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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主动权。”

亨特的脸色凝重,询问周铭想谈的是什么条件。

周铭告诉他刚才他提到的这些,自己一样也不会答应:“不管是工厂用地还是贷款,都和国内的企业一样,不是你们是美国企业,就该得到优惠,而且工厂技术,你们必须教授给华人工程师,不允许技术垄断!”

亨特当时就炸了锅:“这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不等于是把工厂白白送给你们吗?这绝不可能答应这种屈辱的条件!”

周铭饶有意味的笑道:“平等投资居然成了屈辱条件?看来在亨特先生这里,如果没占到便宜,那就等于亏了钱对吗?”

亨特不接这茬,他只是提醒周铭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继续这么咄咄逼人的话,只会面临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

周铭看了周司长一眼,后者这时站出来对亨特说:“在我的权力范围内,我可以答应单独给亨特先生你的企业一些税收和用地方面的优惠条件,如果你需要贷款,我们也可以帮你争取最优惠利息……”

周司长苦口婆心的说着,但亨特却拍案而起,然后怒斥周司长这是在侮辱他作为美隆人的尊严。

“我绝对不可能出卖美隆的利益!”亨特赌咒一般的说。

周铭和周司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跟亨特威斯丁在这些条件上面反复讨论,可双方的分歧始终太大了,周铭坚持不给任何优惠,亨特和威斯丁则坚持至少在地皮和贷款方面给予优惠,更要执行对技术进行严

格保密。

就这样,双方只能坦率的交换了意见,让这次会谈是有益的,增进了双方的了解,周铭能够尊重对方的意见,赞赏对方为会谈所做的积极态度,但对对方提出的条件仍持保留意见,对未来达成共识迈出坚实的一步。

说人话就是各说各的,对你的意见就一句‘去你吗的’。

双方争吵了接近一个小时,最后亨特很不理解的问周铭:“这是跟华夏的合作,你那么积极做什么?我可以代表美隆给你一大笔钱,甚至包括在海湾石油公司上的合作,咱们不是不能谈的!”

周铭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周司长,真是对亨特这番表态很哭笑不得。

别说自己没这想法,就算自己有,你也不能这么公然说出来吧,那谁会答应啊。

摇摇头抛开这些无聊的想法,周铭也对亨特说:“既然亨特先生把话说开了,那我也直话直说好了,的确这次伊兰克战争背后的利益非常巨大,让我非常动心,不过相比这些简单的收益,我更希望和美隆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

“那当然没问题!”是威斯丁想也不想的回答,“本来我就说过可以给你一部分美隆银行的股份,这就代表了整个美隆的诚意!”

周铭却摇头表示不是简单的股份:“而是需要和美隆达成同进退,甚至在美隆决策中拥有话语权的那种。”

“这不可能,你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这一次换亨特怒斥道。

开玩笑,要美隆家族内部的话语权,你一个华人凭什么?这是在想屁吃!

可周铭也很坚定,如果只是普通的合作,那自己依然会遭受和摩根一样的背叛,自己需要一份永不背叛的合约,而不是毫无约束力的口头保证。

但亨特和威斯丁他们则坚决表示:你在做梦。

于是,双方又口水不休的争吵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大家不欢而散,周铭甚至都没有和亨特威斯丁预约下一次会谈的时间。

“这些资本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到了这个境地,居然还想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时时刻刻都想着占便宜!”周司长满脸疲惫的愤愤不平说。

周铭则很淡定,毕竟资本家嘛,贪婪是刻进DNA里的,要是他们什么时候能大发善心的大方吃亏了,那才是了不得的新闻。

周司长当然也明白这点,只是想想刚才他们那副嘴脸,就忍不住的恼火。

不仅如此,周司长还问周铭今天什么都没谈成,就这么放他们走真的可以吗?

要知道皮耶罗那边他们已经得罪了,下一次他们的条件只会比美隆这边更狠,而且他还会联系其他豪门,他很担心。

“周司长你是担心他们会结成同盟吗?”周铭问。

周司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周铭分析就算他们不联手,肯定也会各自私底下交换意见,如果等他们的意见交换的差不多了,那自己这边就没多大转圜余地了。

周铭却说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只要今天他们留下来跟我们讨论了这个事情,他们就别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