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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但凡太后有什么事儿为难了,解决不了了,或者需要原身让利了,芙蓉都会过来送点什么有关旧情的东西,然后芙蓉再眼泪婆娑的念叨两句太后的艰难,痛苦,人形消瘦,等原身心疼了,再劝说让原身退一步,开一个空头支票,说什么等小皇帝长大了,两个人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到最后全是原身让步,太后愣是半点亏没吃。

再则说了,陆泽打心眼里是理解不了太后这个人。

原著中把太后和玉雪梅这个女主描写的格外坚强,独立,手段高明,可以称得上智谋无双。

可是看看那些手段,全在情情爱爱上折腾,智慧都用在控制男人上了,谋略是真没看出来。

陆泽可不想掺和进这种乱七八糟你爱我我无奈我痛苦的感情戏当中。

皇权斗争,要斗,就干干脆脆的斗。

芙蓉听了陈管家的回话,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的开口,“陈管家,你可回禀清楚了。”

陈管家说道:“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来府了。”

是啊,不是第一次来了,那就是摄政王真不想见她了。

芙蓉垂眸,有些伤感,再次问道:“摄政王可还因为上次宴会的事情生气?”

“摄政王自宫宴之后狠狠教训了世子郡主,但是这几日心情大好,并未生气。”

不生气又怎么会不见她?

芙蓉显然不相信陈管家的话,长叹一声,又说道:“陈管家,请您替我给摄政王带句口信,就说,太后娘娘这几日忧心过度,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摄政王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请顾念三分。”

陈管家也是跟着原身很久的人,自然知道摄政王对太后的深情,更从不敢怠慢芙蓉,自然连连应下。

待芙蓉离开,这才来到陆泽身边禀告。

陆泽听完,面无表情,“以后这种话都不用往我这里传了。”

“是。”一边回着,陈管家一边打量着陆泽的神情,见他依旧享受歌舞之中并没有半分动容,心下便知摄政王今次是真的放下了。

陈管家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

他跟着摄政王跟了十数年了,是亲眼看着摄政王从刀山火海中披荆斩棘闯过来的。

他们一家的命是摄政王救的,摄政王要做什么他自然不会有微词。

可是太后那边,那全是利用啊。

如今看着陆泽走了出来,心下一阵安慰,陈管家勾着身子,说道:“摄政王能放下,老奴很高兴。”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原身被剧情迷惑了心智,害得就是那些忠心耿耿跟随他的人。

原剧情中,陈管家最后是五马分尸而死。

芙蓉回禀了太后,太后想着陆泽可能还在生气,打算亲自见他一见,谁知第二天朝堂之上就传来了消息,云洲州牧定了,定的是庚世仁。

太后心里一喜,果然,摄政王还是顾念旧情的。

至于陆泽党羽弹劾曹可达一事,太后只当是陆泽需要发泄,便让皇帝由着他。

很快,庚世仁出任云洲,启程离京。

同一天,曹可达离京出任边陲小镇的县令,若无意外此生不可能进京了。

陆钥在房内待了足足快半月了依旧没有出门的意思,整日关在房里看陆泽交待给她的史书。

陆泽心知她是在逃避。

这天,一个绿衣的丫头拿着请柬走了进来,“郡主,庸亲王大寿,摄政王说让你代为恭贺。”

陆钥怅怅然盯着丫鬟半晌,“你是谁?”

“奴婢今日由摄政王指派过来伺候郡主,奴婢阿晋。”

“我不想去。”

阿晋面容冷淡,仿佛这世间的悲喜都与她无关,“郡主,这是摄政王的命令,衣服首饰都已经备下了。”

说罢,不由分说,阿晋直接出手拿下了陆钥,强迫她换上了衣服。

庸亲王府,笑语阵阵,热闹非凡。

陆钥坐在轿子内,心中阵阵惶恐。

她怕,身为女子,她已失清白,本就不该苟延于世,如今出了府门,外人还不知该怎么笑她。

阿晋掀开轿帘,一把抓住陆钥的胳膊,陆钥拼命的挣扎,很疼,可是她根本不是从小受非人训练的暗卫的对手很快被拽了出来。

阿晋假意扶着她,死死的抓组她的手臂,将请帖递给门卫。

门卫念道:“明珠郡主。”

突然,门口的热闹全都停了。

那些看笑话的,鄙夷的眼神让陆钥无地自容,她想逃,逃的远远的。

突然,阿晋冷冰冰的响起,“郡主,您是三品郡主,是摄政王的女儿,请您注意体统。”

陆钥红了眼,她不懂,父亲为什么要逼她?

她想逃,她受不了!

陆玥转身就跑,阿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陆玥红着眼想要甩开阿晋的手,可是阿晋是暗卫,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岂能容陆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左右?

陆玥急了,一巴掌抽在阿晋的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阿晋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脖子都没扭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陆玥是能看出阿晋懂武的,所以才会出手,她知道她能躲开。

阿晋声音依旧冷淡而平静,“郡主,您是堂堂三品明珠郡主,难道你的尊贵只取决于你身子的清白吗?”

“我……我怕……”陆玥低下了头。

“郡主,阿晋会保护你。”

陆玥凝视着阿晋,阿晋仿佛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不仅说话永远冷静而自持,就连眼神也好像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那句“阿晋会保护你”像一块石头,落到了她的心里。

“郡主,阿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保护你不受一丝伤害,这是我的承诺。”

承诺……

阿晋说完,陆钥就被推进了庸亲王府。

一路都有人给陆钥行礼,只是那些世家公子小姐行礼之后都躲她躲的远远的,活像在躲一个瘟神。

陆钥被搀扶着在寿宴候客厅坐下。

三两个世家小姐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就是明珠郡主?看看那腰扭的,真不害臊。”

“自古女子最终清白,她做出那等丑事,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可是郡主,就算是破鞋,也不愁嫁。”

“我要是她啊,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省的丢人现眼。”

“别说了,你看,她看过来了。”

“你说她看的是谁啊?这方向除了咱们几个可还有不少侍卫小厮呢?说不定她又看上那个贱民打算宴会中再来一场春风渡呢。”

“孙姐姐,你嘴好毒哦。”

“她不会怪我们吧?”

“她敢。也不看看什么德行,还妄想我皇帝哥哥。”

那穿着最华丽的是当今长安郡主,是皇帝的表妹,庸亲王的孙女,最是和摄政王不对付。

和人调笑了几句,长安郡主走到陆钥身边,昂着脖子看着她,“钥妹妹可听说过前朝云良夫人?”

陆钥坐在原地,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那些话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原太子太师之女,一直爱慕皇上的孙云楚笑着说道:“可是那夫君在拜堂当日出征战死,守节十年,后被污蔑失了清白,撞柱而死以证清白的云良夫人?”

长安郡主看着陆钥的目光尽是轻蔑,“云良郡主是我们当世女子的典范,被人污蔑清白,是何等羞辱,若不能洗清,不如死了算了,也算当世豪杰。苟且偷生,丢人现眼。”

陆钥低着头,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怯生生的对阿晋央求道:“阿晋,回吧,我受不了了。”

阿晋却反而向前一步,盯着长安郡主,福身问道:“郡主,是否女子失了清白就是肮脏龌蹉,只能以死谢罪,不配活于世上?”

长安郡主被阿静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的发毛,却强自镇定,“当然是了,贞节重于性命,这是老祖宗的祖训。”

“那就是了。”阿晋语罢,快速来到长安郡主面前,一手抓住她的腰带,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只听得哗啦一声,长安郡主的外衣就被扒了下来,里衣也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

啊!

啊——

几声惊呼,世家小姐们花容失色。

今天这场宴会可有不少外男在场!

那肚兜都露了,以后还能嫁人吗?

长安郡主摔倒在地上,瞠目结舌,许久许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长安郡主的亲哥哥荣世子闻声立刻冲了过来,用披风将长安裹了起来,拔出长剑,对准陆钥,他当然不会认为阿晋作为一个丫鬟有这样的胆子,自然只会问责陆钥。

“明珠郡主,今日乃我庸亲王府设宴,不知哪里得罪了郡主,要当众羞辱舍妹?”

阿晋跪下,双手举起刚才摘下的长安郡主腰带,“郡主说身为女子,贞节重于性命,既失清白,便请长安郡主自尽谢罪。”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荣世子长剑挥舞,直接从阿晋雪白的脖子划过,阿晋后仰,那剑堪堪就差一毫米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陆钥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切,她抓着衣角的手在发抖,她的身子在发抖,她整个灵魂都在发抖。

阿晋躲了,神色依旧冷冰冰的,半步不让,“世子,明珠郡主是摄政王的女儿,当朝三品郡主,长安郡主只是四品。奴婢是摄政王赐下的,摄政王亲命奴婢护佑郡主周全。长安郡主对明珠郡主不尊,奴婢自然可代为训诫。”

“你一个奴才竟然敢对郡主动手?呵!摄政王是以为我们庸亲王府没人吗?”荣世子横眉冷目道,“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奴才,看看摄政王敢不敢问本世子的罪!”

一句“摄政王亲命奴婢护佑郡主周全”让陆钥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她的父亲在给她撑腰,他们本来就是人所共知的奸臣,她就是失了清白又怎么样?

难道她的尊贵就仅仅只是来自清白二字吗?

不,是权力!

她是丰朝唯一一个堂堂的三品明珠郡主,就是皇家的人也比她低一等!

啪!

酒杯碎裂在地上。

陆钥握紧了拳头,高声呵斥道,“荣世子,今日你邀请本郡主参加寿宴,如今长安郡主故意羞辱本郡主,难道本郡主不该问责?你持剑质问本郡主,又想杀了本郡主的贴身侍女,是不把我们摄政王府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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