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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衣服晾上,迟小多心想得把这个照片藏好,太彪悍了。

两人在床上抱着,项诚侧过身,让迟小多把大腿放在自己腰上,一手让他枕着,手臂绕过来,拇指推手机屏幕,看他俩的照片。

迟小多伏在项诚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肌肤的气息,男性的身体气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令他非常舒服。

他们就这么互相看着,迟小多伸出手,摸项诚的胸膛,项诚眯着眼,非常享受,刚做完一次,很快又硬了,两人抱在一起,蹭来蹭去。

“小多。”项诚看着照片,说。

“嗯?”迟小多问。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项诚问。

“当然啊。”迟小多摸到枕头旁的布包,拿出铁片弯成的戒指给项诚。

“这个才是我做的法宝。”迟小多面无表情地说,调整了下,拉着项诚修长的手指,项诚的手很好看,手掌轮廓漂亮,指节分明。

项诚握着迟小多的手,不让他戴上戒指。

“我的体内有妖。”项诚说。

“嗯,我知道啊。”迟小多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项诚笑了起来。

“我是男人。”项诚说,“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当然不会。”迟小多说,“我是基佬啊。”

项诚:“是什么?”

“同性恋!”迟小多哭笑不得,说,“你一直不知道吗?”

“我……”项诚想了想,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哥哥看,可能……对我比对朋友更……黏人一点,你亲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喜欢我的,只是我……不太懂这个,我还想过,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过这样也不错,嗯……”项诚越说越有点不自然,又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男的,我就不喜欢了,我喜欢你,不……”

“不……”项诚艰难地措辞,显然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语言能力范围,最后他索性说,“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是妖还是人,我都喜欢。”

迟小多笑了起来,说:“这么想想,同性恋和妖怪比起来,好像还挺正常的。”

项诚说:“我以前认识一只妖,它有时候变成男的,有时候变成女的……所以……”项诚眉毛动了动,想了好一会,又说,“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不管是妖还是人的……东西,和他是什么没有关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爱你。”迟小多一本正经地说,“就像你爸爱你妈一样地爱你。”

“是我妈爱我爸。”项诚更正道。

“好的。”迟小多笑道。

项诚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迟小多。

迟小多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嗯。”项诚说,“那么……我们就在一起。我会……”项诚想了想,表达感情的方式仿佛有点笨拙,迟小多期待地看着他。

“我也爱你。”项诚说,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似乎很不自然,迟小多哈哈地笑了起来,项诚脸上发红,稍稍转过去一点,沉默片刻,又转过头,看着迟小多的双眼。

“不管我做什么。”项诚说,“你都和我一起过日子吗?”

“当然了!”迟小多说。

“嗯。”项诚自言自语道,“我也爱你。”

他松开了攥着拳的五指,于是迟小多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以后我们去英国结婚吧。”迟小多说。

“英国?”项诚有点莫名其妙,说,“为什么要去英国?”

“国内男的和男的不能结婚。”迟小多笑道。

“不需要。”项诚摆摆手,说,“去巫山,道场拜一下就完事。”

“什……什么?”迟小多问。

“拜天地。”项诚做了个拜的手势,说,“拜完就娶你了,你娶我也行,拜完就算数,办结婚手续什么的,都是凡人的那一套,我们有天地约束着,不需要。”

迟小多:“……”

迟小多说:“现在可以去吗?”

“现在去?”项诚想了想,说,“有点远,巫山一个地方,大日如来的道场一个地方。现在的话……我想想。”

迟小多心想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不动明王是大日如来派下来的吗?忙答道:“不不,我就是说说。”

项诚又说:“道场,有人说在印度,沙罗双树。有人说在阿里,冈仁波齐。回广州以后计划一下,明年不忙,就一起去。”

太好了!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他蜷在项诚怀里,朝他脖子上、肩上闻来闻去,项诚笑了笑,眼睛很明亮,看着迟小多拍过的照片,里面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项诚放下手机,看着迟小多,侧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像头冷漠的狼,不住抽鼻子,嗅他身上的气息。迟小多摸了摸他的头,鼻梁与他亲昵地互相蹭,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管我是什么,变成什么样。”项诚低声说,“小多,你都和我在一起吗?”

“嗯。”迟小多低声答道,“对啊,鸭子。”

项诚的嘴角微微牵了起来,看着迟小多的双眼,迟小多感觉到这一次他毫无润滑地、霸道地抵在自己的身下,登时睁大眼睛。

“放松。”项诚在他耳畔说。

他们感觉到彼此生涩的摩擦,那种毫无快感而言、嚣张而紧密的贴合,以及每一寸进入,都带来最真切、最充实的感觉,令迟小多全身颤抖,他们的呼吸交错,疼痛感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项诚紧紧地吻着迟小多,让他抱着自己的腰,一路进入到最深处。

四楼房间外,齐尉敲了敲门。

方宜兰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过来开了客栈房门。

齐尉:“狄老师。”

房里,狄淑敏说:“是小齐吗?进来吧。”

方宜兰帮他们关上门,摸着墙壁下楼,到三楼去,险些撞上在那里坐着的可达。

“吓我一跳。”方宜兰说。

“正想抽根烟。”可达说,“你找谁?”

“宛媛姐呢?”方宜兰问。

可达伸出手臂让方宜兰挽着,带她到周宛媛房外。

405房间:

午后的阳光照进落地窗内,狄淑敏的头发用浴巾包了起来,坐在落地窗前喝茶,点了根烟。

齐尉站在一旁,拿着ipad翻了几下,递给狄淑敏看。

“这是这几天里拍的一些。”齐尉说,“还有我整理出来的一点内容。”

狄淑敏问:“‘眼’为什么没有跟上你们的组?”

“被景浩绑住了。”齐尉答道,“景浩去而复返的原因,我想应该是为了找项诚。”

“培训的时候,项诚总是做噩梦。”齐尉又说,“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被天魔影响了,景浩逃狱后,还想着回来浑水摸鱼一番,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他逃狱后居然敢再回来。”

狄淑敏打开ipad里的一个加密文档。

里面是几幅照片,大部分是项诚独自坐在墙角的。

狄淑敏没有说话,喝了口茶,手指摸向桌面,齐尉便拿起代糖包,撕开撒在她的杯里。

“我们在湖边休息的时候,项诚离开了大约一个小时。”齐尉把代糖包撒进茶杯后,用勺子搅了搅,茶水的表面现出一丝波纹,内里倒映出两个人的映像。

其中一个人是项诚,另一个人,则是卢安。

“他在劝说项诚加入血魔体的阵营。”齐尉解释道,“他的母亲曾经归属于那个阵营。”

“不。”狄淑敏说,“他妈妈不是血魔体的人,这个很复杂,一时三刻说不清楚。”

齐尉说:“我爸说是的,血魔体派他妈妈过来……”

“我觉得不是。”狄淑敏说。

“为什么?”齐尉不解道。

“女人比较了解女人。”狄淑敏弹了下烟灰,说,“没法解释,总之我觉得她不会是。”

“那么……”齐尉想了想,说,“他没有杀景浩,而是让景浩离开,只是景浩不知好歹,第二次现身,抓走了迟小多……大概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狄淑敏点点头说。

“需要回报周老师吗?”

“暂时不要。”狄淑敏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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