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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了稳了,魏璧那小子肯定能看上你。”

冬蓉咕哝道:“那我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

“你别把他和鹿鸣做比较,就一定能看上他。”

夏青夸了魏璧一路,待冬蓉见到魏璧本人后,瞧见他样貌言行均是不错,确实挑不出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来。

那魏璧还专门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一根浑体通透的白玉簪子,让冬蓉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见面的过程还算愉快,分别之后,在回来的路上,夏青问她可还满意魏璧这个人,冬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夏青说:“妹妹,说句实话,咱们兄妹二人出身草莽,祖上都是山匪,当年若非因缘巧合认识了太子妃和鹿鸣,咱们哪有机会接触这般人上人。你听哥一句劝,魏璧这人不错,家境也好,于咱们来说是高嫁了,以后怕真是遇不到这样合适的人了……”

冬蓉看着手中那支白玉簪子,脑中有些混乱:“哥你让我再想想……”

冬蓉捏着簪子回了宫,第一时间找到沉歌,将见面的过程通通跟沉歌说了一遍,想请她帮自己拿主意。

沉歌前几世都没有遇见过冬蓉,并不知道她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而魏璧这个人,她在前几世也是没有了解过的。只不过听冬蓉的描述,这个人似乎还是不错的:“你且先等两天,我命人去打听一番这个魏家,看看魏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再做决定。”

冬蓉跟了她那么久,沉歌自然想为她找个妥帖点的婆家。

沉歌安排打听魏家的人很快送来了消息:这个魏家虽不是大门大户,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魏大人除了正室之外,还娶了一房侧室,而这魏璧,就是侧室所出。

魏璧这人资质比较平庸,科考过两次也没什么成绩,后来魏大人托关系将他送进了军营里,他进军营没多久,便认识了夏青。

如此推算,那魏璧许是得知冬蓉是在太子妃身边做事,才会动了结亲的心思。

但这也只是猜测。

冬蓉虽然出身低微,但前些日子她卧底有功,萧翎羽为她求来了一个随行女官的职位,论如今的身份,倒也能配得上魏璧。

“你若觉得他合眼缘,就再在与他相处看看。若是发现不对,断了便是。”沉歌规劝她,“你不必着急,不要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就急着嫁人,总归要找个自己喜欢的才能好好渡过这一生。”

冬蓉点头:“嗯,我听你的。”

冬蓉抱着与鹿鸣今生无望的态度,与魏璧相处了一个月,他脾气温和,体贴周到,每次见面都会送她礼物,同她说话从来不会冷场,不像鹿鸣,总是冷冰冰的。

冬蓉每次同魏璧见完面都会回来把过程描述一遍给沉歌听,沉歌也找不出魏璧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可就是觉得,他做的太完美了,有些不真实。

冬蓉也说:“他做的这样好,我总是拿捏着,不敢多说话,生怕说出什么粗鄙之话惹他笑话,真是一点都不自在。”

沉歌思忖着:“或许他还不是你的缘分……”一天晚上,冬蓉正准备歇下,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打开来看,竟是鹿鸣。

“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鹿鸣带她出了皇宫,来到烟花柳巷,施展轻功跳到一个花楼之上,冬蓉也紧跟着跳了上来,一脸的莫名其妙:“来这里做什么?”

鹿鸣揭开几片瓦砾,说:“自己看。”

冬蓉透过瓦砾的洞口瞧见了里面的光景,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屋中坐着四个男人,每个男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妖艳的烟花女子,而魏璧,赫然是其中一个男人。

冬蓉难以相信在自己面前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的魏璧,此时正喝着怀中女子递来的酒水,坏笑着对那女子上下其手。

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叫冬蓉实在听不下去,她正想走时,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她。

“魏兄,你跟夏青他妹妹怎么样了?”其中一个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那个傻丫头啊,”魏璧喝了一口酒,喜滋滋地说,“就凭咱这手段,那丫头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那可要提前恭喜魏兄了,听说那丫头可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魏兄若娶了她,以后可就平步青云了,到那时可别忘了咱们这帮兄弟啊……”

魏璧举着酒杯大声道:“那不能忘,我魏璧可是最讲义气了!”

“说起来魏兄也是受委屈了,听说那丫头以前和她哥哥一样,是个山匪呢!”其中一人不怀好意说道。

而此时魏璧不仅不替冬蓉说话,反而跟着笑话道:“那丫头确实粗鄙了些,好在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如若不然,别说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就算她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我也是不肯多看一眼的。”

房中登时哄笑声一片。

冬蓉愤怒地抬起头来,对鹿鸣说:“刀借我!”

“别冲动。”鹿鸣拽着她从屋顶上跳下来,往路上走去。

冬蓉不肯走:“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叫冬蓉!”

“没有不让你打他,”鹿鸣说,“他们喝完酒回军营要走这条路,这里宽敞,方便你打。”

冬蓉此时已然气得浑身发抖,问鹿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鹿鸣说:“是太子妃觉得不对,让我偷偷查探他的。”

“我真是瞎了狗眼!”

“你为什么要骂自己是狗?”

“……”

鹿鸣担心她气极之下没了分寸,没有借给她刀,而是寻了根棍子给她。冬蓉拿着棍子在路边来回踱步,约莫一个时辰后,魏璧等人果然醉醺醺地往这边走来了。

冬蓉提着棍子正要冲过去,却被鹿鸣拽住。他掏出一张面巾给她系上:“别让他们看见你的脸。”

“对,他们不配!”

“嗯,去吧。”

冬蓉眼睛喷火,脚底生风,很快便冲到魏璧等人的面前,扬起棍子霹雳巴拉就是一顿揍。

鹿鸣站在原地观看,待四个人都被冬蓉揍趴下了,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鹿鸣才过去将冬蓉带走。

“我还没打够呢。”冬蓉不甘心道。

“棍子都打断了,差不多了。”

“我也想去喝酒!”

“借酒浇愁么?”

“浇火!”

鹿鸣直到她心里不痛快,她想喝酒,便带她来到了一处还未打烊的酒馆,要了两坛子好久,坐在那里陪她喝。

“你不喝吗?”冬蓉问他。

“不喝,我又没被人骗。”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

“我不会。”

“那你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方才瞧见你打人,动作有些笨拙,从明天起,继续找我练武。”

“你不是不喜欢我去找你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

“可你说过你不喜欢我。”

“这句好像说过。”

冬蓉捧起一碗酒:“我喝死算了。”

冬蓉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鹿鸣唤不醒她,只好将她背回去了。

回到东宫的时候沉歌还没睡,见他将冬蓉送回来,便问了几句。

鹿鸣将魏璧的言行同她说了,沉歌叹了口气:“那魏璧果然不是个好人,不过没关系,世上好男儿还很多,我再替她物色几个就好了。”

鹿鸣脸色不明:“那我回去了,明日叫她找我练武。”

冬蓉心大,睡醒一觉后,便把昨天的不快抛之脑后了。况且她原本也不喜欢魏璧,只是气他看不起自己罢了。

沉歌告诉她,鹿鸣让她今天去练武,冬蓉说:“我一个多月没去找他练武了,武功确实退步了些,昨天打人都没发挥好。”

她去找鹿鸣,鹿鸣试了她几招,说:“练武的基础倒还不错,只是到现在你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昨天打人还要借我的刀。”

“我平日里还要伺候太子妃,不方便时时拿着兵器。”

“那便学鞭子吧,可以缠在腰上。”

“这个不错哎。”冬蓉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腰,“还好我腰比较细。”

一只手臂忽然环了过来,刚好搂住她的腰。

冬蓉就这样被鹿鸣环进了怀中。

她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你、你干吗?”

“试试你适合用多长的鞭子?”

“这、这样啊……”冬蓉第一次与鹿鸣离得这般近,她一个大胆,将他的另一只手臂也环上了自己的腰:“两、两只手一起试……”

鹿鸣低下头来看她。

冬蓉脸色涨得通红,她干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心中野马狂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抱到鹿鸣了!想要扑倒他的心都有了!

有侍卫瞧见他们抱在一起,捧着差点惊掉的下巴奔走相告:“天啊,咱们那个万年冰块的侍卫统领居然和冬蓉姑娘抱在一起了,快来围观啊!”

不一会儿,演武场的周围便暗戳戳蹲了好多侍卫。

察觉到周围八卦的气息越来越多的鹿鸣:“你抱够了没有?”

沉浸在鹿鸣的怀抱中无法自拔的冬蓉:“还没有……”

“那就再给你抱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