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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这时稍清明些,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问:“二娘,你怎么了?”

施晚意没骨头地侧坐着,腰微微下塌,比先前更红艳的唇轻启,慢腾腾地说:“我不知道呀……”

肯定是不对劲儿。

姜屿扫过桌面,最后精准地落在那道她吃的最多的酒酿鳜鱼上,顿了顿,失笑轻语:“原来……是不胜酒力吗?”

这话于施晚意,无异于挑衅。

她忽地站起来,一字一顿道:“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的酒量。”

“我。”

施晚意细细的食指点点胸口,边晃边含混不清道:“千杯不醉。”

姜屿:“……”

果然醉的厉害。

但她平日里明媚非常,此时醉态映在姜屿眼中,无一处不冶艳撩人。

她仰头望着他,璀璨的眼眸盈满水泽,眼尾和脸颊的红几乎晕成一色,还有她的唇……

只要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无法低头躲闪,他便可轻而易举地衔住她的唇。

姜屿情不自禁地低头。

一只白嫩的手忽然闯入两人之间,抵在姜屿胸膛上,“水呢?”

姜屿如梦初醒,绷直,动作稍有些木然地端起方才倒好的茶,转向施晚意,轻声问:“二娘,能拿稳吗?”

施晚意重重地一点头,依依不舍地摸了一把,才收回手,摊开手掌。

姜屿托着她的手,将茶杯放到她手中。

施晚意喝一大口,没咽下去,脸颊鼓起,漱口,反复几次之后,茫然地左右搜寻。

姜屿自然地拿起一只空碗,放在她下巴前,直到她吐掉漱口的茶水,方才放回去。

而施晚意手中的茶杯已经空掉,他又拎起茶壶,给她续上七分满。

施晚意抿了一口茶,眼睛转了转,再次盯上姜屿的领口,喃喃:“我想朝时喂我……”

姜屿自然纵着她,便欲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施晚意缩手,缓缓摇头,“不是这样喂。”

姜屿便温声哄她,“那二娘想如何喂?”

施晚意举起手,按在他肩上,下压。

姜屿便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圆凳上,静静地看着她。

施晚意挤进他的腿间,凝视他的领口,遵从本心,伸手揪住一侧衣领,拉开。

瞬间,一侧锁骨和肩头便暴露在施晚意眼前。

姜屿愕然。

施晚意却是嫣然一笑,茶杯对着他的锁骨,倾倒下去。

她醉得不轻,半杯茶一半浇在了别处,一小半沿着锁骨滑下,滑进衣衫里。

“嘶——”

温凉的茶水一激,姜屿不禁吸气。

好在锁骨窝也存了浅浅一湾。

施晚意一心都在解渴上,埋下头,张嘴含住。

姜屿倏地张目,两只有力的手臂箍紧她的细腰,心荡神摇。

她顽皮极了。

含、吸后,又用牙一下一下磨。

不疼,痒到骨子里。

姜屿整个脖颈都绷直,需得紧紧抱着她,才不至于有所妄动,惊扰到她。

两个人紧密地仿若揉成一个,施晚意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头埋在他颈侧,自顾自地找水。

先是向中间,到颈窝。

随即又向下,到……

她唇已是极软,又探出了舌尖。

明明就是猫儿喝水那般单纯,可于清醒承受的一方,煎熬至极。

姜屿喉结快速地滑动,无法抑制地轻声喘|息,战栗不止。

“晚意……”

失魂之下,姜屿叫出了施晚意的名字。

而施晚意霎时静止。

姜屿瞳孔一缩,心下生出尘埃落定之感,等着她的询问。

然而许久,施晚意都没有丝毫动静。

姜屿心下一沉,“二娘,你听我说……”

声音里还带着某种喑哑。

他稍稍松开手臂,想要面对面与她谈一谈。

可手臂刚放开些,施晚意便软绵绵地顺着他的怀抱向下出溜。

她紧贴着他向下剐蹭,几欲肇事,姜屿手臂一伸,捞起她,重新圈在怀里。

施晚意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肩头,双眼紧闭,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一片安然。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抱满怀,姜屿此时却有些无力。

他心潮澎湃,沉溺不已,她倒好,一醉了事,浑然不知。

姜屿抱着她平复许久,才一手穿过她腿弯,一手托着她的背,轻松地抱起人,走向床榻。

轻轻放下人,姜屿脱下她的靿靴,拽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而后坐在床榻边缘,专注地看着她。

明日可莫要忘了……

作者有话说:

喝个水而已,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