡漾没有契约精神。

胡漾万分自责,知道卓咏德没办法跟朋友交代,她让卓咏德在朋友面前难做了。

但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胡漾会经常出差,也时常昼夜颠倒,容易忙忘了不说,很多时候在外地出差都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更别提按时交自己的丝袜了。

所以等胡漾的工作慢慢进入正轨,工资有了显著的提升,也不再为每个月的丝袜费用心疼时,她就决定停止和丝袜厂家的合作。

她以为自己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要求,没想到卓咏德却勃然大怒,阴阳怪气的暗讽胡漾背信弃义,挣到了几个钱,看不上他们的一点小恩小惠,也不愿意帮忙了。

胡漾很委屈,也耐心解释了自己的原因,可卓咏德就是不消气,之后没少借机给她穿小鞋。

本着卓咏德曾经帮助她,又是她先口头违约的,卓咏德给的小鞋她也硬着头皮穿了。

然而她没想到,卓咏德居然还有后招。

自从她不主动给卓咏德提供丝袜之后,她总是发现自己换下来的丝袜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弄掉了,或是同事不小心拿错了。

丝袜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丢了她也没太在意。

可是丢丝袜的次数多了,她也慢慢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直到有一次,她意外撞见了卓咏德从她的储物柜面前离开,随后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发现自己柜子里面的丝袜又不见了。

下班后,她把最近丝袜屡屡失踪,和卓咏德诡异的行为跟朋友聊起来。

朋友比她敏感,马上就联想到了某些人的不良怪癖。

有些人癖好特殊,私下里喜欢收集某一种物品,这些东西能刺激他们,使他们精神亢奋,把这类物品当成幻想对象。

而能使胡漾领导亢奋的东西,想必就是年轻女性穿过的丝袜。

随后朋友给她发来了几条科普揭幕的视频链接,让胡漾务必看完,还一边骂胡漾太迟钝了,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不对劲。

“这个社会上的人,癖好千奇百怪,还有人到大街上去问年轻的女性要丝袜,并且把搭讪的过程偷拍下来,在他们的癖好群里炫耀分享。他们通常伪装的特别有礼貌,又会给一个极其合理的借口,就像你领导找的借口一样,让年轻的女孩子不好意思拒绝。他们就靠着自己的厚脸皮,毫无成本的赚取女孩子们的善意,有的人甚至还会把免费要来的丝袜高价卖出去,以此来牟利,长得越好看的年轻女孩子,她的丝袜就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气死我了,你早一点怎么不跟我说,都这么久了才告诉我,你什么领导这个变态,他有没有对你进行性/.骚扰?”

这时胡漾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卓咏德在干什么。

胡漾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她第二天就冲到卓咏德的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要偷自己的丝袜,又问他之前的丝袜到底在哪里。

卓咏德丝毫不见慌乱,应对起她的质问来游刃有余。

“你知不知道你的指控意味着什么?你要来指控我,最起码要拿的出一点证据吧,无凭无据我可以说你是在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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