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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麻烦。”

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张眉寿也不便再打着关心的旗号一味死缠。

她离开定国公夫人的院子后,本打算吩咐阿荔去悄悄跟徐婉兮身边的丫鬟打听一二,只要确定了婉兮平安无事,即便见不到人,她至少也能放心了。

可半路却恰巧遇到了徐永宁。

张眉寿与他行礼后,得知他恰巧是要去看徐婉兮,便悄悄打听道:“婉兮眼下如何了?”

徐永宁似乎思考了片刻,却是道:“她从昨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你与她向来交好,不如帮着劝一劝可好?”

张眉寿一愣之后,当即点头。

路上,徐永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与她说了一遍。

万氏的孩子没能保住。

昨日见红,却是血流不止,不仅腹中胎儿没了,人也险些丢了半条命出去。

彼时形势危急之下,万氏身边的陪嫁乳母哭着说,皆因徐婉兮那日的推搡,才致今日之果。

徐婉兮性子要强,哪怕是自己也认为自己错了,却最听不得下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当即没忍住发作了一番,惹怒了定国公世子,将她罚去祠堂跪了半日并一整夜。

徐永宁便是听到下人来传此话,才急着赶回了府。

今日一早,徐婉兮被从祠堂里送回自己的院子里时,已熬得疲惫之极,却只字不发,饭不肯用,水不肯喝。

张眉寿心思复杂之余,又有些庆幸。

坦诚来说,相较于那未出世的孩子,她当然更看重自己好友的安危。

且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万氏不慎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却因体弱没养过半岁便夭折了。

只是那时,被牵连的人似乎不是婉兮,而是徐永宁。

她曾听婉兮说过一遭,具体的没提,只骂万氏自己没保住孩子,反倒泼了脏水给她兄长,害得徐永宁与父亲定国公世子离了心,就此性格变得越发叛逆。

这一世,这孩子没能出世便没了,必是牵扯不到徐永宁了。

却与婉兮之间又有了莫大牵连。

真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还是只是巧合。

但张眉寿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好友背上这样苛待继母、连继母腹中胎儿都容不下的恶名。

并非是她想得太多,只因昨日万氏身边的陪嫁已能说出那样的话,只怕日后众口难堵。

徐婉兮见到张眉寿,总算才肯开口说话。

素日里强势的小姑娘此时竟满脸泪水,无助又委屈。

“蓁蓁,真的不怪我……且不说那日我根本是无心之过,单说季大夫分明交待了万氏不可下床走动的,可她偏是不听,非说自己已然好了许多,昨日里竟是逞强下床去了祖母那里请安……怎不怪她自己不知轻重呢!”

“我一直挂心此事,前日特地暗下问了季大夫的,季大夫分明说她调养得当,十有八九能保得住的……”

“现如今就连父亲也怪我,祖母也说是我犯了错在先,却不知思过……可万氏先隐瞒身孕在先,又不顾自己的身子……怎能全将过错推到我身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