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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头都缠上了白色的绷带,那绷带上,还带着斑斑血迹,乍一看,恐怖至极。

一直垂着头用余光扫着一切的孟漓禾心里一喜。

成了!

看来,她这幅样子,成功吓到喜婆,那足以让这个覃王讨厌了吧!

当下,立即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手偷偷掐了一把大腿,勉强挤出两滴眼泪。

一边擦泪,一边抽涕道:“覃王恕罪,我在来的路上遇到刺客,不慎将我的头打伤,而且还深深的划到了我的半张脸。如果覃王嫌弃,我,我,我可以独居小院,不打扰覃王清静。”

然后她再伺机逃跑,反正他也会慢慢忘记有这个人。

当然,这些必须不能告诉他。

却听头顶上,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无妨,本王不嫌弃。”

喜婆一惊,竟然不嫌弃一个已经毁了容的女人?

而且,她老眼昏花了吗?

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覃王在笑?

若是此时手里端着酒杯,她肯定会再次掉落下去。

而孟漓禾更是一愣!

咦?这是唱的哪出戏?

完全不符合剧本啊?!

难道他没有看到?

当下,难以置信的重复道:“王爷,您真的不嫌弃?”

“无妨,本王会请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啊嘞?到底什么情况?

这王爷有病不成?

不对,等等,她为什么觉得这个声音这么熟悉?

孟漓禾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衣服,手里端着两杯酒的男人,正面目表情的看着她。

然而……

“怎么又是你?”

孟漓禾惊呼,脸上的绷带险些掉落,样子颇为滑稽。

宇文澈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交杯酒,帮她把绷带提了一下。

“我是覃王。”

不可能!孟璃禾三观已碎,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孟漓禾这才发现,眼前这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交杯酒,而身上,穿的不是喜服又是什么?

原来,他就是覃王!

原来,自己要嫁的人就是他!

那她刚刚折腾的什么劲,明明就是他救了自己,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

真是好丢脸!

所以他刚刚一直就是在看自己演戏?

真是气死人!

这个腹黑的大坏蛋!

赌气一把将绷带从头顶拿下,露出那本就洁白光泽的小脸。

喜婆睁大了眼睛,新婚夜,就听说过扮美的,这王妃倒是与众不同啊!

自己真是老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啊!

孟漓禾鬓角有几根发丝因扯动散乱了下来,微垂在因窘迫加生气而红红的脸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摆动。

宇文澈的嘴角,却轻微的扬起,漾出了一抹完美的假笑。

重新端起了酒杯,用眼神来示意喜婆。

“咳咳。”喜婆淡定咳嗽,“王爷,该喝交杯酒了。”

宇文澈赶忙收回视线。

将其中一杯酒递了过去。

虽然生气,但事已至此,孟漓禾也不想在喜婆面前再丢脸,直接便接了过来。

也没什么扭捏,很快环住宇文澈的胳膊。反正,早结束早完事,她坐了一天,真心累死了!

然而,手臂环绕,额头相贴。

孟漓禾还是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咚的跳了一下。

前世加今世,她从没有和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

何况,这个男人的脸,实在帅的是天怒人怨。

这一点,她前世便已经感慨过了。

所以,喝完酒的孟漓禾速速抽回手,傲娇的偏过头不看他。

“仪式完毕,请王爷王妃早些礼成。”

喜婆退了出去。

孟漓禾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覃王的对面,倒是洒洒脱脱。

礼成?

几个意思?

这就是滚床单的文言版吗?

眼中的笑意,有了一些些小小的奸诈。

忽然,一只手向孟漓禾胸前伸来。

孟漓禾一个激灵,竟是反射性的从床上跳起:“你干什么?”

宇文澈的视线淡定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

“帮你拿杯子。”

孟漓禾一愣,尴尬的看了看还在自己手中的杯子,主动伸手递了过去。

然而,却见宇文澈方接触到酒杯,目光触到自己胸前,一个闪躲,便很快移开了眼。

孟漓禾皱皱眉,怎么回事?

她还没有什么下一步的计划呢?怎么这家伙,就狼性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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