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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我老公钱养你◎

几天后公司在酒店举办年会, 季旸代表管理层露了个面,离开后又回了一趟公司。

新年就要到了,明达向来灯火通明的大厦也暗下来, 整个衍城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接下来只需要载歌载舞就好。

所有这一年的坎坷和不悦, 都暂时压在了喜气洋洋之下。

沈明聿去了海南, 他被打发出去处理分公司的事故。

“我真的,好苦一男的。”电话里, 沈明聿对着季旸发了一通牢骚,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悲惨嚎叫, “你到底听没有听!”

车窗外到处张灯结彩,福字贴得到处都是, 就连景观树都换上了“新衣”, 系了喜气的彩带。

季旸掐着眉心揉了揉, 故意气他:“不好意思, 走神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接我老婆。”

“季二我x你大爷……”

季旸把手机拿远一些, 等他骂完了再拿回来,语调平淡地问一句:“你那边能解决吗?”

意思是, 需要帮忙就说话。

沈明聿家做实业的, 主要工厂在那边, 出了严重事故,领导层跟脑子被门夹了一样为了逃脱责任试图按下来, 按不住了开始甩锅, 瞒着总部一通瞎搞, 结果正赶上年底闹大了。

舆论正盛, 处理不好必然股价大跌,整个沈家估计都过不好年了。

沈明聿站路边儿吹冷风,其实海南的冬天不冷,但这风实在大,心冷。

“还行,就是挨骂呗!这事儿公司主要责任,怎么受着都是我该,没事,别操/我的心,你突然温情我踏马都不好意思骂你了。”

季旸:“嗯,我也就随口一问。”

“季二你这狗东西!”沈明聿怒而挂了电话。

季旸忍不住笑了声,觉得大概跟梁思悯待久了,近墨者黑,倒是跟她学了个十成十。

笑了没几秒,神情又淡下来,他这边何尝不是一头乱绪,但也只好配合地按下暂停键,收拾好情绪,打算陪梁思悯过第一个新年。

他实在没想到,他进明达的董事会,竟然会艰难至此。

多可笑。

三叔那天拍着他肩膀说:“你刚回来,明达的很多状况你还不是很了解,这样也好,免得你太累了,等下届换届,三叔头一个投你。”

他当时只是笑了下,什么也没说。

他深呼吸了一下,回过神。

想这些并没有意义,不如想想梁思悯,还是老婆比较有意思。

在西郊待了快两周了,他年前打算陪梁思悯回梁家住几天。

再然后……跟她去度个假,补上缺失的蜜月。

她这个人爱玩,想去的地方早就去了个遍,想讨她欢心可不容易。

梁思悯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回国后的新年总是很新奇,可惜梁家的人不多,她没有感受过一个家族一起过年的氛围。

如今感受了,觉得也并不很有趣。

大概这一家其乐融融的背后,掺杂了太多虚伪的东西。

而她向来受不了这种虚伪。

前天在餐桌上,四叔问季旸年后想不想去华盛顿待几个月,那边有个很重要的项目。

姑姑也说,有个合同拿不下来,那边的政策很不友好,组了个很厉害的谈判小组,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的确很重要,但也没有重要到需要季旸亲自去的地步,准继承人刚从国外回来,还没站稳脚跟又被调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被发配。

季旸拧了拧眉,冷着声说:“不急,年后再说吧!”

他太了解季家人。

只是他没想到梁思悯反应那么快,她一直埋头吃饭,突然仰起头,笑了笑:“不行姑妈,我新婚呢,你把他弄走了我要闹了,华盛顿那边我有些人脉,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告诉我,不过我太久不插手那边的事,具体能不能帮上忙我就不清楚了。”

那天同学聚会上梁思悯透露的那点信息,到底还是传出去了。

季家人向来婉转,什么都不喜欢拿到明面上说,必要试探再试探。

大概也就是想问问,梁思悯跟那边牵扯深不深。

她继承的她姨奶奶的遗产,都包括哪些。

可他们不好直接问,季家家大业大,惦记女孩子的家业,总归不像话。

梁思悯大概是听明白了,但说的模棱两可,确实有关系,至于程度多少,就不方便透露了。

明达的消息网,还不足以探查国外的市场。

四叔还想说什么,季旸面无表情夹了菜给梁思悯,淡声说了句:“不用你操心,那边的事没那么简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这是公司自己的事。”

只是在告诉季家人,别打她的主意。

只是她前几天还消沉得很,每天就是纵欲享乐,对他毫不客气进行体力压榨,跟个昏君似的,这两天又活泛起来,到处跑,总也不在家,忙得很。

他回过神,低头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明明他才是工作忙的那个,倒像个每天等老婆回家的望妻石。

JY:我去接你。

家有恶犬:在新悦国际,快来,有事找你。

JY:……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家有恶犬:信不信我揍你.jpg

季旸笑了声,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难过的事,就算是那天知道自己可能被信任的人伤害,都也只是睡了他放空一下,结束后就收拾好了心情。

查清楚,算账。

然后翻篇。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来。

或许他真的,思虑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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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悦国际的顶层宴会厅,可以俯瞰大半个衍城,脚底下就是衍江,江对岸是衍城的标志性建筑明月大厦。

今天杜若枫在这边办生日宴,请了许多圈内人,明星云集,杜若枫这种励志做个事业心女强人的,恨不得把生日都搞成生意场。

她组了一场慈善晚会代替了生日会,又请了媒体来助阵。

排面都做好了,她给名,擎等着有人带着钱来。

追名逐利,古往今来,无外乎这些事。

梁思悯不喜欢这种场合,梁家人也都不太喜欢和媒体打交道,这么多年,出现在媒体的几率可以算得上寥寥无几。

梁家出事儿那会儿,普通人甚至连梁正平到底是谁都不太清楚。

最后才恍然大悟一句,中昇的董事长啊!

谈论他儿子梁思谌好踏马帅。

又好气女儿和季家到底什么关系?

仅此而已。

梁思悯端着酒杯,站在角落的鲜花装饰架下,杜若枫抬起胳膊撞她一下:“怎么样?办得还不错吧?”

“你出手,当然不在话下。今天来的人不少,我看杨导也在,他一把年纪,还参加这种场合?”梁思悯无所事事,只觉得无聊,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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