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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在节目录制的时候表现得太正常了, 正常到姜温柏在摄像机拍摄范围之外还恍惚了一下,怀疑苏霖涩的表白其实是自己喝多了臆想出来的。

他全程都跟自己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没有什么特意关照, 也没有什么特殊对待,就连那晚的谈话也是他把自己赶走后又在外面坐了会儿, 像是他本来就要出来一样。

对姜温柏什么态度, 他就对池慕和徐太铭什么态度, 一碗水端平到能让唯粉笑着看找糖的CP粉。

但他越是这样, 姜温柏就对苏霖涩越关注。

在姜温柏还在车上出着神想着苏霖涩这几天的态度时,前座的贺彬突然回头, “今天是返乡生活的最后一期, 赶紧上线宣传一下。”

贺彬见她出神, 又招呼了一遍, “想啥呢,感觉把群里的话复制了,发的时候记得检查一下表情符号。”

“哦哦哦……”姜温柏就像是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被点到后光顾着翻书了,提问的是什么压根不知道。

看姜温柏那恍惚的表情就知道, 她又没听进去,贺彬无力地看向她,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注意力不集中也是正常的,因为是宣传期,行程远比给粉丝公开的还要多,甚至还有不少工作前的准备要做,姜温柏这几天每天也就睡个三四个小时。

到群里复制宣传句子的姜温柏在看到是最后一期时还诧异了一下, “这就最后一期了?”她也就实时收看了一下第一期, 后面几期都因为工作太忙, 她没时间看。

“嗯,今天最后一期。”贺彬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听见姜温柏的声音了,才抬起头回应一下。

姜温柏又开始忆当年,“好快啊,这都是去年拍的了。”

她对苏霖涩强烈的心动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车内开始变暗,阳光也被撇到了身后。

“今明两天没有什么行程,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把你的作息调整好。”见车子已经开进停车场了,贺彬也收起了手机叮嘱了两句。

车子拐到了负二,在单元楼前还看到了熟悉的车型,姜温柏抱着车椅,好奇地歪头看了一眼车牌,发现竟然是池慕的保姆车,“池慕的车子怎么在这儿?”

贺彬先开门下车,叫林苗苗在车上等着,因为贺彬下去了,所以回答的人就变成了林苗苗,“池慕和徐太铭也搬到这栋楼了。”

听到这句话的姜温柏不亚于在一次听到这个小区的房价,她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去,他们这么快就挣这么多钱,什么广告啊,能带个我吗?”

她现在身价确实高了,但还得分一半给公司,在那一半的基础上还要缴纳一小半的税,每个月还要还高昂的房贷,导致她一年多过去了,她才给老板还了两百多万。

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个房子每天都在涨价了。

“没有,是租的,两个人在这儿合租了一个房子,之前的小区安保太差了,老被粉丝骚扰,公司就让他们搬这儿了,公司承担一半的房租。”

姜温柏听完后叹了口气,早知道公司能负担这么高的租金,她也租房子了。

下了车的姜温柏内心仍旧有点受伤。那种自己淋了雨,也想让别人感受一下这雨的寒冷,结果没想到人家举了把伞,甚至这伞还不是他们自己举的。

她现在的心情就是非常想扯烂他们俩人的伞。

贺彬把两个行李箱交给她,完事后还喘口气,“呼——行了,上去吧,就不送你了,俩行李箱而已。”

刚感受完爹不爱,姜温柏就在贺彬这里感受到了什么叫娘不疼。

她把无语俩字摆在脸上试图反抗,但贺彬就跟没看见一样,直接上车关了门,都没等姜温柏进单元楼大门,车子就已经启动了。

“……”

-

出去工作了大半个月,她那两个行李箱沉到跟块大岩石一样,就连办托运的时候都掏了超重的钱,只是拉着都费劲。

等姜温柏把这两个行李箱挪到家里时,命差点完结了一半。

她就像个悍匪一样,进了房门后立马打开总电闸,之后边走边脱,中途还去开了一下热水器,跟赶着投胎一样冲向卫生间。

都到门口了,她又转身百米冲刺,回来拿手机,打算在洗澡前先把外卖点好。

而同样也才回到家的苏霖涩则是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群里的贺彬已经报备完了,姜温柏此刻已经回到了家中,另外两个今天也完成了搬家。

看完这些他才把手机放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先是把几双鞋子拿了出来,之后还找了湿巾把整个箱子擦了一遍,这才把箱子提进衣帽间。

隔了一堵墙,但两个人还是挺有默契的,同时洗完澡的俩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只不过一个在等外卖,另一个在看剧本。

姜温柏抱着手机,焦灼地看着地图上的那个骑电动车的小人,本就饿,洗了个澡消耗了点体力后就更饿了,但家里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姜温柏只能打开电视分散点注意力。

她拿着遥控翻找了一圈,总是绕过《惬意的返乡生活》,但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她最后还是点开了这个,接着上回的看。

第一期的结尾就是她跟徐太铭被困到了什么迷宫当中,因为门都一样,所以走了几个来回后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而出来找人的苏霖涩则是发现街上全部都挂上了红绸,各家各户门口都有红灯笼,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古时结婚时的装扮。

苏霖涩看着街道上的变化,原本打定一个人去找人的心发生了变化,他重新返回,把池慕叫了起来,“外面有情况。”

池慕因为怕黑,也没怎么睡着,苏霖涩一叫他就起来了,两个人重新收拾好返回街上。

苏霖涩只说了有情况,但没具体说发生了什么,跟在后面出来的池慕一下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到了。

在这漆黑到连月光都没有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在这幽暗当中看到亮着的红灯笼,以及随风飘荡时偶尔会被红灯笼给照到的绸缎。

中式恐怖的核心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光是靠一个诡异的布景就能让人脑补出许多惊悚的故事情节。

还没踏出房门呢,池慕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那种恐惧感是从下面爬上来的,感觉他现在回头都能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稍稍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苏霖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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