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书屋mfshuwu.com

因有四川新到的年货,所以除了平日常吃的,还添了好几道菜,有羊肉粉丝锅子,老醋花生米,叙府陈年糟蛋,榨菜肉丝等等。

四福晋亲自投了毛巾,请四阿哥擦手。

四阿哥擦了擦手后,去了鞋子。 盘腿在炕上坐了。

那拉氏侧坐在对面相陪,用帕子托了筷子同调羹送过去。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bsp; 早饭用得早,四阿哥还真有些觉得饿了。

他拿了调羹,从锅子里盛了两口热汤,放在汤碗中,待稍凉些了,饮了一口。 直觉得热乎乎的,很是熨帖。

再看那锅子。 粉丝在热汤中翻滚,碧绿透明,看着就觉得很是劲道,同寻常所见不同。 他指了指,问道:“这是年羹尧送来地?”

那拉氏笑道:“正是呢,刚才我尝了一口,不比内务府那边分下来地差。 往后爷想要吃素斋时,也能拿它添菜!”

四阿哥点点头,拿筷子夹了一口,送到嘴里。

因自幼宫里养成的规矩,都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所以夫妻两个默默地吃完。

直到撂下筷子,漱了口,四阿哥才又开口道:“傅鼐过些日子嫁外甥女儿。 礼物预备了么?”

四福晋站起身,打发丫鬟们撤了膳桌。

听了四阿哥的话,四福晋笑道:“爷先前不是吩咐过一遭么?已经预备下了,多是首饰料子这些物什,做添箱之用。 傅鼐是咱们府的旧人,在爷身边当差的时日就久。 就预备了这些实在东西。 他们家也没有其他女孩儿,左右就这一回。 除了首饰料子,还有一套银器,银炉、银鼎、银盾、银瓶,虽说并不奢华,但胜在是内造地,样式精巧,外面并不得见;四套磁器,都是“粉彩”的,没选“青花”。 “青花”太素。 与喜事不搭,图案也选地“牡丹富贵”、“麒麟送子”这些;剩下的。 就是零碎的,两方端砚、两匣子“龙凤笔”、几匣松烟墨什么的。 ”

这些都是小物什,看着不招摇,但是添妆却是得用的。

四阿哥听了,也觉得满意,点了点头,将此事搁下不提。

这边的夫妻两个说着贺礼,平郡王府中纳尔苏同曹佳氏两个用完饭,也说着贺仪。

虽说是隔房的堂兄弟,但是这边预备地大婚之礼也不好太轻了。 兄弟两个都是嫡子,倒也没什么可分出轻重地,都是一式两份。

这两份礼下来,却也是七、八百两银子。

这眼看进腊月,办喜事地人家多了去了,除了自家,这个贝勒府,那个国公府的,哪家走礼都不能落下。

曹佳氏看着礼单,对纳尔苏道:“要不外头都说‘年关难过’,这可不是正是?哪年腊月正月地各种走礼同往宫里的孝敬,加起来不得万八千两的?幸好咱们还有几处庄子,还有些进项能贴补贴补,要不单单靠爷的俸禄,这一年下来地窟窿就大了去了!”

讷尔苏原本盘腿坐在炕上发呆,听了妻子的话,拄着下巴颏,挑了挑眉毛道:“福晋,要是咱们府能升一升,是不是日子就能宽敞些、舒心些?”

曹佳氏听了,不禁失笑,道:“瞧爷说的,爷这是祖宗传下的爵位,又不是朝廷里的官儿,还能升一升?”

“和硕亲王啊!”讷尔苏道:“要是再升一升,我就是和硕亲王,福晋就是和硕亲王福晋。 到时候,就算福晋进宫,能使福晋俯身下拜的,也没有几位了!”

曹佳氏见丈夫说得认真,并不像说笑,摇摇头,道:“爷怎么还念叨起这个来?做个和硕亲王有什么好?不过是比咱们一年多些个俸禄,帽子上多几颗珠子罢了。 太显赫了,遭忌讳呢。 不说别地,就说如今京里的这几个铁帽子亲王府,哪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咱们这次一等的,比较起来,反而不惹眼,日子更自在呢。 ”

讷尔苏听了妻子的话,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是了,还是福晋说得对。 这俗话说得好,天塌了,有大个儿的顶着,还真压不着咱这次一等的。 不过是个帽子罢了,有什么稀罕?等日后有机会披甲,去真刀真枪地给儿子们赚爵位。 ”

曹佳氏鲜少听他说起这个,今日却是有感而发,心里正纳罕,讷尔苏已经岔开话,道:“这两日岳父、岳母初到,应酬多些,等明儿雪晴了,我陪你回去一趟,给两位请安!”

曹佳氏放下手中的礼单,脸上添了欢喜,道:“正想同爷说这个呢,到底是爷心疼我!”

*

曹府,书房。

曹寅坐在炕边上,面上有些深沉。 曹颙站在那里,却是愣住了。

虽说隐约记得八阿哥会倒霉,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所谓的“毙鹰事件”已经发生。

除了诧异这个外,曹颙还惊诧父亲地消息渠道。

按照父亲所说,这“毙鹰事件”是十一月二十三,正好是曹寅夫妇到通州那日。 今儿才二十六,距离变故发生,不过三天,这边已经得了消息。

姜到底是老地辣,就算没有其他心思,既是北上京城,那曹寅也当有几分倚仗吧?

曹颙心里想着,曹寅已经抬头望曹颙处望过来,带着几分质疑,开口问道:“这海东青……这般手段,莫非是四阿哥……”

“这……”曹颙沉吟了一会儿,道:“四阿哥是性格隐忍之人,这般主动出击,不像他平素的行事作风。 再者说,这般做作,担当地风险也不小,要是皇上追查起来,事情败露,岂不是得不偿失?”

曹寅盯着儿子半晌,道:“你很了解四阿哥?莫非,这个也是梦里曾出现过的?颙儿可否同我说说,还有什么事儿。 京城水深,总要你我父子心里都有底才好?”

见曹寅一本正经地拿梦做托词,曹颙实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有些话,就算曹寅不主动发问,曹颙也想着要告诉父亲,也好小心一二的。

他稍加思索,道:“要是儿子记得不错,八阿哥既然已经失了圣心,那十四阿哥许是要崭露头角……”

*

二更0点前,月中了,第二张月票许是出来,拜求月票、推荐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