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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掀开孟漓禾的手,却发现她的大腿上,裤子早就被割破一块,从里面向外渗着血。

心里一个念头升起,饶是宇文澈也有些心惊:“孟漓禾,你方才便是靠割自己的腿撑住的?”

孟漓禾却不回答,手还要朝那里捏去。

宇文澈狠狠抓住她的手,避开那处伤口。

这个女人!

皇上御赐的斩月刀便是做这个的吗?

她竟然还状若无事的随自己走了出来?

她,是想装作自己无事,怕他追究沥王府的责任吗?

宇文澈无数个念头闪现。

他一直觉得女人是个麻烦。

却从未见过,为了不给他找麻烦,自己硬撑一切的女人。

心里,第一次有些百味杂陈。

撕开自己的衣衫将她的腿上的伤口绑好,就如两人初次相见时的情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撕的是他宇文澈的衣衫。

一只手强硬的按住孟漓禾不老实的两只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用这种方式清醒。

然而,被制止的孟漓禾失去疼痛的刺激,身体里只剩下渴望。

尤其是,有只手还紧紧的压着自己的双手,而自己的身体还在这具身体当中。

终于,随着最原始的本能,向那具可以解救她的身体更加靠近起来,只有贴近,才能感觉身上的不适得到些许缓解。

为了阻止孟漓禾而不得不将她抱着的宇文澈,脸上和身体都十分僵硬。

暖香在怀,怀里的身体还不停扭动,因为姿势的缘故,口中的热气尽数洒在自己脖间,嘴里甚至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宇文澈再冷情,毕竟是个男人。

更何况,还有那前几日同居一室那不能多提的经历。

“快点!”马车内,宇文澈对着车夫不停催促。

马车在夜色中极速前进。

终于,在宇文澈亦觉得忍耐力有些匮乏之时,马车到了覃王府前。

不做任何犹豫的,宇文澈抱着孟漓禾直接跳下马车。

并且为了怕孟漓禾的样子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宇文澈特意将车上的披风将孟漓禾裹起,不顾府内一干群众惊呆的眼神,直接大步走向自己的倚栏院。

顿时,王府的下人们,感觉整个单身狗群都不好了。

每天抱进抱出的不说,几日不出的缠绵不说,还偶尔一起弄个夜不归宿啥的。

生个病也是整日照顾,顿顿饭不离,这王妃才出去赴个宴,又迫不及待的接了回来,还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王爷,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啊!

而倚栏院内,宇文峯本是来探望宇文澈,顺便汇报一些查到的事情,却没想到,宇文澈竟然不在府里,私下问了才知,竟然是和沥王有关。

沥王从来都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且又有皇后撑腰。

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又不能做什么,此刻,正在焦急的等待。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极速向院中走来。

宇文峯上前迎接,只见宇文澈一脸凝重,而怀里正抱着一个人。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孟漓禾出了什么事?

“二哥,二嫂怎么了?”

宇文澈目光微寒,抱着人走进屋内:“等等再说。”

将孟漓禾刚刚放置到床上,用窗帘拉起,宇文澈又折身返回院中。

院中,却除了宇文峯的身影,还多了一个人影。

“春满天如何解?”

宇文澈直接开口询问。

宇文峯一愣,孟漓禾竟然是中了春药?

鸦雀倒是神色未变,对于他而言,比这更下三滥的药他也见得多了。

“王爷,此药虽烈,倒也不难解。”

闻言,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最容易的方法,自然是……”

“换一个方法。”鸦雀还未说完,宇文澈便直接打断。

不知为何,宇文峯竟觉莫名松了一口气。

鸦雀挑了挑眉,继续道:“第二个方法也不算难,让中药之人泡于极寒之水中,将药性强硬压下去便可。”

宇文澈立即追问:“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两个时辰即可。”

两个时辰……宇文皱皱眉,那日他便是因泡冷水受了风寒,多日方愈。

虽然也和自己受了内伤有关,但孟漓禾丝毫没有武功底子,如今又流了不少血,若是再泡冷水,恐怕,小命都没了。

思前想后,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最后一个办法便是忍,虽然依然难耐,但只要辅助真气传入,大概六个时辰便可解。只是,真气消耗极大。”鸦雀看了宇文澈一眼,壮似无意的开口,“比如,像王爷这样重伤刚愈的,便十分不适合这个方法。”

宇文澈眉头紧皱,只觉从来没这么纠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