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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是当着许纯良的面儿,摆出了这个姿态,他就算表明了立场,将自己进一步地靠到了陈太忠的战车上,如此一来,以后也好继续跟许纯良往来。

总之,官场里微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仅仅一个纸袋子该从明面递和桌下递,都能传达出相当多的信息,关心者,自然能品出味道。

不过,以陈太忠现在的档次,他还领悟不到其中精妙,牛皮纸袋子一拿到手,他就抽出里面的纸张看了起来。

许纯良心里明白,这估计就是那话儿了,原本他是没兴趣看的——该有的避讳是要注意的,可陈太忠反正要张嘴了,早看晚看都是看,不请自来还能表示出一些亲近,说不得就探了脑袋过去,一起看了起来。

看归看,他可是没说话,而且,他不知道其中缘由,死活是没看懂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他只知道,有图纸,有协议……嗯,都是省科委的。

当然,他还是有点见识的,想想陈太忠在星期天的时候,对省科委表示出的愤懑,心里基本就可以确定了,八成啊,这些都是黑材料,整人用的。

果不其然,他还没琢磨明白,这些黑材料上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儿呢,陈太忠胳膊肘轻轻顶他两下,“过来一下,纯良,就是这个事儿……”

两人走到房间另一角的沙发处坐下,陈太忠嘀嘀咕咕地跟许纯良把事情一讲,许公子登时呆若木鸡,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陈太忠皱皱眉毛,一撇嘴,“咱哥俩不是外人,我才想找你帮忙呢,成不成你言语一声啊。”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已经有点心虚了,这个……哥们儿不会是又错了吧?

“我挺想帮你的,真的,太忠,”许纯良干咳一声,低声嘀咕了起来,“可是,董祥麟是正厅啊,我老爹才是副省,又不分管他,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我要是撺掇几个人上访呢?”

“访倒正厅?那你去中央上访吧,”许纯良哭笑不得地看着陈太忠,又送他一个白眼,“而且,这件事也不大,总共四百多万,全让董祥麟吃了,也没啥意思啊。”

那倒也是啊,陈太忠皱着眉头挠挠脑袋,人家范晓军在设备款项上整出七八千万的亏空,到最后,朱秉松也只能弄下一个水利厅的副厅,还是很不张扬悄然病退的这种。

“可是,我真的很想搞他一下,”他不甘心,说不得就要求教于对方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比较合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