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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会说的是那天请我吃饭那个吧?那个我确实在考虑。】

“……”

包厢里陷入死寂,周景淮的表情也骤然冷下。

在舒杳的记忆里,他一直如山间清泉般自在流淌,不急不缓,但此刻,清泉仿佛冻结,摸一摸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他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前只淡淡扔下一句:“你们继续。”

等门关上,赵昧儿有些担心地问舒杳:“我不会坏事了吧?”

“不会。”舒杳笑着安慰她,“你可能不仅没有坏事,反而可以促成一些好事。”

*

周景淮走后,四人又玩了几轮,局便散了。

沉野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舒杳正窝在沙发角落等他。

她双颊泛红,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这场景,和上次喝了桑葚酒之后如出一辙。

沉野无奈轻笑,拨开了她脸上的发丝。

舒杳慢慢睁开了眼睛,灯光下,瞳仁似琥珀般晶莹水润。

“就大冒险喝了一点也能醉?”

舒杳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酒醉的憨态,而后和孩子一般,张开双手,朝他抱了上去。

沉野的右手扶在她后脑勺,轻轻揉了揉,无奈道:“就这酒量。”

舒杳没有说话,脑袋埋在他脖颈处,搂着他脖子的双手紧了紧。

抱了会儿,沉野把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拉了下来,转身:“上来。”

舒杳很自觉地缠了上去,跟树袋熊似的趴在他背上。

从二楼到门口,路上遇到不少和沉野打招呼的人,有服务生,也有酒吧的客人,有好奇围观的,也有八卦打趣的。

沉野不觉得烦,甚至格外兴致好,逢人问就回一句:“我老婆喝多了。”

好不容易出了门,冬夜晚风刺骨,钻进袖子里,冻得舒杳一抖。

沉野偏头看她,耳朵却因为这动作,正好擦过她的嘴唇,温热的、柔软的触感。

沉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不心猿意马,身后这家伙却仗着酒劲,凑到他耳边,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你耳朵好软。”

沉野轻呵一声:“我其他地方挺硬的。”

“嗯。”舒杳没有丝毫羞涩,反而一脸赞同地点头,“你脊柱好像有点硬,你要好好注意身体了。”

“……”沉野被逗笑了,“你少说几句。”

“为什么?”舒杳不服气,“我再说你会把我丢马路上吗?”

“不是。”沉野把她塞进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撑在她腿侧的座椅上,咬牙切齿似的,“你再说,我把你丢床上。”

“哦。”舒杳笑着,满意点头,“那就好。”

沉野:“……”

服了。

他绕到另一侧上车,关上车门。

停车场上漆黑一片,偶尔有车从旁边的过道经过,刺目的车前灯让舒杳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沉野伸手挡在她眼前,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她双唇红润,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看。

对于外人,舒杳就像一杯温水,不会让人在触碰到的瞬间,就冻得缩回手,但同样,即便你再靠近,她也不会再升温,始终就是这么淡淡的,以自己的温度生活着。

只有这种时候,沉野觉得她好像格外依赖他。

沉野的手移到她后脑勺,隔开了她和冰冷的车身,凑身过去,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角:“你醉了之后,对谁都这样吗?”

舒杳愣住了,他话语里的卑微,让她有些不忍再装下去。

但是如果现在说自己没醉……会不会太尴尬了?

舒杳犹豫片刻,在他即将抽身离开之际,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又靠了过去。

她告诉自己,反正她醉了,那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之前的几次深入亲吻,毫无意外都是沉野占据着主动权,但这次,她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只是第一次当地主,还是不够熟练,舌尖探入之后,就僵在了那里。

明明不是故意的,却似在欲擒故纵。

沉野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坐在了大腿上。

舒杳跨坐着,后背贴在方向盘上,后腰贴着他温热的掌心,沉野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车厢内被无限放大:“我教你。”

……

虽然停车场上车不多,但偶尔也会有车经过,舒杳一边担心,一边却又无法克制地被他诱惑着沦陷进这一场亲密。

“嘟——”

外头突然传来鸣笛的声音,舒杳吓了一跳,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往后仰着逃离他的双唇:“有人……”

沉野的双眸里坦然地沾着欲,甚至都没有想要隐藏,昏黄灯光映衬,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没有尽兴的狼,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远处有车停在过道中间,挡住了后面的车。

前车很快开走,一场还没开始的矛盾就此化解。

但是刚才的事儿,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舒杳暗暗松了一口气,身体挪动了一下,想从他腿上下去,却反而感觉到大腿被硌住了。

几次过后,她实在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

舒杳立刻僵住了身躯。

但内心又有点好奇。

她偷偷往下瞟了一眼,而后又做贼心虚地移开目光。

沉野嗤笑一声:“胆子不是挺大,怎么还偷偷看呢?”

“谁看了。”她不服地反驳,说完才反应过来,完了,被这鸣笛声一吓,她完全把自己正在装醉这件事忘之脑后了。

果不其然,沉野也发现了这一点,右手轻轻捏着她的耳垂,恍然大悟似的:“没醉是吧?”

“……”

她本来不想装的,但是他喊醒她的时候,眉目温柔到了极致,舒杳当时脑子一热,就被美□□惑住了。

她想着,如果醉了,那就做什么都可以吧?

比如抱他、亲他……都可以。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要不是这该死的鸣笛。

但舒杳一贯的原则是,只要自己够淡定,就谁都不能说她是在胡扯。

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没装,就是被吓醒了。”

“哦?”尾音微微上扬,沉野的声音里透着愉悦,身体却一动未动。

舒杳没忍住推了推她:“你放我下去。”

“你下去了我怎么办?”沉野的视线再度往下一扫。

那地儿实在是显眼得令人无法忽视,舒杳耳朵发烫,不受控制地磕绊了一下:“我怎、怎么知道,也没怎么样,你怎么就……”

沉野不要脸地抬手往后指了下:“酒都能被吓醒,我不能被吓硬?”

舒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