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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谁?天池剑宗?没听过没听过,什么狗屁无名,从没听过,我这边还要修行,没工夫跟你扯淡,中州来的记者也没用,心剑门又不在中州,伺候不着你们,赶紧走!”

……

“哈哈,姑娘你别介意,师兄他跟无名之前有点恩怨,所以态度不好,倒不是对姑娘你们有什么成见。天池剑宗的无名我们当然听说过,毕竟当年试剑大会上,我们师兄弟先后落败,差点被逐出师门,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记得了。不不不别误会,我对当年的事情早就不介意了,毕竟我们心剑门修剑首重修心,我修行的顺心剑更是要修行者念头通顺,心境开阔,所以我早不会执着于当年的恩怨。至于师兄,他修的是执心剑,性子就是比较容易钻牛角尖。今天难得中州的大记者到我们这里采访,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你说柱子上钉着的那个小草人?哦,那个是我们这里的一种民间艺术装饰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你说草人头上的肖像画?哈哈,那也是民间艺术的一部分,至于你觉得长得像天池剑宗的无名,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误会了,我又不是同性恋,怎么会把男人的肖像挂在屋子里呢,你说是吧?好了,咱们时间有限,还是说正事吧。”

“你说和无名交手的感受?哎呀,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想回忆当年的交手经历,哪怕时隔多年,还是让人浑身发毛。我修的是顺心剑,就更禁不起这种刺激,所以细节我就不多说,只说结论吧:和无名交手的滋味,和置身地狱没有区别,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宛如酷刑的折磨。”

……

“你说无名?当然知道了,他也算是我们天池剑宗的骄傲嘛,虽然他本人可能都没什么归属感,一身剑道修为和天池剑宗也没有太多关联,但毕竟他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要说对无名的了解,九州大陆上不会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他了。怎么说呢,他平时是个非常与世无争的人——对于那种天才来说,我们凡人在乎的一切,都根本无关紧要,而他看重的东西,我们根本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真的,那些让内外门弟子们打生打死的什么天材地宝,什么珍奇功法,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修行不靠丹药,剑法全凭自创,给他一本初级剑典,一个月后他就能丢一本补完版给你,精妙程度堪比镇山剑典。但另一方面,他这个人也真的很能得罪人,从他还是杂役小厮的时候,就直接得罪了当时外门的几个精锐弟子,等他被宗主破例提拔为真传的时候,更是仇家满天下。但是无所谓,那些都无所谓,无名呢,只要决定了一个方向,就肯定会沿着那个方向走到最后,期间无论是谁跳出来都挡不住他,对,不单单是敌对不敌对的问题,你甚至不该站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因为那绝对会粉身碎骨,嗯,这就是作为一个老家人给你们的忠告,千万别惹他。”

……

赵沉露躺在床上,手臂蒙着眼睛,恍惚间就想起了九州时代,她刚刚认识无名时候的事情,当时为了调查这个突然崛起的剑道霸主,她伪装成中州记者跑去调查他的过往,其中有关体型外貌剑法特征等常规问题自不必说,但给她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大部分人对无名剑神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忆:一定不要碍他的事。他在意的事情不多,一般情况下,人们根本不会有碍事的资格,但是一旦真的挡到了他……

“果然后果很严重啊。”

赵沉露轻声呢喃着,感受着元神中的震颤,无奈地出了口气,白天和王九的对话,再一次浮现于脑海中。

“我绝对不会坐视你做出这种蠢事!”

在赵沉露斩钉截铁的表态之后,王九却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多谢你的关心,但我心意已决。”

之后,天外神剑就彻底关闭了沟通的渠道,无论赵沉露如何努力,也没能让王九改变他的心意。

哪怕赵沉露将小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无济于事。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赵沉露完全是反应过度,堂堂天外神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心态崩溃,产生自我毁灭的念头?

但天外神剑如果能被一般人料中,也就不配作天外神剑了,自从第一次见面,赵沉露就深刻领教了王九那不可理喻之处。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当时她刚刚加入万仙盟不久,正雄心壮志地准备利用这个日渐腐朽的庞大机构实现个人野心的时候,就忽然被安排了一个临时任务,前往一个名叫红巧镇的荒郊野岭,和一个杀了几万人的大魔头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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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将赵沉露当时的震惊用数字来表示,那么一定是正无穷了。堂堂九州第一美人,理所当然被天下人捧为掌中明月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安排这种粗野的工作给她?焚琴煮鹤,牛嚼牡丹莫过于此了吧!

然而等赵沉露查阅了相关资料以后,才意识到万仙盟是真的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在红巧镇,万仙盟已经损失了两个精锐剑团,那个在地图上很多时候都不会被特殊标注的小镇,已经埋葬了数以万计的修仙者,九州大陆近两百年来,万仙盟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损失。更遑论现在是仙魔大战时期,每一个修仙者都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而更让赵沉露惊讶的是,在此之前,万仙盟已经派了李九龙和商斓妃这两个久负盛名的大修士前往现场,却还是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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