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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聚餐庆祝之外,家里平时没人喝酒,厨房里只剩下两瓶没开封酒。一瓶度数高的烈酒,估计是赫克托他们弄来的;一瓶是度数很低,是给幼崽们准备的起泡酒。

犹豫了一下,容珩拿了度数高的。开瓶之后,又拿了两只高脚杯。

浓郁的酒香弥漫在鼻端,想到楼上等着自己的心上人,容珩略一迟疑,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壮胆。

从来只有别人怕他的太子殿下,在面对心上人时,怂得像只狗子。

整杯烈酒下肚,容珩觉得心定了定,这才拎着酒瓶上楼。

阮时青在阳台,他穿着浅蓝色的格子睡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露出的皮肤在夜色下白的晃眼,偏他还不自知,弯着眼笑。

容珩喉结滚了滚,脚下像踩着棉花走近他。

“你先偷喝了?”阮时青注意到他微红的脸颊,以及身上散发的些许酒香。

容珩低低“嗯”了一声,刚才喝得太猛,现在酒劲窜上来,让他有点头晕目眩。说不上醉,就是整个人有些飘飘忽忽的,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他不错眼地盯着阮时青,凑得很近:“你要喝吗?”

阮时青配合地点头。

“那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容珩将酒瓶藏到身后去,身体前倾,几乎快贴到阮时青身上去。

浓郁的酒香混着他身上清淡的沐浴液香味,很好闻。

“喜欢。”

没有等他问出口,阮时青先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没有丝毫躲闪,甚至还往前靠了一些,深嗅他身上的酒香,眼底比月色更亮。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容珩表情顿了一下,愣愣望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阮时青轻轻哼笑了一声,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两人距离太近,他说“我喜欢你”时,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吐在容珩脸颊上,让他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起来。

他扶住阮时青的肩膀,喉结滚了几滚,才终于压着嗓子发出声音:“我也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喜欢很喜欢。

“我知道。”阮时青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从那次在酒店门口,我睡着了,你偷偷亲我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飘,像微风里摇晃的蒲公英,散落在了容珩心底。

容珩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没想到他那时候就知道了,接着又想到后来那些撩拨他的“巧合”,耳边便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半是羞涩,一半是恼怒。

他气势汹汹地堵住了心上人的嘴唇,不让他再有机会说出那些恼人的话语。

手中的酒瓶跌落在阳台上,一声沉闷的“铛”响后,浓郁的酒香迅速弥漫开来,将两人包裹其中。

空气也变得粘腻起来。

“浪费了……一瓶好酒。”换气的空隙里,阮时青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一口没喝。”

“我喝了。”

酒精刺激了神经,容珩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将人压在阳台的栏杆上,亲得又急又猛,恨不得将人整个吞下肚去才好:“你尝我的……”

说着便撬开了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有了先前的经验,太子殿下举一反三,学以致用,很快就攻城略地,大获全胜。

即将擦枪走火时,阮时青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叫了停:“骄骄还在卧室里。”

再没有什么比小夫夫即将完成生命大和谐时,忽然意识到孩子还在床上更扫兴了。

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容珩稍稍冷静了一些,弯着腰和他蹭着鼻尖,趁机给自己讨要好处:“明天让他回自己房间睡。”

都这么大的崽了,要学会自己睡觉了。

阮时青“嗯”了一声。

容珩又接着说:“我有点难受。”

毕竟一天之内被强行灭火两次,对身强体壮的年轻犹弥尔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

其实阮时青也有点难受,年轻的小情侣摩擦出火花来再正常不过,他只犹豫了一下,就凑在他耳边说:“我们去浴室……”

容珩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将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后半夜,独自在卧室睡觉的幼崽,梦见B3024星下了一整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