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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本体,自然就可以穿墙出去,为所欲为了,警察局里的人做证,那就是铁证,谁还敢说他有嫌疑什么的?

可是眼下,时不时地有人进来搔扰一下,他根本没办法去兴风作浪了,所以,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换一种证明自己不在场的方式,也省得蹲这里一宿,传出去还不好听。

总算还好,知道背后给我打小报告的是谁了,百无聊赖之下,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过,下一个问题又摆在了他的面前: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么其他打算报复的人,用不用去报复了?

那些被列上嫌疑名单的,都是跟他不对眼的,目前那些人虽然没什么动作,可是不代表以后也没动作,斩草不除根,那可是大忌来的。

他正这么想着呢,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吴书记说得好,有蒙艺的符号在我身上,别人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再说,学会妥协,那不是也是官场里的艺术吗?

那么坐看这些人表演,顺便再学两招,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天人交战了许久,到最后,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前先走一步看一步,有机会的时候就得除根处且除根。

至于说一锅端了那些不安定因素——还是等有什么不妙的征兆之际,再痛下杀手好了。

做出了这个决定,陈太忠就安心地睡了起来,虽然小黑屋里的灯泡照得屋子有若白昼,但是绝对不影响他的休息。

等凌晨四点左右,他察觉四周已经没了人声,于是不动声色地做了一个幻像出来,本体隐身穿墙而去——目前最当紧的,自然是去将周无名收拾了!

只是,下一刻,他的本体又灰溜溜地溜了回来:靠,我怎么就忘了问,周无名家住哪里了呢?

对陈太忠来说,这真的是郁闷的一夜。

不过,他显然不是警察局里最郁闷的一个,更郁闷的是元岭,元记者一晚上被疲劳审讯弄得无法休息。

总算还好,警察们知道他是记者,仅仅用强光照了照而已,泼冷水之类的比较过份的招数就没有拿出来,至于说小鸡过河、向我开炮之类的,就更没有了——那可是叫刑讯逼供。

遗憾的是,元岭也就做了这么一点事情,其他的再也没有了,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以曝光偷税漏税为威胁,敲了几个包工队的小钱而已——他女朋友是市建总公司财务科的,收集类似信息很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