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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你别打梁歌的主意。”

“你吃醋?”

他冷笑离去。

呵,他不让我接近梁歌,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统统理解为他吃醋。

我翻了翻文件夹,方块字在我眼前飞舞。

我放弃跟它们博弈,丢在一边。

我爹真没人性,扔给我全大禹最烂的公司,都打算破产清算了,居然让我扭亏为盈。

直接明摆了说不想分我就说,何必用这种阴险的招数?

大禹资产庞大,我如果分到一杯羹,就够我后半辈子吃的。

不过,我桑榆向来都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我爹要么把大禹在三个儿女当中平分,要么全给我一个人,不然免谈。

二哥无欲无求,大哥最近有了孩子承欢膝下,好像也对这些没以前在意。

我大嫂是个傻白甜,白是挺白,甜也挺甜,但傻也是真傻。

她好生养,一胎三个,各个胖嘟嘟。

我大哥前半生机关算尽,爱过聪明的女人,最后娶了傻白甜回家。

人生无常,我得把握当下。

晚宴结束,宾客渐渐散去。

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卫兰从我身边走过。

一整晚她都没注意到我,现在客人散了她才看到我,忽然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跟我妈长的挺像,但大部分更像我爸。

卫兰晚上喝了点酒,又极度兴奋,疲惫了一天精神状态不佳,现在估计脑子在短路,她又把我认成我妈了。

她顿了几秒钟,然后开始尖叫:“你,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会在我家?桑彦坡!桑彦坡!你把这个狐狸精搞回家来了?”

我戴上耳机玩游戏,她吵死了。

她一个月总要认错几回,这么怕我爸带女人回家,一辈子都在防守有意思没?

有些男人防也防不住,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累?

大哥他们奔过来,又是安慰又是解释,把她弄到楼上去了。

二嫂丢了一个枕头砸我:“滚回你的房间去玩。”

“我才是受害者,二嫂,你这么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别跟我说公平,你把她弄的疯疯癫癫的...”

“我妈疯了十几年,临死之前还是疯的。”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滚回我的房间。

二嫂在我屁股后面跟着我:“桑榆,你还没放下?在你给卫兰药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放下了?”

我没回头,没解释。

仇恨这种东西,就像是大树的树根,盘根错节的,就算我把大树连根拔起,可是有些虬结的根还在泥土里,万一气候土壤水分都合适的时候,指不定哪一天就又生根发芽了。

二嫂一直跟我到房门口,我用力摔上门,差点砸到她的鼻子。

我打完一局游戏,傻白甜大嫂来敲门,我打开了倚在门口,她的托盘里是一碗不知道什么玩意。

她说:“夏至姐姐说你晚上吃的不多,你喝点燕窝。”

我端过碗一口气喝完,把碗又放回托盘里:“有劳。”

然后我关门落锁,洗澡睡觉。

傻白甜和二嫂都关心我,但我偏偏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

顾好自己就好,管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