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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下石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你健康,你手脚俱全,你了不起啊!】

柏天乐也被时歌气狠了,对着镜头不断的比划。

时歌抓住范晓林的手,使劲拉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天残地缺,柏小姐,你和章先生挺配的啊。一个是瘸腿会绑架的蟑螂,一个是哑巴不会说话的废物。”

梅姐怒了,“时歌!”

魏树怀也用愤怒地眼神看着时歌。

此时此刻,弹幕的怒火也如炮弹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时歌直接忽视:“哎呀,蟑螂要被抓走了,费尽心机设计一出绑架,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可惜了,马上要坐牢了,坐牢后应该就是离婚。到时候,人财两空,蟑螂先生会畏罪自杀吗?”

119在意识海大喊,“宿主,你太过分了!”

啊,啊——

柏天乐显然也被气狠了,一边比划一边张嘴骂时歌。

“哎呀,柏小姐,你放心,如果他畏罪自杀,到时候你可以把他骨灰扬了,一样报仇,不用为了一个臭虫这么激动。”

你,你——

柏天乐眼睛猩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的青筋不断的爆了出来。

范晓林眸光一凛,身子坐直了。

不对。

柏天乐太激动了。

柏天乐嘶吼着,拼命的嘶吼着。

“啊——啊——”

她衣领上绑着的麦传来嘶哑的声音。

章诚炎已经戴上了手铐。

时歌立刻说道:“哎呀,臭虫要被带进监狱了。”

嘶嘶——

柏天乐冲过来抓住章诚炎,“不,不要走。”

嘶哑含混,甚至难以听清。

但是她说话了。

真的说话了。

她焦急地落着泪。

章诚炎愕然抬头。

“走吧,章先生。”警察开口道:“至于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要不要离婚,请你们以后再说。”

“不。”

柏天乐说:“不离婚。”

这次的三个字,真的清楚了。

清楚的透过她衣领上的麦克风收音器从直播连线那边传到了直播大厅。  “哎呀,说话了。”时歌感叹了一句。

“你——闭嘴——”

柏天乐转过身来,护着章诚炎,“不准你骂他。”

那好吧。

时歌闭上了嘴。

“乐乐!”

魏树怀向前两步,仿佛想距离柏天乐更近一点,“你清醒一点,章诚炎他不是个好人,他不仅骗了你,还差点害死你。”

“那你呢?”

柏天乐反问道:“真正谋划要绑架我的是你的前女友,这一点你又怎么说?”

她抓着章诚炎,拼命地哭,“我不管,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是我丈夫,我不离婚,不离婚。他就是坐牢,我也等他。我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唯一一次机会,那是我逃命时唯一的机会,我把电话打给了你,你接了,但是给我听的是你和女人床上运动的声音。你没来救我,他来了,我只知道他来了,拼了命救我。”

柏天乐死也不放开章诚炎,章诚炎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柏天乐说:“我刚死里逃生的时候,我想求你帮我,我害怕,想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只会怪我,骂我,推开我。是,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交往那么多女朋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嫉妒,占有欲过剩。”

“乐乐,我已经反省过了。我会改的。”

魏树怀眼眶也红了,“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过去的一切。我每天都在失眠,乐乐,如果可以让你回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乐乐,从八岁开始,你把我当神,你仰望我,信仰我,依赖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那么对你,只是希望你能尽快长大,不要沉迷于八岁的我。我已经不是八岁了,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我,能长大。我不是不爱你。”

“呵。”梅姐怒了,“你这借口挺有意思的啊?”

“我说的是实话。”

魏树怀恶狠狠地说。

“是不是实话都无所谓。”时歌冷淡地说道:“只有洁身自好的人才有资格说长大。你所谓的长大,只不过是堕落。因为抵抗不了欲1望世界的诱惑,所以堕落,沉迷于rou体片刻的欢愉。你不是长大,你只是不敢面对八岁的自己和柏天乐,所以去破坏。意图破坏两个人之间原有的坚固感情基础。让她去爱上一个堕落的你。没长大的人是你,不是柏天乐。”

“她长大了?”

魏树怀怒吼,“她所谓的长大就是跟在一个绑架犯主谋一起生活吗?”

“那也是她的选择。”

时歌说道:“成年人的世界,选择,不一定都是好的,只要能承担得起后果,哪怕是选择冲向地狱都可以。”

说完,时歌锐利的目光压在魏树怀身上,“你现在不就是承担不起后果,在撒泼耍赖吗?”

以为手拿着可以百分百获胜的筹码过来□□,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然后撒泼打滚。

“最后。”时歌抬头,面对柏天乐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不管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管未来是否会如预期的一样平安顺遂,还是要恭喜你。柏小姐,恭喜你,重新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柏天乐愕然。

她伸手摸了摸喉咙。

对哦,她会说话了。

“诚炎。”  她激动地看向章诚炎,章诚炎淡淡一笑,眼底浓浓悲伤,他抚摸着她的脸,“真好,我们乐乐重新开口说话了,以后也不需要我这个翻译了。”

柏天乐摇头,“我需要,需要你一辈子。”

“你现在只是以为自己离不开我,还没有想明白。”

章诚炎说完,拄着拐杖和警察走了。

柏天乐寸步不离地跟了过去。

留下的,只有颓败,挫败,痛苦不堪的魏树怀。

他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他苦心孤诣去替她找寻真相,帮她抓到绑架她的人,帮她报仇,还是输了?还是没有办法挽回过去的一切。

章诚炎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难道她爱上章诚炎了吗?

【我的妈呀,不能理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管,我还是很感动,至少柏天乐和和章先生是真心相爱的。】

【这是爱?你确定?】

【不离不弃,生死无悔,不是爱是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很讨厌时歌刚才那副幸灾乐祸,说话尖酸刻薄,没人性的样子吗?】

【不、不是吧,时歌应该是为了逼柏小姐说话吧。】

【你认真的?她只是单纯的人品差吧?】

【呃……】

【她人品确实是挺差的。但是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呵,时歌粉。】

【你不要含血喷人,全天下都知道,时歌没有粉,我是正义路人!】

弹幕一提,范晓林也如梦初醒,她看向时歌,“你下次再做这种事给我打个招呼,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什么事?”时歌眨眼,一脸纯真:“我做什么了?”

范晓林:“……”装,你继续装。

梅姐也凑了过来,“最后一期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时歌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哼,那好吧,下一对,我不说话了。”

“真的?”何戒绅怀疑地看着时歌。

时歌点头,冲着梅姐伸出四根手指头,“我发四。”

即便时歌诚心诚意地发誓,梅姐仍旧心存怀疑,但是节目还是要继续的。

整顿了一下心情,梅姐在脸上挂上了职业微笑,“今天我们的第二对cp,是真正的大有来头,他们自从官宣参加节目后,就立刻引起了舆论风暴……”

梅姐微笑着开始给观众线索。

而另一边,跟拍导演正在指挥人给薛止蓉和傅怀益带上麦。

安娜将辞职信递给薛止蓉,“止蓉,为了避免一些误会,我觉得还是节目前给你说比较好。我已经找好了交接的人员,他随时可以上岗。”

“你辞职?”薛止蓉不理解,“为什么?”

安娜不想再牵扯进薛止蓉和傅怀益之间,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年纪大了,父母身体也越来越不好,还是独生女,他们需要我的照顾。而且,bj太大了,以我的收入如果要买房结婚还三十年房贷太辛苦了,钱存得差不多了回二线老家结婚,是我们这些外地人的宿命。“

听到安娜这么说,薛止蓉也理解了。

bj这座城市每年都有很多人来很多人走。

“可是,安娜,我离不开你,我给你涨工资,别走好不好?”

“薛小姐,你留我我很高兴,证明这些年我没白跟你。不过,我爸妈身体真的不好,前不久我爸还住院了,我这隔得太远了,怕等家里出事,赶不及。”

薛止蓉抿了抿唇,“安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薛小姐以后还会有很多更好的朋友,也会有丈夫,儿女。”

“那好吧。”薛止蓉见安娜态度坚决,收下了辞职信,“等一会儿下了节目,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以后要是老家待得不舒服,想回bj,随时打电话给我,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嗯,我知道。”

安娜伸手抱了抱薛止蓉。

老实说,除了傅怀益和时歌这件事情,薛止蓉对她是真的不错。

工资远超同行业水平,赞助商送的各种化妆品,包包,衣服也都会分享给她,每年年终奖也几乎是其他经纪人的三倍。

至少作为一个老板,薛止蓉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薛小姐,要开始准备了。”

跟拍导演开始提醒薛止蓉时间。

薛止蓉依依不舍地和安娜分开,来到了直播镜头前坐下。

傅怀益问道:“安娜和你说什么了?”

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候,他可不希望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出现什么意外。

薛止蓉眼神哀伤,“安娜说自己年纪大了,要回老家去照顾父母,不能再留在bj了。”

“嗯。”傅怀益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