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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修迅速地明白了她说的是哪一句:“Nothing's sadder than locking a beast in the cage.”

没什么比把野兽关在笼子?里更让人心碎。

在谢奕修停赛的那两年,岑遥觉得这?句话就是对?他的写照。

他生来就是属于赛场的人,却?被迫离开,她一个旁观者都为他心碎,他一定更痛。

好在都过去了。

岑遥坐在驾驶位上,从外套兜里拿出手机,问车门外的谢奕修:“我们来录vlog好不好,第一次来你?家,我想?纪念一下。”

谢奕修点点头,岑遥打开摄像头,将身体侧过一些角度,让他跟自己?一起?入镜。

她对?着屏幕挥了挥手:“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谢奕修家里。”

谢奕修俯下身,岑遥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你?离我近一点,不然拍不到全脸。”

他凑过来的时候,鼻息喷在了岑遥的颈侧,给她带来了轻微的异样感觉。

岑遥拿手机的手稍微有些不稳。

她侧了一下脸,轻声?说:“痒。”

两个人离得太?近,谢奕修似乎都能察觉到岑遥睫毛扇动产生的细小气流,她来之前?像是刚洗过头发,他闻见了洗发水的甜香。

他突然亲上她的脖子?。

柔软微湿的触感从谢奕修唇间传来,岑遥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谢奕修。”她小声?叫他,手机还在手里,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录。

谢奕修没回?应,只是沿着她的颈线向上,抵达耳骨的时候,含住了她的耳垂。

岑遥的呼吸顿时错了拍。

谢奕修随手按了车上的某个地方,座位向后倒下去。

狭小的空间里,岑遥被他的气息笼罩住,她听见“咚”的一声?,是手机掉在车内铺着的地毯上。

而她顾不得捡,Polo连身裙的领口?被谢奕修解开,岑遥看到他漆黑的头发,男生的触碰和亲吻落下来。

岑遥的手指穿过谢奕修发间,她断断续续地叫他名字,已经忘了自己?过来是要试试鸿钧的新车:“谢奕修,不在这?里好不好。”

谢奕修眸色沉沉地抬头看她,把她抱了起?来。

岑遥衣衫不整地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接吻,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门,岑遥被谢奕修抱上楼,贴上一张铺着灰色床单的大床。

不久之后,谢奕修贴着她的耳朵问:“遥遥,原谅我了么。”

岑遥纤细的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背,发出了一个低不可?闻的破碎音节,就像小动物的呜咽,让谢奕修的眼底又添上了几分侵略性。

几个小时前?被谢奕修送回?家的时候,岑遥没想?到,自己?今天真的会看到他穿得比那身真空西装更少的样子?。

第二天是周末,岑遥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像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

谢奕修不在,她慢吞吞地坐起?来,床边放了一双粉色的棉布拖鞋,是她的大小。

岑遥穿上,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打量着昨晚没来得及详细看的房间。

谢奕修的卧室很大,设计得也十分简洁,都是黑白灰的色调,除了一张床和两侧的柜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床侧是巨大的落地窗,对?着一座空寂的绿山。

岑遥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摆着她送他的那只小夜灯,穿宇航服的小猫怀抱着月亮,一粒灰都没有落,看起?来被照顾得非常好。

而小猫的后面,是她送他的那幅画。

她看了一会儿,下楼去找谢奕修。

走下楼梯的时候,岑遥闻到了一缕油烟的香。

她循着味道走到开放式厨房,看见谢奕修正?从微波炉里取出一杯牛奶。

“醒了?”他问。

岑遥发出尚有一丝含混的声?音:“刚刚才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餐桌上有简单的早餐。

“你?真的会做饭呀?”岑遥问。

她记得自己?之前?问过他会不会做饭,而他给她的是肯定的答案。

谢奕修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学会的。”

又道:“洗手间里有给你?准备的洗漱用品。”

岑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和身上的睡衣:“你?怎么什么都给我准备好了。”

谢奕修把牛奶放到桌上,语气很平稳:“觉得你?有一天会来。”

岑遥去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领子?里透出浅红的印迹,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拽了拽衣领,脸上飞快地蒸腾起?了一层粉色。

有关昨晚的回?忆在这?时涌入她的脑海,她用指尖按了按谢奕修留下的吮痕,他的低喘仿佛又在耳际响起?。

岑遥在洗手间逗留太?久,谢奕修过来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刚叫了声?“遥遥”,就看到她对?着镜子?把衣领拉下来,露出了一小块白皙的皮肤,锁骨上有淡淡的吻痕。

听到谢奕修的声?音,岑遥手一抖,立刻把衣领拉了回?去。

谢奕修看她这?个反应,有心想?逗她:“遮什么,我都看过了。”

岑遥还没说话,他的眸光掠过被她捂住的地方,又意有所指地说:“不止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