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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硬是要甩开楚含棠的手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牵着我不放,但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他们。”

谢似淮将她散落的头发扎起来,由于一只手被她牵着不放,单手扎发有些难。

微凉的手指擦过楚含棠的头皮,她感觉仿佛被软体动物缠上一样。

为什么突然要给她扎头发?

楚含棠刚冒出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答案了,原来是谢似淮此刻要从柱子出去了。

而他准备用她去杀人,“若用巫术的人反被自己控制的人杀,她大概会死不瞑目的,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了,楚公子,你说可好?”

用的是询问语气,但似乎是已经作出了决定,还问她干什么?

说心里话,有点儿不好。

楚含棠在现代是个守法良民,穿书后也还没有亲手杀过人。

看别人杀人都够惊悚的了,还要亲手杀人,这是在赤裸裸地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谢似淮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行动,比如像刚才那样凑过来亲人,大概知道了对方的答案,却也没停下来,折断一支射过来的箭。

箭被折断成两截。

他将折断的箭掷回去,杀死了两个人,“即使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我知道楚公子你不想死。”

楚含棠又仰头凑过去了,她简直无语到死,在程序未修复期间,自己不会一听到对方说的话符合自己的想法就以亲来回应吧。

好像真是这样,楚含棠准备让系统给自己买好棺材。

一回生两回熟,谢似淮平静地又用手盖住了她,掌心贴着柔软的唇,他的指尖无意识一动。

楚含棠正开心着没能亲下去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像是要跟之前一样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什么破亲密指令,垃圾。

不行,绝对不行。

幸好谢似淮先一步垂下了手,楚含棠险些虚脱,精神上的虚脱。

然后他看了一眼他们如烙铁烙在一起的手,没发现她的异常,“更何况你又无法松手,我只好带着你杀人了,你说是不是。”

“或者,把你的手砍了。”

楚含棠承认谢似淮说得没错。

而站在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弓箭手似乎知道一味地射箭可能用处不大,请示过城主后,拿着弓背着箭,整齐划一地往这一边来。

便是在这时候,谢似淮出来了。

他一脚踹歪离他们最近的弓箭手拿着的弓箭,然后手一伸,灵活夺过这一个弓箭手挂在腰间的长剑。

长剑转眼落到楚含棠手里。

谢似淮握住她的手,胸膛贴着她的背,像是手把手地教人做一些寻常的事,而不是带着她杀人,长剑所指之处血液飞溅。

院中的花草无一幸免地染上了血腥,倒了一具又一具尸体。

弓箭要在有距离的情况下才能更好地使用,如今他们靠得太近,所以弓箭手有些受限制。

楚含棠心跳迅速。

在一支箭飞过来时,她的身体已经由谢似淮掌控了,拿着剑的手拉过旁边的弓箭手,放到他们面前,箭刺穿他皮肉,卡进骨头。

城主的面色变得凝重,这两个人比他心想的还要厉害。

谢似淮就算武功高,也是个人,跟他们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呼吸微喘,楚含棠莫名听得耳朵麻麻的。

喘起来还怪好听的。

城主观望战况一会儿,见天快亮了,示意女子也出手。

女子本来想吹一下口哨控制现在被谢似淮手把手拉着杀人的楚含棠,可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忍不住别扭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谁知道吹口哨,她又会做出什么,反正不会再听自己命令就是了。

弓箭手已经被杀了一大半。

尸体叠着尸体,看起来就触目惊心,愣是身为执剑人的楚含棠也心惊胆颤,此时此刻她的脸和系在身上的挂帘满是血渍。

谢似淮脸上也有零星血水,但看着那么多尸体也不会动容。

女子抽出一把长剑,动作快如闪电地窜到他们身边,刀刃距离楚含棠的脖子只差一毫。

惊心动魄的时刻,一根毒针从谢似淮袖子飞出。

毒针直接插入女子的身体,握住剑的手猛地痉挛起来,再也拿不稳东西了,剑“哐”落地,她也跪倒在地,觉得浑身软麻。

楚含棠忘记呼吸了,因为她差一点就被人杀了。

谢似淮捡起一把弓和一支箭。

他手搭着楚含棠的手,左手拉弓,右手持箭,弯了弯腰,侧脸擦过她的耳朵,微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了城主所站的位置,“射。”

话音刚落,一支箭从他们手里的弓箭射出,正中城主的肩头,将人死死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