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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很痛恨玩粉的人,是吧?”陈太忠反应过来了。

“没错,我是练功夫的人,知道一旦沾上那东西,就毁了,”铁手苦笑一声,“说来也挺可笑的,混社会的,反倒不玩这个,很多人不理解。”

“行了,不说这个了,带我去见一见这个朱宏晨,”陈太忠觉得,今天晚上的金凯利之行,真的起到了效果。

原本,他是打算找铁手对付蒋庆云的,却是没想到,在他印象中比蒋庆云要棘手得多的朱宏晨,反倒是更怕这些混混。

我本来觉得,已经很成功地融入了这个社会,谁想,这个社会远远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得多,念及于此,陈太忠的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哀。

铁手的贵宾间,门紧紧地锁着。

“里面好像……好像在胡来,”铁手侧着耳朵听一下,皱着眉头向陈太忠来了一句,“我的耳朵很灵的。”

不是好像,是就正在胡来!陈太忠瞪他一眼,面无表情,“我的耳朵,比你的好用。”

话没说完,他抬腿对着门就是狠狠的一脚,用的是“震”字诀,同时手一晃,得自邝舒城家的“拍立得”相机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只听得“嗵”的一声闷响,整扇门被他这一脚踹得倒了下去,甚至还带了多半个门框,一时间,尘土飞扬。

铁手的反应也相当了得,在门倒地的那一瞬间,就将手伸进了门口的控制开关上,下一刻,室内的各种灯光几乎在同时亮起。

歌厅的灯光,尤其是包间内,多是以柔和暧昧为主色调,这里也不例外,不过,所有灯光全部打开的时候,那照明效果也不容小觑。

室内,是六个赤条条的人影,在那里挤做一堆。

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大叉着双腿,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急促地喘着气,两腿之间的交汇处,虽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可是聚集在那里的不明液体,在各种角度灯光的照耀下,还是反射出一些或明或暗的亮光。

另一个女人,应该就是模特了,个子很高双腿颀长,整个人赤条条地占据了一个长沙发,闭着眼睛,脑袋耷拉在沙发边上,不停地在那里抖动着,身子也是一抽一抽地,持续地痉挛着。

第三个女人双腿大叉坐在一个大号的单人皮沙发上,她的左侧和右侧,各有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攥住了她的一手一腿,从修长的小腿和不算丰满的大腿上来看,这应该又是一个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