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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枫其实也不爱超跑,这种低趴车开起来跟坐在地上似的,公路上也跑不开,除了开去赛道能放纵一下,平时真的不大舒服。

不过梁大小姐就喜欢超跑,也喜欢这种烧包得不行的高调劲儿。

所以跟她出来,她不自觉就会找辆跑车出来开。

“不合适你送车这么积极。”杜若枫调侃她,“那合适你不得把家底儿都祭出去,季旸那狐狸精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梁思悯:“……”

有吗?

最后梁思悯怒了一下,决定只定这两辆。

他就值两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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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季旸都很忙,梁思悯也很忙,忙着在家睡懒觉。

她那天跟杜若枫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可耻地发烧了。

摔车之后,她静养了一阵,身体没养利索就急着外出蹦跶,天性好动,颓废起来也宅不住。

再后来闹结婚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其实身体一直没养太好。

季旸每天给她发八百条消息,一会儿问她喝水没有,一会儿问她吃饭没有,再不就是查她岗,她烦得要死,今天干脆把手机关了不理他。

大雪纷飞的天,她抱着厚重的长毛毯子睡在封闭阳台的摇摇椅上。

阳台种满了植物,到这会儿了,还开着花,奶茶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呼噜声震天。

真是一只没礼貌的猫。

梁思悯闭着眼,却也没太睡着,阿姨轻手轻脚过来给她换热茶,顺便放了点点心在她手边,见她毯子掉了大半,刚想上去揽一下,余光里看见一个身影,吓一跳。

原来是季先生回来了,竟然悄无声息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于是忙闭了嘴。

季旸脱了外套,这会儿只穿着一件衬衣,他觉得闷,松了松领带,袖扣解开随手扔在一旁。

然后挥了挥手,让阿姨下去了。

阿姨穿过偏门,去后院的佣人区,季总和他太太都不太喜欢身边有人,俩人不特意叫,佣人们都呆在后院固定的区域,和主楼完全隔离开。

梁思悯半梦半醒,好像梦到自己上学那会儿,季旸这个人非常讨人厌,他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不得她桌子乱糟糟的,总要敲她桌子:“收拾一下。”

梁思悯就抬眸凉凉看他,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季旸抿着唇,拧着眉毛,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如果眼神能杀人,互相能把对方捅死一万遍了。

最后还是季旸妥协,低头给她收拾桌子,明明收拾了,还为了表达自己不情不愿,最后还要把她搭在一旁的外套扔在她脑袋上。

态度十分不好地说一句:“穿上。”

梁思悯穿上了,但觉得很不爽,穿着衣服还要回敬他,用穿了一半的袖子甩他一巴掌。

两个人跟小学生打架似的,谁也不退让。

季旸弯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瞧她拧着眉,一副不爽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轻声说:“梦到我了吗?怎么这幅表情。”

她好像每次见他就不爽。

梁思悯本来就没睡太熟,阿姨换茶水她都有点模糊的印象,他一碰她她就有点醒了,正好听见他说话。

睁开眼,先白他一眼:“你还挺自恋。”

声音有点闷,病还没好利索。

季旸看他醒了,蹲在那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