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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的罪不严重,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豹子跟沙狼。至于白冰,估计也就关半年,罚点钱了事。

反正她家有的是钱。

所以王天昊没有返回S市,第三天早上起来,跟村长告别,直接去了兰州,从兰州坐高铁,返回了大梁山。

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候,一年一度的大梁山变绿了,变红了,也变白了,桃花梨花竞相开放,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

河里的水早已解冻,池塘边的杨柳展出了稚嫩的新绿。舒展着柔软的腰肢。

一大群白鹅浮在水面上嘎嘎鸣叫,地里的麦苗也返青了,上了春天的第一次水,正在拔节。

景色如此诱人,可王天昊根本顾不得欣赏美景,他要立刻回家,见到媳妇天天。

跟天天又是半个月没见,心理想得不行,身体也憋得不行。

而且半路上天昊给天天打了电话,知道媳妇回到了村。

冲进家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那时候天天刚刚用过饭没多久。

猛然见到丈夫回来,娇呼一声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王天昊顾不得洗去一身的疲惫,抱上媳妇就亲,差点将女人吞进肚子里去,天天都被亲的要憋死了。

“天昊,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俺了。”

天昊说:“我也想你。”

“你吃饭了没?”

“没。”

“那咱先吃饭。”

王天昊说:“吃什么饭,赶紧的,办公事!”

这个办公事,是他俩之间的暗语,这个暗语也只有天天听得懂。就是俩人一块睡觉。

天天抬手刮了他鼻子一下,说:“瞧你猴急的,回来就没二事,进门就想那个事。”

王天昊说:“我主要是为你,怕你熬不住。”

“你好坏……人家正想要,嘻嘻嘻。”

“咯咯咯……”

俩人上炕,抱在一起,干了些夫妻之间必须要干的事儿。

寂静了一个月的大山再次喧闹起来,王天昊跟天天又开始喊炕了,把隔壁的如意和恬妞烦得不行。

恬妞跟如意依旧住在隔壁的羊场,他们每天喂羊,放羊,给羊挤奶。

恬妞时刻观察着王天昊那边的动静。

天天跟天昊两个礼拜回来一次,这早就形成一个习惯。

每过半个月,他们家的灯必然要亮一次,必然要传出那种动人魂魄的喊炕声。

那边一响,这边的恬妞同样熬不住,浑身憋燥地不行。

她觉得这是王天昊在向她示威。

于是,恬妞再次把如意拉了起来,说:“如意,咱们也来。”

如意问:“干啥?”

恬妞道:“你说干啥?喊炕呗。王天昊又在跟咱俩示威了。”

如意说:“你烦不烦?累死了,明天还要榨草喂羊呢。”

恬妞说:“羊,羊,你就知道羊,心理到底有没有我?”

如意说:“我心里有你。”

“那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

“那王天昊和天天跟咱俩示威,你就甘心输给他们?”

如意说:“我跟王天昊不一样,他根本不是人。人家体格好。”

恬妞说:“不行!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你给我起来,不能让那对贱人占上风。”

如意没办法,只好翻身将媳妇裹在怀里,两口子同样嚎叫起来。

恬妞叫了起来,而且比天天还要大声,她还打开窗户,让自己的声音顺着窗户飘出去,一直飘到拦马墙的那边的窗户里。故意喊给王天昊听。

两户人家一起鬼叫,声音再次穿过山神庙的土疙瘩,传进了村子里。

村子的青年男女再次被感染,纷纷汇入了喊炕大军。

不可否认,王天昊是继爹老子王海亮以后,大梁山喊炕悍将的后起之秀,而且是领军人物。

只要他这边跟天天一鼓捣,大梁山顷刻间就荡起一片春潮。

以至于对面饮料厂跟制药厂的工人都不干活了,全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竖着耳朵听。

很快,村子里评选出了喊炕的冠军,亚军,跟季军。

大家从哪些声音中,完全可以判断出谁的媳妇嗓门好,谁的媳妇音调高。

冠军当然非王天昊莫属,亚军是如意跟恬妞,季军是憨子跟芳芳。

他们希望这些优良传统可以继承下去,一代传一代,千秋万代,代代不息。

2007年就那么过去了,迎来了2008的春天。

过去的一年依然是丰硕的一年。

这一年,山不再绿了,水不再青了,随着工厂越来越多,大山里也开始受到污染。

饮马河里的水也不能喝了,人们不再喝山泉,全部饮用地下水。

这一年,疙瘩坡,李家庄,孙家庄,王家庄,张家庄五个村子早就合并成一个村子,统称为大梁山经济开发区。

产值连年翻番,一座座大楼也拔地而起。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随着山路越来越宽,成为了大山里的海市蜃楼。

这一年,人们照相很少穿衣服了,而且衣服越少越好。丈母娘嫁闺女不单单要房子,要车,还要存款,张嘴就问:小伙儿,有车没?有房没?有存款没?

这一年,新的名词孕育而生,神马,浮云,退出了网络舞台,转而兴起的是煞笔,给力,吊丝,还有元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