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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摸了多久,碎妹子的心跳加快了,血流也加快了,头晕目眩。

男人两只大手带给了她快乐,也带给了她舒畅,碎妹子一脸享受的样子,脸蛋潮红了,还轻轻嗯了一声。

渐渐地,她的身子跟癞子的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两个人的身体就贴上了。

碎妹子也不知道自己衣服啥时候没有的,早挺光了,抱上了癞子光溜溜的身体。

大癞子没有激动,更没有冲动,剧烈的伤痛让他激动不起来,也冲动不起来。

碎妹子知道男人啥事儿也干不成,但是她喜欢那种被抚摸的感觉。

大癞子晕晕乎乎的,真把她当成了刘嫂,也当成了小曼,脑子的面孔也变幻莫测,时而是小曼,时而是刘嫂。

他如梦如幻。两手抱着两个温暖的活物,脑袋一个劲地往碎妹子的胸前拱。

渐渐地,他咬上了两个突起……碎妹子就呀了一声。

大癞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亮了,碎妹子也起炕了,正在外面喂羊。

窗户纸上斜进了一缕阳光,外面传出了羊群的咩咩叫声。

他不知道这是哪儿。更加不知道自己是谁,为啥会到这儿来。

他想呼喊,问问外面的人,因为听到外面有人,碎妹子在咩咩叫着羊。

嗓子好像被啥东西堵住了,扯半天,只能扯出一句:“啊——!”

碎妹子在外面听到了屋子里的叫声,赶紧放下食盆,进去屋子查看。

她看到大癞子醒了,男人的三角眼睁开了。于是噗嗤一笑:“你醒了?”

大癞子不知道你这女人是谁,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就是看着面熟。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小腿上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浑身也疼痛不堪。

“啊——啊——!”

碎妹子赶紧说:“别动,你别动,你身上有伤,还没好利索呢。”

大癞子就不动弹了,还是那声:“啊——!”

碎妹子说:“你想问自己是谁对不对?想知道自己为啥到这儿对不对?”

“啊——!”

碎妹子赶紧跟他解释:“俺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叫啥。从前也没见过你。不知道啥原因,你掉水里了。放心,就在这儿养伤,俺来照顾你,伤好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她只能装糊涂。

“啊——!”大癞子想说声谢谢你,可话到嘴边,还剩一声嚎叫。

碎妹子说:“你饿了吧,俺这儿煮了粥,俺喂你吧。”

于是,女人拉个凳子坐下,端起饭碗,用勺子盛粥,又用羹匙将粥盛出来,放在嘴边吹。吹到不凉不热,才送到他嘴边。

大癞子张开嘴,感到粥是香的,咧着嘴笑了笑,但是一笑,脸上的伤口就裂开了,特别痛。

碎妹子小心翼翼,脸蛋再次红了,她想起了昨晚大癞子摸她的情景,男人的手很粗大,也很结实,的确很舒服。

好想再被他摸,可是不行,他醒了。

碎妹子一边喂他饭,一边解释:“俺找大夫也帮你看过了,大夫说你脑子受伤了,可能会失忆,你的腿也断了,千万别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以后才能下地。”

“啊——!”大癞子想说,我知道,可还是只能发出一个字。

“放心,你好好在这儿养伤,俺不会亏待你的,这儿没别人,就俺自己,俺不跟孩子住一块。就咱俩。”

碎妹子看着大癞子,心里就想开了,小鲜肉啊,多好的后生,可惜了。

难道是老天爷的垂帘,给俺又掉下来一个精壮男人?

上帝以及老天爷啊,谢谢你了,对俺真好。

她盼着大癞子的伤赶紧好,也希望男人的伤没那么快好。

这屋子太长时间没有男人味道了,她寂寞地不行,生不如死。

死并不可怕,那种生不如死的寂寞才最难熬。

一旦有天他的伤好,一定会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人摸她了,再也尝不到那种被抚摸的滋味了。

大癞子的嘴巴张不开,大部分的粥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腮帮子上,碎妹子就拿出手巾,帮着男人擦嘴巴。

吃完以后,她又帮着男人盖上了棉被,说:“你休息吧,俺去喂羊了。一会儿过来再陪着你说话。”

就这样,碎妹子走出了屋子。

进到院子,她的心里就炸开了锅,大癞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疙瘩坡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为啥癞子会在俺的车上,看样子他是被水从上游冲下来的。还差点淹死。

不行,俺要到疙瘩坡去看看,问问咋回事哩,告诉癞子的家人也好。

碎妹子虽然舍不得大癞子,可也不想看着他这样残废掉,的确应该通知他的家人。

于是,女人扑打干净身上的尘土,撩了一下头发,摇响了三马车。

碎妹子还挺有力气,一点也不老,再说三马车的柴油机马力不大,才八个马力,小孩子都能摇响。

就这样,女人挂上档,将三马子开出了大山。

最近这附近的山村有路了,虽然路不怎么好走,但是三马车出去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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