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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道。

张敬轻轻咳了咳。

好么,这回岂止是被嫌弃,还被排挤驱逐了呢。

没办法,谁让自己老呢。

“好,你们去说话罢,我且先回去了。”

说着,看向张眉寿,叮嘱道:“蓁蓁,莫要回去得太晚——”

要不然,大嫂又该骂他没看好侄女了。

带孩子容易么?

一边被嫌弃,一边还要背锅。

张眉寿乖巧地答应下来。

张敬总觉得不够安心,复又向阿荔交待了一句:“看好姑娘。”

“奴婢知道了。”阿荔答得亦十分干脆。

张敬:“……”

虽说得到的全是肯定的回答,可莫名觉得说了也是白说是怎么回事?

张敬皱皱眉,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苍家。

苍鹿带着两个小伙伴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阿姐才刚回来,瞧你祖父祖母都要哭成泪人儿了,这正是家人团聚的时候,你有什么话不能晚些再与我们说?”王守仁讲道。

“反正阿姐人都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团聚不得,哭来哭去有甚意思?”

张眉寿:“……”

好吧,要么怎么对得起直男二字呢。

“我有好些话要跟你们说。”苍鹿一脸迫不及待,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莫名迟疑:“我总觉着……此番祭天之事,透着蹊跷。”

“怎么说?”王守仁自然知晓许多内情,却想先听听好友这么说的原因。

“我疑心,他们要抓去祭天的人,不是我阿姐,而是我。”苍鹿将声音压得更低,透着神秘兮兮的意味。

王守仁听得诧异。

这番内情,他倒是闻所未闻的。

不待他问,苍鹿便说明了那日孙止闯入他家中的详细。

“父亲醒来之后,我又细细问了父亲……我与父亲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苍鹿神色认真:“后来我忽然记起来,那个名叫孙止的百户,我们曾是见过的。

就是那一日,大国师途经闹市,被一名醉汉冲撞,当时我们在茶楼内,冲进来搜人的锦衣卫里,带头的便是他。”

他因目不能视,因此对听过的声音尤为敏感。

张眉寿有些讶然于好友的敏锐。

她那日在茶楼内也多看了孙止一眼,记下了对方的长相,前夜在大永昌寺后山,她亦认出了对方。

正是最后被棉花迷昏了带过来的两人其中之一。

“你是说……他们想抓的人是你?”

王守仁觉得这中间信息量极大,甚至令人心惊。

苍鹿肯定地点头:“你们可还记得,那日他将我称之为‘百户大人家的小姐’?”

“照此说来,祭天之事,岂不处处皆是黑幕?”王守仁有些无法回神。

想抓谁便抓谁,所谓生辰八字与命格,倒成了抓人的幌子。

还扯什么天意!

根本就是别有所图!

原本他得知宁通所为,虽也愤怒异常,却只当是凑巧,可眼下想来,所谓祭天,竟是从一开始便掺杂着浑浊不堪的算计。

“可是,我猜不到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苍鹿面露费解之色。

“你道是为什么?”王守仁神色复杂:“往常你不是对此类之事十分通晓的么……”

苍鹿愕然。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可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