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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礼找林立给焦棠租了套两室的小房子,距离他小叔家不远。洋房小区,安保做的不错,邻居素质比较高,林立说那是附近最安全的小区了。

席宇在的时候,焦棠可以住在齐礼家,他们三个人住。席宇不在,焦棠也得走,齐礼不留焦棠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机会。

正式比赛很快就来了,这回换了更正规的录制大厅,全程现场直播。一共十二个乐队,分为两组,每一期各组投票选出一个乐队和对面PK,输的一方直接离开。

第一期,夏天乐队就被送上了PK台。

也不算特别意外,毕竟,夏天乐队在没参赛之前名声就大,都知道这是个劲敌,早点干掉保证自己乐队安全。

第一期齐礼正式把《我会死在明天》拿上了舞台,经过编曲的完整作品,双吉他配鼓乐。这首歌是大杀器,齐礼站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唱出第一声,全场肃然起敬。

原创本就不易,好的原创在如今的舞台上是奢侈品。

毫无意外,场内外投票他们断层第一。

这个舞台上了视频网站的热搜,给他们吸了一大波流量。

2017年,投办比赛的这家视频网刚起步,热度有限,带的是站内的流量,并没有往外红,可这也足够他们起飞了。

焦棠第一次感受到坐火箭一样的涨粉速度,她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涨到了五万。微博开始多了很多私信,她的名字出现在视频网各个剪辑里。

齐礼红的更迅速,他都快百万粉了。每一条微博下都大量点赞评论,焦棠曾经扫过一眼他的微博后台,几十万的消息提醒。

他们场场上PK台,焦棠从一开始的恐惧紧张到后面的越战越上头,后来反而希望被选。

要PK,他们就要一直待在一起训练。她能二十四小时跟齐礼在一起,那个出租屋,哪里有齐礼家舒服。

PK的次数越多,他们表演的机会就越多,粉丝也就更多了。比赛进行到一半,齐礼已经百万粉丝了。

节目组和全部参赛选手都想搞掉夏天乐队,如果不是直播需要场外热度,他们甚至想掐了场外的投票渠道,内部投票把夏天乐队给投掉。

越到后面,赛程紧张,气氛越加焦灼。夏天乐队都杀红眼了,粉丝也杀疯了,每次投票打鸡血似的,把夏天乐队的热度拔到了断层的高度。

节目组再次找到他们谈签约,如果不签比赛没办法进行下去,他们必须要送走夏天乐队。

席宇看向齐礼,他也很迷茫,走到如今。他体会到了红带来的美好,他现在出门都要戴口罩了,他妈期期追《青年摇滚》,有很多人喜欢他们。

每一次上台,台下荧光棒一起晃起来,他们高声叫夏天乐队时太让人眩晕了。人都是有贪念的,得到了一点东西后便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更多。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监护人出面,我们跟你们的监护人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能会让你们一夜爆红,飞上云霄,我给你们的条件绝对比李文他们好。”谈判的是繁星娱乐的负责人,也是这场比赛的最大合作公司,他们最初就想签齐礼,齐礼拒绝后,他们故意拆了夏天乐队,想逼齐礼签约。

谁知道齐礼不吃这套,他油盐不进,还搞来个焦棠,三个破破烂烂的少年又把乐队组起来了,还杀到了比赛中途。

一路杀过来,他们锋芒毕露。

眼看着是粉丝越来越多,人气水涨船高,齐礼的身价是一天天在涨。

“我对签约没兴趣。”齐礼直接拒绝,起身双手插兜大步往外面走,说道,“那你把我们踢出去吧。”

焦棠蹭地站起来,跟着齐礼走了出去。她不可能签约,她还要回去读书,她对进娱乐圈没兴趣。

席宇看了看繁星娱乐的人,又看看已经走远的两个人,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节目组真踢了。

第七期,他们关闭了场外投票。那一场,他们都知道要离开。上场前,齐礼往头发上喷着蓝色的喷雾,从镜子里看席宇和焦棠,“如果你们反悔,我退出,你们可以继续参赛。我个人原因,我不想签约。”

“夏天乐队永不解散!”席宇也弄了蓝色头发,不过他是整个蓝色,齐礼是挑染的蓝色,“礼哥你说什么呢?”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焦棠做了银蓝头发,她第一次尝试这么大胆的风格,银色的头发上用蓝色喷出了夏天的开头字母S。她画着很深的眼线,把那双温柔的杏眼拉出了飞扬的线条,从镜子里看齐礼,“礼哥,我走到如今已经很满足了。”

齐礼喷完最后一缕蓝色,最后一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一次。他撂下染发喷雾,直起身整了身上的衣服,抬手慢条斯理给自己戴上了一颗银色钻石耳钉。

灯光下,他的耳钉闪烁着银色的星芒,他耀眼极了。他是今晚最璀璨的星,他要华丽退场。

焦棠看着他,替他难过,齐礼怎么能输呢?他怎么能退场呢?

焦棠原本不在乎输赢,她开学了,她要回到自己平庸的人生里了。她原本就是平庸的人,她不过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有遗憾,但她知足。

有一次耀眼,足够她对抗未来漫长无聊的人生。

耀眼过,够了。

可他们太遗憾了。

齐礼向她走来,他垂着眼,桀骜的丹凤眼眼尾缀着一点银色,飞扬跋扈的美丽。

焦棠眼睛不由自主红了,“礼哥,你的能力将来会有更大的舞台,这个垃圾舞台,配不上你。”

“被导演听见,一会儿不给你开麦。”齐礼停到焦棠面前,若无其事地从裤兜里摸出另一个耳钉戴向焦棠的耳朵。

“我没耳洞。”焦棠没想到他会送自己耳钉,脸上微红。

“我给你扎个。”齐礼语调偏沉,缓慢拖着,“行不行?”

什么?怎么扎?

焦棠的耳垂被他捏住,俯身半撑在焦棠上方,垂着眼认真看焦棠的耳朵。

他的指纹贴着她的皮肤,缓慢撵着她耳垂上柔软的肌肤。肌肤相贴,缓缓慢慢地融合,炽热滚烫。他站在咫尺之间,俊美认真的脸具有冲击性,放大在焦棠面前,焦棠屏住呼吸,快窒息了。

耳朵忽然刺痛,她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火辣辣的耳朵皮肤,焦棠猛地抬头,差点擦上齐礼的下巴,扯着耳朵疼了一下,她连忙低回去,“礼哥?”

齐礼的指尖抵着她的耳朵,把耳堵别到了耳钉后面,直起身看她毛茸茸的头发,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掌落到她白皙的后颈上,揉了下,随即仰着头笑了起来。

他的笑飞扬着,浩浩荡荡从他漂亮的丹凤眼中溢开,一直荡漾到了他潋滟的唇角。焦棠的头上大量亮片,他没有摸她的头,指腹刮了下她的脖子上的柔嫩肌肤,指尖上那点血抹到了她的脖子上。

从另一边裤兜里摸出一个不同款式的耳钉,扔给席宇,“你的。”

席宇连忙接住,“真钻假钻?”

席宇有耳洞,戴的其他耳钉,他把耳钉摘下来戴上了齐礼送的耳钉。

他又看了眼焦棠的耳朵,觉得刚才齐礼给焦棠扎耳洞的场面说不出的震撼,很不对劲。

或许有点色情,特别是齐礼手上沾着一点血去摸焦棠脖子上那个动作,有种很浓烈的占有欲,像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侵占感。特别奇怪,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觉得色情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焦棠和齐礼身上,他们三个是兄弟,纯洁的兄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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