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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安吻呢?”

江糖:“还是妈妈。”

“……”

嘤。

梁浅终于没忍住,仰头大哭出声。

“我不要妈妈,我要爸爸!”

“我要爸爸——!!”

“你是坏女人,我要爸爸!”小孩的哭腔尖锐,江糖被吵的耳膜发麻,眼前的梁浅一边哭一边踹着江糖,嘴里不住的骂她坏女人。

她往后退了退,双手环胸静静看着梁浅,反正这不是她生的,随便她怎么嚎,她动一下算她输。

终于。

梁浅凄厉的哭声引起了两边兄弟的注意,林梁深先是鬼鬼祟祟拉开门看了眼,盯着江糖背影,他不禁缩了下脖子,白天被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林梁深小心把门合上,张牙舞爪向楼下跑去。

“爸!我妈虐待儿童!”

“她在打浅浅!!”

正做眼部按摩的林随州手一哆嗦,指尖戳进了眼球。

他使劲眨了下眼,“不要乱说。”

“浅浅哭的可惨呢,你听。”

林随州支起耳朵:“隔音好,听不见。”

林梁深急的只跺脚:“那个毒妇真的在打浅浅!”

林随州皱眉,眼神瞬间严厉:“梁深,不准这样叫你妈妈。”

呜……

林梁深委屈极了,大哥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今儿个,他差点被亲妈吃了,这不是毒妇是什么?

他双手背后,抬起眼委屈看着林随州:“爸,你有二婚的想法吗?”

“……”

“…………”

“都说梅开二度,我觉得有个年轻后妈挺不错的,哎,我幼儿园的刘老师就不错。”

“……”

“…………”

“滚。”

林梁深滚了。

路过梁浅房间,她还在哭,林梁深对着里面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都怪他现在太弱小,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此时,他默默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长成十尺男儿,一定把恶毒母亲扫地出门!

三岁孩童的体力有限,哭了大约半小时后,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梁浅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翻看故事书的江糖,抽抽搭搭擦着眼泪:“你、你都不心疼吗?”

江糖微抬起头:“嗯?”

“我、我这样哭,你都……都不心疼吗?”

江糖笑了下:“心疼啊,你继续哭,我继续心疼。”

说完,继续低头翻小人书。

梁浅瘪瘪嘴,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声音闷闷:“哼,宝宝不哭了,你是……是故意想哭死我,然后霸占我爸爸,我才、才不上当呢,哼!”

“……”

她合上书,看着床上隆起的小山丘,眼底带着笑意,“可是你爸爸本来就是我的,不然你以为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胡说!爸爸不是你的!”她又带了丝哭腔,半钻出个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哀怨看着江糖,“爸爸说浅浅是仙女姐姐送给他的。”

“……”

仙女姐姐。

真没看出林随州还有一颗少女心。

江糖可没少女心,她只有冷血无情钢铁心,当下面无表情拆穿了林随州幼稚的仙女谎言:“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要在我子宫待上十个月,才能顺利出生。所以你不是什么仙女姐姐送来的,当然,如果你再不听话好好睡觉,我现在就把你重新塞回我肚子里,明白吗?”

“……呜……”

“不准哭。”

“呜……咕噜。”梁浅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满意的收回视线,不顾梁浅排斥的目光,强行拉开被子钻了进去,“现在我要开始给你讲故事。”

梁浅拉着小被几,可怜弱小无助,“浅浅不要听故事……”

“……好吧。”江糖摸摸下巴,“既然你不要听故事,那就背古诗吧,背完才能睡觉。”

梁浅听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用稚嫩的声音质问她:“你是魔鬼吗!”

江糖佯装惊讶:“啊呀,你竟然拆穿我的真面目了,怎么办呢,现在我只能吃掉你了,嗷呜!”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成功吓到了梁浅,小家伙手忙脚乱就要往出跑,结果没两步就被江糖抓了回来。

江糖强行箍着梁浅:“背不背古诗?”

“呜呜呜呜,我背我背,魔鬼妈妈你别吃我。”

小可怜一个。

江糖不同情,不心疼,甚至有些美滋滋。

“来,和我背。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梁浅乖乖的:“世上只有……”她顿下,眼神天真,“可是这个不是诗……”

江糖态度强硬:“我说诗就是诗!”

“……哦。”

“你把这句背五十遍才能睡。”

“……哦。”

她一边背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边掰着指头数,江糖打了个哈欠,眼皮颤颤,最后垂下眼睑,沉沉睡了过去。

没多久,梁浅声音低下,逐渐消失。

室内灯光温暖,只听轻轻响动,男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侧身睡过去的江糖,收敛视线,弯腰把被子给梁浅盖好,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便要离开。

“爸爸……”梁浅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林随州回过头,女儿睡眼朦胧,模样可怜:“我想和爸爸睡。”

林随州张张嘴,本想着拒绝,可对上她那软萌的眼神时,立马不忍,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只能今天……”

小姑娘立马笑逐颜开。

林随州弯腰把她抱起,走前不忘关闭室内暖光。

梁浅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嘴里小声嘟囔着:“爸爸我和你嗦,妈妈是魔鬼变得……”

林随州忍俊不止:“谁告诉你,妈妈是魔鬼变得。”

“妈妈自己说的。”她埋在他颈窝里,闷着声抱怨,“妈妈就是魔鬼,你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哦。”

“嗯好,我不会说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林随州淡定抱着女儿回屋。

梁浅早就困了,在床上翻了两圈后,直接滚到林随州怀里,四仰八叉将他紧紧缠住。

林随州向来溺爱女儿小心将她裹严实,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柔声道:“浅浅要睡觉了,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

“带妈妈吗?”

“你说呢?”

“不要带妈妈,只有我们两个。”梁浅拉住他的手勾了勾,“我要和爸爸过二人世界。”

他低低笑出声,语气宠溺:“好,不带妈妈,快睡吧。”

得到满意的回答,小姑娘总算舍得闭上眼。

渐渐地,屋里没了动静。

夜色静谧。

江糖在房门外站了会儿后,转身上楼,她伸手揉乱一头长发。

游乐场?

呵,想得美。

她的回应瞬间让他失去理智。

一阵云雨之后,男人精神抖擞,心满意足,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哗啦一声——

林随州拉开窗帘,赤着身子进了浴室。

水流动的声音顿时惊醒了躺在床上的江糖。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慢慢悠悠坐了起来。丝被顺着身体下滑,露出一片透粉的皮肤和草莓色的吻痕。

江糖揉了下睡意朦胧的眼,细细打量着周遭,眼前的环境陌生,下.身黏黏糊糊很不舒服,江糖拉开被子向里面扫了几眼,最后颤颤睫毛,眼神懵懂。

这……是个什么情况?

刚才和男人交缠的画面还在眼前,难不成那不是一场热烈的春。梦?

江糖记得自己去参加了电影节,回来途中遭遇意外……

对的,她应该是死了。

她清楚看到自己所乘坐的保姆车被大火吞噬,火光冲天间,自己的灵魂漂浮在了上空,正当江糖准备离开时,一道剧烈的白光把她吸了进去,再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她呆滞时,浴室的门开了。

江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饶是江糖见惯了娱乐圈的莺莺燕燕,此刻也忍不住感叹眼前男人的出色。

他很高,约莫算起有一米八五以上,公狗腰,大长腿,肌肉匀称,身体曲线非常漂亮。

更着目的是那张脸,剑眉深目,鼻梁下的唇瓣薄厚适宜,一滴泪痣不偏不倚点缀在他眼角下方,更显逼人的英俊。

男人刚洗完澡,尚未擦干的黑色发丝还坠着水珠,透明的水滴顺着耳后滑落胸前,无比性感诱人。

他眼窝深邃,眼角微微耷拉,眼珠漆黑冷酷,正淡淡看她。

被这双漆黑瞳眸凝视的江糖微挑了下眉,没说话。

僵持中,复古的雕花门被啪嗒声大力推开。

走进来的是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男孩四五岁的样子,蓬松着一头细软微卷的发丝,小脸白净,五官竟和江糖有几分相似。他正艰难抱着个小团子移动,那小女孩非常精致漂亮,圆溜溜的脸,圆溜溜的眼,灵动娇憨像是樽娃娃。

江糖一时间看呆了,迟迟没回神。

“妹妹哭着要找你。”小男孩把女孩儿举到男人面前,“林随州你管管她,她一直哭烦死了。”

“呜……抱抱……”

小姑娘张开莲藕似的双臂,憋着嘴委屈巴巴的瞅着他。

男人冷淡的眼底明显有了些许柔和,弯腰将女儿抱起,伸手揉了揉他发丝,说:“梁深,不准说妹妹烦,也不准直呼我的名字。”

他不以为然的哼了声,扭头看向江糖,与她静静对视几秒后,抬手做了个鬼脸,然后撒丫子跑远。

江糖:“……”

死小孩。

林随州抱着小女孩儿出门,快离开时,原本委屈巴巴的小姑娘突然抱住男人脖子,啵的一声亲上他的脸,最后学哥哥的样子也对她做了个鬼脸,挑衅味十足。

江糖:“……”

两个死小孩。

不过……

江糖突然抓住一个重点。

那个死小孩刚才叫那个男人林随州?

林随州……

林随州!!!

将这个名字默念几遍后,江糖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个林随州……不可能是那个林随州吧?

如果他真是那个林随州,那就表示……她穿越了?

江糖非常熟悉林随州,不单单是她熟悉,随便抓一个女孩都能咬牙切齿说出他的名字。

江糖曾经代言过一款火爆的乙女经营类游戏,这款游戏叫做《恋与奇迹》,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做夏萝。

夏萝的父母开着一家明星经纪公司,家境优渥的她像是公主般善良伶俐,可在她五岁时,父母车祸遇难,公司被人高价收购。失去双亲的夏萝依旧开朗乐观,长大后的她为了调查父母死因,改头换姓进了娱乐圈,并且结识了各个行业的帅哥大佬。在攻略的过程中,夏萝发现杀害父母的凶手就是华天娱乐的董事林随州,收购父母公司的也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