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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陪打球的数个Alpha疯狂向潘尹川输球。

怀聿就坐在一旁,一手端着红茶,一边无声地观看。

等潘尹川都打出一身汗了,心想这好像不太符合怀聿对“干净”的定义,他赶紧放了杆子回来。

刚一走近,就听见怀聿问:“是不是比和余家安打球的时候更舒服?”

潘尹川:?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心说,余家安是谁?

怀聿并没有嫌弃潘尹川打出了一身的汗,俩人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的一辆车。

之后第三天,是去罗斯州的星空餐厅吃饭。

第四天,是去看当地州政府处决囚犯。

第五天,是去罗斯州的沙漠区域玩儿卡丁车。

第六天,是坐车去游当地的野生动物保护区……

还别说,大部分项目潘尹川挺喜欢的。

对于从小循规蹈矩长到大的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精彩。

就是几天下来,潘尹川觉得这不像是来抓余家安的,像是来旅游的。

不止他,当地州政府的人暗地里也这么想。

他们琢磨着,怀先生这是带情人来度蜜月了吗?

另一栋别墅里,青年还是穿着他的白T和拖鞋,听手下讲述这几天怀聿的行程。

“都说他带情人来度蜜月了,那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心了?”手下问。

“幌子而已。……你们没听研学社覆灭的事吗?当时这位怀先生就是拿他的Beta情人当了个幌子,研学社那边一绑人,他转头就把人家轰了。”青年嗤笑一声,“度蜜月?谁信谁傻逼。”

“那我们……”

“继续躲着。”

青年说完,注意到手下低头不语了。他不由转头看过去,语气微冷:“怎么?还不乐意?”

手下脸色一白,连忙说:“不不,不是的。只是不知道怀聿要在这里待多久,咱们的生意也不能一直停着,再有您的实验……也不能搁置下去啊。”

青年沉默片刻,喃喃说:“是啊,我的实验……一年又一年,我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怎么才能让怀聿走呢?”手下皱着眉,自言自语,“从他那个情人入手?”

“你想绑架他?”

“不不,您刚才不都说了嘛,研学社的例子还在前头呢。当然绑是不能绑的。贿赂他,怎么样?让他给怀聿吹吹枕头风。”

青年身子一歪,伸手拿了杯酒,问:“你觉得怀聿这样的人,能被枕头风吹动?”

“总要试试的。”

“那你试吧。”青年抿了口酒。

比起这个,他其实更想把那天的Beta弄到手……只可惜,那也是怀聿的人。

现在怀聿人就在这里,实在是逼得他寸步难行。

“要是中心城出点事儿……”青年仰面盯着天花板,“那些人是不是会紧急召怀聿回去呢?”

“可咱们在中心城没有关系啊。”

青年没再说话。

晚些时候,手下送来了资料:“这是偷拍的怀聿和他那个Beta情人……”

青年随意点点头说:“放那里吧。”

“您看,给那个Beta准备两百万够吗?”

“唔,可以。”

两百万对青年来说,是一眨眼就可以撒出去的数字,他并不在意。

又一天过去。

青年接了个电话,那头说:“今天怀先生会到基地视察,你赶紧过来露个脸,万一得到怀先生的青睐呢。”

青年应了声“好”,换了身衣服,自己开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就过去了。

等踏进基地,他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军事基地的情报长官。

其他人见了他,立刻打招呼:“董上尉。”

青年在这里的名字叫董青松。

他笑问:“怀先生还没来吗?”

“还没有。”

青年点头,刚往前走几步就被上官叫住了,让他跟着一块儿出去迎接怀先生。

他们走到基地大门外,逐渐凛冽的风刮起来,吹动他们的衣角。

一支车队缓缓靠近,为首的是一辆漆成黑色的装甲车。

青年的上官大步上前,主动拉开车门,微微弯腰说:“怀先生请。”

青年曾经在情报里,瞥见过这位怀先生的风采,也知道这人身上的Alpha信息素强悍,无差别释放的时候,会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但目光却盯得更紧了——

怀聿走下车,他穿着灰色大衣,身形高大挺拔,和照片里并没什么区别,一眼就能让人分辨出,他是那种标准的极为强势的富有侵略性的Alpha。

果然不好惹。

青年挑眉。

这时候青年耳边低低响起了同僚感叹的声音:“怀先生竟然又带上了那个Beta。”

只见紧跟在怀聿身后下车的,是一个极年轻的Beta,他穿着黑色条纹棒球外套,臂弯里放着一件白色薄羽绒。

穿着分外随性,随性到甚至有点混乱。

这样一个人走在怀聿身边,应该是相当奇怪的。

因为气质格格不入。

就连青年的同僚都又忍不住感叹说:“像个大学生……这打扮也太随意了。”

可青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的脑中一片轰隆声响,什么东西摧枯拉朽地倒了下来。

他紧紧盯着怀先生的那个Beta情人……

面熟。

太面熟了。

怎么会是你呢?

怎、么、会?

他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儿。

他面无表情地扭过脸,对同僚说:“我突然肚子疼,先走开一会儿。”

一刹间,他的脑子里甚至想过了导弹存放的密码。

潘尹川走在怀聿的身边,突然打了个喷嚏。

怀聿招招手,从保镖手里接过了一支保温杯,屈尊降贵地拧开盖才递给潘尹川。

青年盯着这一幕,步子猛地一顿,然后才又继续挤入人群,悄悄走开。

他一边走,一边难以抑制地疯狂发起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