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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话,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说,若是你醒着,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她轻轻在杨承祖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钻到丈夫怀里,安心的睡去。

次日清晨,杨承祖向柳氏那边交代了几句,雇了一匹脚力出城,铁珊瑚本也想要随行,还是杨承祖劝道:“咱们家这两天就有人送粮食过来,等到粮食一涨价,谁家有粮食,肯定成为众矢之的,家里都是女人,虽然有漕帮的人护着,但是得有自己人。得有几个好身手的在,我才能放心,你在家帮我看家,相公的事,我自己能办的了。”

苗氏不知道得了柳氏什么承诺,居然破天荒的将自己纳好的一双千层底塞到杨承祖手里,全不怕其他几个女人看见。只是作完这一切,就羞的逃回了房里。

如仙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的烂货。”脸上却是笑着,为杨承祖道着平安珍重。

洛阳龙门巡检司守着黄河漕运,地处要津,整个黄河的漕运,都逃不开这里的检查。水运

不比陆运,一条船的装载量远远超过大车,靠着这条航线,巡检司上下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总巡检金长龄既是龙门巡检司巡检,又是漕帮河南分舵大香头,在这里论起威风,比起来漕帮帮主也未必就差到哪去。

巡检衙门里的几个头脑,都被他换成了自己人,这里既是衙门,也是江湖堂口,于规矩上就松懈的很。虽然是白天,但是桌子上也摆了几个酒坛,金长龄和几个头脑,每人都抱着一个妇人正在调笑。

这几个妇人最妙的在于不是粉头,而是良家妇人,却为着自己家被人拿住了把柄,只好来这里伺候。

金长龄正在身上的小狡娘身上揉捏着,想着这等良家的闺女,就是比粉头有味道,却见从外面撞进几十条汉子来。为首一人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明黄飞鱼服,腰悬绣春刀,正是一名锦衣缇骑的打扮。

金长龄于这里威风不输帝王,又加上喝了不少酒,却也没拿对方这个小年轻当回事。他在龙门做巡检,与地面上的锦衣很是熟惯,这小年轻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卫的新人,多半连前程都还没有,他哪放在眼里。

醉眼乜斜着看一眼,将大手一挥“小子,你新来的吧?你们锦衣卫到我巡检司来干什么?是查私盐,还是查禁物?让你们百户开个条//子过来,我给你派几十个弓手。我现在这喝酒呢,没工夫接待你,不过你要想玩女人,我可以帮你找一个粉头。我老金,就是个爱交朋友的。你报个名字,谁啊?没见过你啊。”

那后生向前几步,来到金长龄的公案之前,嘴里说了句什么。金长龄冷笑一声,暗道:这连话都不敢说呢,还有脸出来当锦衣卫么?他将脑袋向前一探,“大声点,老子听不见你说什么啊。”

“我说啊,金长龄你的案子犯了,跟我走一趟吧!”这后生这句话的声音甚大,一声断喝,声震九霄,接着一把抓起公案向上一掀,酒坛落地,酒浆横流,那汉子趁势扑上去,一把捉住金长龄的袄领子,一拳向对方的面门狠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