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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工作繁忙,一天下来累成烂泥,哪里还有时间起来嗨;二是身份特殊,一旦被人拍到出入夜店,就算没什么,也会写成有什么。

“妈,您经常来这儿吗?”

“哪有。”林爱国牵着江糖来到吧台,“之前工作来过一次,还挺热闹的,现在趁活着要多玩玩,不然进了棺材,只能别人在你坟头蹦迪了。”

江糖:“……”

理是这么个理,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随便点了杯鸡尾酒后,江糖眼神四处打量。

正中的高台上,金发男女在聚光灯下跳起热舞,一首缓和轻柔的乐曲过后,突然转为嗨爆的舞曲,伴随着阵阵有力的鼓点,气氛逐渐火热。

尖叫声与嘶吼的男高音混合,吵得江糖耳膜发麻。

再看林爱国,完全是一副沉浸其中的状态。

一曲完毕,光线突然黯淡,只听啪嗒声,光束在舞场来回游离,最终,白色光束停留在江糖身上,将她完整暴露在众人视线内。

手握酒杯的江糖有些懵。

吧台人员向江糖解释:“这是一个游戏环节,被选中的要上去跳舞哦,恭喜你了。”

没等江糖反应过来,几个人就上前拉住她,将她往台上推搡,两边人群散开,高喊起哄,热闹异常。

江糖到了台中央,偌大的夜店近乎人满为患,不管是角落的休息椅还是边缘处的角落,都坐满暧昧的男男女女,旋转的灯光下,江糖看到林爱国冲她挥挥手。

她抿唇微微一笑,冲一边的乐队打了个手势后,音乐变成了《I\'m Goncha Good》。

驻场歌手是个青年人,他声线低沉,唱这首曲子时格外磁性富有张力。

江糖天生适合舞台,有人说她生来万众瞩目,成为焦点,鼓点响起的那刻起,江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汗毛都在书写着性感,她扬起的发丝,摆动的腰肢,魅惑的双眸,都深深吸引着在场男女。

口哨声此起披伏,她的舞步成功炒热氛围。

音乐愈发密集,就在此时,一行人自里面包间出来。

被围在几人中的青年人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身姿挺拔,气息温润,他柔和的面庞和如玉的气质与混乱热闹的夜店格格不入。

他脚步突然停下,双眸穿过人海,直直看向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江糖。

眉梢似是扬了下,目光却未从她身上离开。

“阿润,看什么呢?”伙伴顺着夏怀润视线看去,笑了,“新来的领舞?怪火辣啊。”

夏怀润微一定神,蹙眉未语。

余光瞥去,发现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围在吧台前,其中一个掏出一小包粉末,撒向其中一杯半满的鸡尾酒里……

一会儿工夫,一曲已经结束。

满头大汗的江糖拒绝了再跳一支的起哄声,穿过人群来到自己的位置前。

夏怀润眯眯眼,发现她举起了那杯鸡尾酒……

“踢你哪儿了?”

“腿。”

说着,江糖撩起裤腿,她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紫格外突兀。

“啊呀,青了。”

耳边,林随州像是叹了口气。

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医疗箱,从里面翻找到一瓶药膏后,半蹲在她面前,揩出一点给她涂抹。

“不用上了,青了点儿而已,哪那么矫情。”

林随州垂着眸,温热的指腹用力在她伤口上按了下:“我太太的身体,必须矫情。”

江糖:“……”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药膏上完后,林随州放下药膏坐在了床边。

江糖眉头皱皱又松开,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林随州面色阴沉,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抬起眼,敏感觉得后背发凉,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没有。”林随州笑,“我只是觉得你很英勇。”

江糖顿时松了口气,一拍大腿,向林随州炫耀起自己当时的帅气表现:“好家伙,你当时那是不在场,没看到食客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哈利.波特,当众擒拿伏地魔,别提多拉风。”

林随州眼神意味深长:“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哈利波特,但我知道你是我二奶。”

二奶江糖糖:“……”

“这件事我会处理,先下去吃饭吧。”

江糖瘪瘪嘴,怂巴巴的一声哦。

等两人到餐厅时,三个孩子都已经入座。

看到餐桌上摇头晃脑的和林梁深,江糖才想起还没和他算账。

“梁深,吃完饭去我书房一趟。”

书、书房???

梁深瞬间安分,瞪大安静满是惊恐。

作为三个孩子当中的老二,又是最不听话的那个,他自然没少被叫书房,可是……梁深好好回想在一天,今天他挺乖的啊。

梁深委屈巴巴:“爸,我今天没闯祸。”

林随州眉眼低垂:“你闯不闯祸,你自己清楚。”‘

梁深挠着头,最后灵光一闪,指着江糖说:“我妈让我泼人可乐,都是她指示的,和我没关系。”

“很好。”

林随州放下碗筷,直勾勾看向梁深,那眼神不由让他心里发毛。

“推卸责任,不勇于承担,今天的晚餐你不用吃了,赵妈,抱小少爷去书房,让他冷静一下。”

哎……

哎????

“爸,我要吃饭——!“

“啊啊啊啊啊,你是后爸!”

“没天理呀——!呜呜呜,我要吃饭!!!”

“……”

梁深的哭喊声逐渐远去,最后彻底被隔离开来。

饭桌上一片安静,就连梁浅都没敢搭腔。

江糖默不作声夹着菜,眼光余光一瞥,看到初一面露痛苦,筷子抬了抬,又放下,他咬唇皱眉,轻轻摸上自己右臂。

“初一,你不舒服吗?”

对上江糖视线,初一立马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你胳膊怎么了?”

他眼神游离,“没、没怎么。”

“我看看。”

江糖起身过去,强行拉过初一手腕,当她的手触碰过去时,初一明显往后瑟缩一下,他死死咬着唇,慢慢将袖子卷了起来,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她神色惊愕,嘴唇嗫嚅:“是中午弄的吗?”

“帮浅浅挡的时候溅到一些,妈妈不用担心。”说着,初一把手抽了出来。

江糖此刻已经气急,虽然初一不是她生的,但也她名义上的儿子,他们竟然这样对他?再联想网络上对这些孩子们的恶意批判和辱骂,江糖彻底坐不住了。

“初一,等我给你拿药。”

她快步上楼,目送江糖离开后,浅浅凑过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哥哥,是不是很痛?”

初一摇摇头,温柔的拍拍浅浅的小脑袋:“不疼,就是看着疼。”

“初一。”

听到林随州声音,初一立马挺直腰杆:“爸爸。”

“你能保护妹妹我很开心,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受伤。”

“嗯,下次我会注意。”

江糖很快取药下来,她从来没照顾过别人,一时间笨手笨脚不知从哪下手,林随州看不过去,把初一抱在怀里后,接过药箱开始为初一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