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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挺头疼,觉得自己跟桑寻压根儿不在一个频道。

她偶尔会忍不住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总是很迷茫看着她:“嗯?”

“就是……”景春自己都觉得很抽象,所以很难描述,但那种直觉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他在追求一种她始终没能领悟的东西,以至于两个人之间始终谈的两个恋爱。

她思忖片刻,找了个勉强合适的词,“就是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有人求安稳。

有人求刺激。

有人渴望平淡,也有人盼望轰轰烈烈的。

扶桑呢?

他看起来好像只是爱她,不求回报。

他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

可如果真的不求回报,又怎么会把自己憋屈成林黛玉?

可景春觉得,自己并非没有回应他的爱,也没有辜负他,更没有伤害他,但他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这很不应该。

除非他想要的,她从没能满足过。

桑寻摇摇头:“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他说得楚楚可怜的,“我只想要你。”

景春却骂了句:“放屁。”

桑寻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和从前很不一样,至少以前她从不会说这种话。

但他还是爱她,觉得她说脏话也很可爱。

那喜欢滚烫得都快要把他的心脏融化了。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爱像岩浆一样从他心脏流淌出去,他紧紧捂着,生怕烧到她,她就不要自己了。

桑寻抱住她,唇齿贴在她颈侧,啮咬着,像是要把她一点点吃进身体里。

或许他想要的,就是吃掉她。

那样,她就永远完全的属于他了。

景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什么,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也不一定什么都能满足你,但很多事你说出口,才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预设我不会给,等我去猜,那我可能这辈子都猜不到,也不会给你,懂吗?我的小树。”

她拍了拍他的背,疑心他只是怀着桑洛敏感情绪低落,但又隐约觉得自己真

的忽略了什么。

桑寻嗓音低沉地应了声:“嗯。”

沉默许久,还是什么都没说。

得……白说。

景春也懒得追问了,树的心思,的确不好猜。

不过反正,未来时间还很长。

三界新条例推行前期一派混乱,天天都有离谱新闻,比如两条龙打架导致局部地区雷暴天气像渡劫,天空中的云都是龙的形状,还被民众拍到了。九尾狐直播露尾巴上热搜,一群人追问这是什么特效还是黑科技,怎么这么逼真……

29处比以前还忙,忙着处理违反规定的各族妖魔鬼怪,忙着删帖删新闻,辟谣:这世界没有妖怪也没有鬼。

马小红终于从□□状态里放出来,但戴了追踪环,上头要时刻定位她的位置,谨防她被任何权势方私下逮捕利用。

她看到猫咪来去自由,每天都要骂一句29处欺软怕硬,怎么不给这只猫上追踪环,它难道不比她更危险?

可惜她没有猫咪的能力,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无所不知的预言家。

所谓怀璧其罪。

而这只猫每天就黏着桑寻,没事就趴在他肚子上,好像那地儿已经成了它的固有资产。

景春看它越来越不顺眼,有一种自家宝贝自己还没能好好疼爱就已经被别人绑定的郁闷感。

她没事就把它拎起来,鼓励它和自己打一架。

可惜它就是不接招。

桑寻却已经习惯它了,偶尔还会抚摸下它的脑袋,因为他和桑洛情绪相通,他能感知到桑洛对猫咪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喜欢,两个人相依为命许多年,感情是很复杂的,桑寻心疼女儿受过的那些苦,也就忍不住爱屋及乌,对猫咪心生感激。

不过桑洛看起来毫无生长的痕迹,什么时候能生出来看起来遥遥无期,猫咪都有些急躁了。

学校的课业越来越重,景春灵体完整后,智商也突飞猛进,不作弊的情况下,也可以考出不错的成绩,老师纷纷夸赞她,希望她能保持住,争取考个重本。

景春却在琢磨和桑寻考一所大学,于是每天很努力地学习。

桑寻思索片刻:“不用那么辛苦,到时候我跟着你报。”

三界

条例新规定,各族在人界,老师作弊犯法,不能用任何灵力来辅助考试。

景春一愣,不得不说他思路是开阔的,无法向上兼容,就向下兼容。

她考不上去,他可以滑下来。

她冲他竖了下大拇指,“很好,搁在人界,你这恋爱脑也是相当骇人听闻的,你应该跟着王宝钏去挖野菜。”

桑寻说:“我又不用……靠考学改变命运。”

“怎么不用?以后咱俩是要定居人界的,不好好赚钱,孩子生下来奶粉都吃不起。”

桑洛:“……”

他知道她在逗他玩,因为桑洛根本不需要喝奶粉,她喝露水都能长大。

不过万一孩子喜欢喝奶粉呢?那倒确实需要考虑到。

桑家破产了,虽然还有些资产,但以后积累财富就要靠自己了。

“那我教你。”桑寻闷声说。

景春看他沉思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忍不住笑:“我真是好奇,你的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桑寻并不承认自己想得多,摇头:“没……没想什么。”

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想。

每句话都会放在心上,哪怕是开玩笑的。

他也觉得这样不好,可他就是无法自控,会忍不住关注她的一言一行,尽管只是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景春想到一个主意,凑过去说:“这样吧,给你布置个作业,你每天睡前跟我谈半个小时心事,说什么都行,不拘形式,不拘话题,想到什么说什么,好不好?不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桑寻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景春说什么,他总是会听的。

半晌,他点头。

两个人明目张胆睡一间房,但谁也不会做什么,桑寻怕伤到桑洛,景春怕伤到他。

纯洁得像是亲兄妹。

哦……虽然亲兄妹不会睡一张床。

约定好的这一晚,躺在一起,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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