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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人转移了,还是被别的好汉所救?”

卫矛再在石窖和破庙里搜查一遍,皱眉叹息。

“带上尸体,先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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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念游魂一般撑着双眼,身上热得如同烧红的炭火,外衫半敞,露出的肌肤则是凉丝丝的,让她整个人像被泡在冬季的温泉里,一半如火一半冰。

“张郎……”

她哑声唤着,想要伸手抓住点什么,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公主,你会没事的,等微臣唤来大夫……”

张巡隔着一层薄软的衣料,绕过小公主的胳膊将她放在榻上。

“不……不要去……”赵如念双颊红彤彤的,眼角热得发烫,她吃力地拉住张巡的衣角。

“我这样没法子见人……”

张巡心疼地看着她的面孔,黑瞳里有一种细碎的光,“破庙里的事,微臣不会告诉别人。”

看着小公主眼角淌下的眼泪,他叹息一声,轻轻用衣角替她拭去。

“微臣会告诉官家,公主是来找我,在我家中不小心睡过了头……有什么罪责由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公主声名。”

赵如念半阖着眼,仿佛遁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噩梦深渊里。不敢去面对眼下的自己,更不敢去回忆,当张巡冲进来救她时,那两个男子喂她吃下媚药,再扒下她的衣服,露出那丑陋而淫邪的嘴脸时,她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幸好,张郎来得及时。

要不然她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张郎……”

赵如念眼帘里是心仪的男子,双眼灼热,骨子里像有虫子在抓,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了似的,游走和蔓延着某种情绪……

她听那两个恶徒说过了,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

她的世界混沌又清醒。想一想,满腔的情意,除了眼前的男子,又有何人可以托负?

“张郎,我好热,你可愿为我更衣?”

“公主,微臣……”

“你愿为我不要性命,为我受父皇责罚,独独不肯为我更衣……是吗?”

张巡垂下头,目光坚毅而温暖,“是,微臣不能,不能辱没了公主。”

“我真的好热,就快要死了,你帮帮我,张郎……”赵如念凝视着张巡逃避挣扎的眼睛,幽幽一叹,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灼烫的面颊。

“除非你嫌弃我了……”

“公主,微臣没有,微臣不会,微臣……”

“那你就留下,我不要大夫,我只要你。”

赵如念斩钉截铁地说着,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赌注。她的父皇不会让她嫁给张郎,他一个鳏夫,堂堂公主怎可下嫁?而她只有把自己献给他,飞蛾扑火,只盼得父皇一丝垂怜,允了这一门亲事……

“公主……”

泪水从赵如念的腮边滚落下来,混在她灼烫的肌肤上,将空气里的燥热点燃。

“张郎……”

她弓着身子,揽住男子的脖子,一声低嘤仿佛从破碎的虚空中逸出。

“我是你的人了,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