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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其实?真不怪她,只因?其中一个男人身上有一股猪粪味,闻起来怪熏人的。这里还是饭店,零星的几个食客闻到了都面露不满,全都躲得远远的,服务员怎么能没意见?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不能撵人的。再?说她也不敢,因?为那?男人身边还有两个年轻小伙,他们瞧人的时候,眼神都有一股子狠劲,全身上下都透着老子不好?惹的气息。

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服务员端完饭菜就想?躲到一边去。但那?桌一个留着卷发的年轻人却不高?兴了,他用三角眼睃了眼女服务员,放下筷子,凉凉地说:“你什么意思,给老子脸色看呢?”

“怎么着,怕咱们吃饭不给钱?”

另一个服务员见情况不对,便要过来劝架,但老杨神情却是一凛,眼神落在?那?中年男人身上,随后他就对林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林落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她快速上了吉普车,跟徐亦扬说:“金立本在?店里,他身上一股猪粪味,可能是坐拉猪的车跑出?来的。”

徐亦扬陡然站起,掏出?腰间?的手枪,告诉她:“在?这儿等,不要下车。”

林落什么都没说,坐在?车上关好?车门,第一时间?给罗昭去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徐亦扬反剪着金立本的手出?来了,那?双手上戴着手铐,至于那?两个年轻人,出?来时已?经没办法好?好?走路了。都是被老杨拖出?来的。

林落早就知道,以徐亦扬和老杨两个人的实?力,对付这几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她始终没下车。

饭店里的人全都出?来了,这时候谁都顾不上吃饭,全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刚才徐亦扬突然冲进来时,这些人就惊呆了,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活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警察抓人,关键还一次性抓了仨。

金立本也是万万没想?到,离开江宁二?百里地,以为已?经安全了,不过是吃顿饭的功夫,就被抓了。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下场,他又何必安排手下开个拉猪车把他带出?城?天知道,他为了躲避路口警察的盘查,特意躲在?装猪的车厢里,用一个装饲料的麻袋套着,这才逃出?来。

这么狼狈的经历,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为了活命,这次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最终还是没逃出?去。

所以他这时候的心情特别复杂,害怕倒是没有的。因?为他早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比他预料得早来了许多。

他躬着腰,看到了吉普车的车牌子,讽刺地笑?笑?,问老杨:“你们是江宁的?”

老杨这辈子抓过许多悍匪,对上这种人全无压力,他淡淡地说:“是江宁的又怎么样?找你好?几天了,抓的就是你。你倒是挺能忍,这么大的人物,连拉猪的车都能上。”

金立本冷笑?道:“为了活命,跟猪一起坐车又算什么?呵。”

他倒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因?为他识货,跟徐亦扬一交手,就知道这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他们三个人合一起,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再?反抗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但他还是说:“这次算你们走运,也是我?点背,要是给我?机会远走高?飞,我?管保你们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随后他斜睨了老杨一眼,面带不屑地道:“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抓住了又怎么样?我?这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女人、房、车,还有钱,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也算不白活一场。你们警察有什么啊,一个月赚那?千八百的,也就吃个饱饭,啥也不是。”

老杨看不得他那?洋洋得意的德行,反讽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把别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是吗?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一棵树露了破绽,让我?们掌握了你犯罪的事?实??”

什么树?

本来还面带不屑,在?听到这番话时,金立本却怔住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老杨在?说什么。

但这些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他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栽了?跟树又有什么关系?

老杨却道:“想?知道是吧?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你不是挺能的吗?最后不还是得跟猪钻一块,躲躲藏藏不敢见光,身上都是猪粪味,还跟我?耍横?你还是想?想?,你那?几个兄弟会不会恨你连累他们吧?”

金立本被他一阵怼,气焰多少减弱了一些,面上虽然还露着凶狠,但至少没再?跟老杨叫板了。

过了十几分钟,当地派出?所的车率先到达,这些人帮着老杨看守着几个嫌疑犯,直到当地刑警大队也派了两辆车过来帮忙,派出?所的人才走。

回去的路上,老杨没跟林落坐一辆车,他跟支援的警察坐同一辆车,车上还押着三个嫌疑人。

当地刑警大队另派了一名警察开着那?辆大货车在?后边随行。所以,当罗昭亲自带队去城外五十里外的公路上迎接林落一行人时,这个车队后边还跟着一辆拉猪车。

看到那?车时,就连最有经验的刑警都不由得摇头,他们派了警察在?各个路口查车,但这种拉猪车里边的饲料袋还真不一定有人上去打开。不得不说,金立本为了逃跑,真是下了血本啊。

只可惜他这次运气不好?,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了。

顺利把嫌疑犯和证物都转交给罗昭等人时,已?经后半夜,罗昭让徐亦扬把林落送到家休息,又给她放了两天假。

林落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姚玉兰早就接到了林落的电话,她一进门,姚玉兰就心疼地把女儿扶进去。

徐亦扬看着林落进门就走了,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进去的意思。

姚玉兰也顾不得打听徐亦扬的情况,赶紧让林落进屋睡觉。

林落特别困,简单擦洗了一下,就躺进了被窝。

路寒川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回来后,他先去郭教授家里换了衣服,便直接去了林落家里。

“小路,你来了?”看到来人是他,姚玉兰马上开了门,毫不见外地把他让进来。

“落落昨天后半夜回来的,还没醒呢,这才九点,中午兴许能醒。”

“小路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不忙的话,就在?这儿待着,在?这儿不用拘束,爱干什么干什么。”

路寒川有五六天没看到林落了,他眼神落在?林落的房门口,想?了想?便问姚玉兰:“我?想?进去看看她,不知道方便不?”

姚玉兰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林落经常去郭教授家里待着,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她早就习惯了。要是俩人之间?有什么,也早就该有了。所以她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去看看,没什么事?你就进去吧。”姚玉兰先走到门口,往门里看了看,见女儿老老实?实?睡着,睡衣也穿的好?好?的,便开了门,示意路寒川进去。

路寒川也没跟她客气,进去时还把门也带上了。

林落睡得很香,散碎的头发遮住半张脸,额头上还沁出?一些汗珠。路寒川坐在?床沿,伸手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拂到耳后,随后从兜里拿出?手帕,给林落擦了擦汗。

他没有乱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拖了把椅子在?林落床边坐上,又从床头柜旁边的小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林落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寒川穿着白衬衫,在?阳光斜射的房间?里安静的看着书。他腰身劲瘦,侧颜棱角分明但又不会过于尖锐,骨相真的很好?,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一处死角。

看书时眼睫毛偶尔眨一下,在?阳光里看起来特别不真实?。

林落刚醒,本来意识就有点不清醒,这时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含糊地欠起身,抓住路寒川的衣袖,再?抓住他的手,顺着手往上再?摸他的脸,一边摸还一边说:“长得真挺好?看的,安静的时候很可爱,想?揉。”

说到这儿,她还真地捏了捏路寒川的左腮,随后又在?他脸上揉来揉去。

路寒川被她这一连串操作惊呆了,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平时偶尔会主动亲他抱他,但大多数时候可都是他主动的。

略一顿,他就反应过来了,林落可能还不够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也就是说,林落其实?是很喜欢他的,至少对他这张脸和身材都挺满意。这就很不错,喜欢他的身体就相当于喜欢他这个人。

路寒川自动把这种喜欢划上了等号,没出?声?,任凭林落在?他脸上身上为所欲为。

林落揉了几下就觉出?了不对劲,这感觉太真实?了。

她脑子里轰地一下,陡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梦。路寒川就在?她房间?里……

她动作一顿,便听到了路寒川的笑?声?。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还故意说:“怎么不揉了,刚才不是揉得挺开心吗?”

林落:……

姚玉兰就在?客厅,林落房间?里的动静她能听到一点点,但她并没有过去打扰。反而回到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

倒不是她对女儿的事?不在?意,如果是别的男孩,她是不会允许他进林落房间?,并且让他待这么久的。也就是路寒川才有这待遇。

林落再?次回单位上班时,已?是两天之后了。到单位待了两个多小时,罗昭就来了八组。

老杨给罗昭拖了把椅子,至于罗昭接下来要说的事?,其实?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