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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出过什么绯闻,她也很清楚雷蕾结识陈太忠的过程,甚至,她都知道陈太忠背后有点什么势力。

“他跟蒙书记不是有点关系吗?”胡主任有点想不通,“而且,他在凤凰好像熟人也挺多的,怎么会想到找上你呢?”

“这我也不知道,”雷蕾摇着脑袋装无辜,她的脑瓜还是挺灵光的,知道有时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也许他觉得记者很厉害?”

“怎么会呢?”胡主任笑着摇摇头,却是想到,破落户实在是太难缠了,认真不行,你不认真也不行,对上这种人,各种手段都不太好用。

至于说寻求组织帮助,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陈科长才不找蒙艺或者凤凰市的人出面吧?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小陈也真够倒霉的,遇到这种主。”

“现在倒霉是我,”雷蕾悻悻地嘀咕一句,心里一时就有点后悔,早知道这厮是这种人,刚才在派出所,为什么要阻止陈太忠骂人呢?

“你还是跟陈太忠说一下,让他出面吧,”胡主任摇摇头,虽然很同情雷蕾的遭遇,可这种事情她也实在爱莫能助,小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本来是想帮忙的,却被那破落户扯进了泥淖里去。

“任由他在门口闹,也不是个事儿啊,”她叹一口气,眉头紧皱,“咱们二室的形象还要不要了?男人们的事儿,让男人们去处理吧,你就不用掺乎了。”

陈太忠一听这事儿就火了,怎么这年头就这么多蹬鼻子上脸的人呢?他琢磨一下,决定先去把那厮弄走再说,无论如何,任由那厮堵着曰报社在那里恶毒攻击,是绝对不合适的。

可是,素波市的警察,哥们儿不熟啊,他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着,经过南关派出所一事,他已经反应过来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凤凰的威风,带不到素波来。

倒是管志军是稳稳地占了地利,原始的报案记录上,居然能多出两万块钱来,这种荒唐事也能上演,不得不承认,那厮是小有办法的。

大晚上,一个小女孩儿就敢带着两万块钱晃悠,就算不交待钱的来路,你总得交待个去路不是?拿钱干什么?私奔的路费?

而且那些警察,还就敢这么记录了,陈太忠非常明白,自己对的,是一帮玩儿法的高手——或者说,高是未必,胆子却绝对惊人,敢在法律和程序的灰色地带肆无忌惮地游荡。

事实上,那案子根本早就破了,嫌疑人被当场抓获,至于说赃物追缴得回来追缴不回来,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你不许人家有接应啊?

这个逻辑听起来挺蹊跷,除恶……那不得务尽吗?其实,这种现象的发生,别有隐衷。

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除非特别大或者有代表姓的案子,追回的赃物,很难完好无损地回到失主手中。

打个比方说,你丢了汽车报警了,警察抓住贼了,车也追回来了,但是等那汽车到了你手里的时候,你会发现,新新的车已经面目全非了。

遇到讲究点的警察,会解释说这是贼弄的,我们追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遇上不讲究的,直接就敢告诉你,“我孩子正学车呢,正好没个车可用,用了两天……”

做为车被找回的事主,面对这种情况,你还得咬牙说个谢谢,体现一下“警民一家”的和谐。

这还仅仅是物,至于追回来的是钱的话,那有什么后果,也就不用说了,反正大家都知道,警察局的经费,永远是紧张的,人家暂时挪用一下,不行吗?

第六百零四章帮忙者当然,在钱这一点上,大多数警察还是比较有担当的,欠苦主的钱……我们认,不过,等等成不成啊?这个,经费紧张嘛。

当然,这一等,没准十年八年地就过去了,几茬人换过之后,到时候苦主想打官司,都找不到合适的被控诉主体。

所以,遇到这种有担当的,还不如遇到那种没担当的,直接断了你的侥幸心理了,倒也省去许多牵挂,“追缴回来的钱就这么多,其他的都被罪犯挥霍掉了,嗯,不过,他们不能积极退赃……会重判的。”

这话听起来,多少倒还让人舒服一点,虽然没拿上钱,起码气儿消了不少。

正是因为如此,那个管志军,就敢狮子大张嘴地报案,标的有了,剩下的就是把那两万凑齐了,而且在相关人等的艹作下,没多少人在意这一笔钱上的出入。

实在有人追查,大不了就说当时天黑,大家没发现这笔钱,怎么,谁还能控制太阳的起落不成?

陈太忠干的是街道办政法委书记,而不是地级市政法委书记,对基层这点猫腻,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小人,一个有点势力的小人。

倒是还好,那俩劫匪没受了什么暗示,咬定他是同伙,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出来,这种栽赃的活儿,错非遇到势不两立的仇家,普通警察还是做不出来的。

可陈太忠想到了,现在赶过去撵人走,难免又要发生冲突,这个……素波哥们儿不熟啊,再说了,马上升副处了,弄出什么动静,这影响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