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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渊一路去了卧室,找出阮秋帮他藏在柜子的衣服。

他解开腰带随手丢在床边,朝阮秋走来,握着他的腰低头亲了一口:“我先去洗澡。”

阮秋脸颊微红,点点头。

两人又悄悄睡在一起,并且今天的阮秋格外粘人,临睡前他紧紧搂着袭渊:“哥哥,你要加入联盟军吗?”

他其实早就想过,但以为司询肯定不会同意。

“暂时而已,”袭渊低声回答,“我会陪你一起上学。”

“真的?”阮秋惊喜又开心,主动亲他,含糊着问:“舅舅也同意了吗?”

袭渊“嗯”一声,一边回应着阮秋的吻,放在他腰侧的掌心动作逐渐暧昧。

自从袭渊失控的那次之后,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最多亲亲抱抱。

袭渊担心阮秋被吓到了还没恢复,一直比较克制。

阮秋偏头躲了一下,既羞耻又隐隐不想推开他。

在热恋期,想和对方亲近再正常不过。

袭渊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松动,慢慢往下亲吻他的颈侧。

阮秋半推半就,在袭渊碰到他的时候,紧紧埋着脸不肯抬起来,耳根通红。

之后袭渊擦了手,将他翻过去背对着自己。

袭渊亲着阮秋的耳尖,安抚道:“别怕。”

他没有让阮秋帮他,磨蹭着解决。

阮秋羞得咬住袖子,很久都不敢回头看袭渊。

他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最后是被袭渊抱去浴室的,又重新洗了一次澡。

袭渊也再洗过一次,当他出来时,看见阮秋还没睡,独自坐在沙发。

他走近,把人抱在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秋摇头,声音又小又轻:“我想把床单换了……”

虽然好像没被弄脏,但他总觉得难为情。

他仍旧依赖袭渊,要等着他从浴室出来,再告诉他。

洗完澡到现在,阮秋好像还没从恍惚中回神,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懵懂羞涩。

袭渊忍不住亲吻他,哄道:“我去换,再把衣服洗了好不好?”

浴室有烘干机,衣服洗了今晚就能干,他们的行为不会被发现。

阮秋双眼微亮,点头:“嗯。”

衣柜里有干净的床单,平常都是佣人或者机械兵来换,阮秋怕被人发现,不敢叫人来。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让袭渊来,阮秋想帮忙,被拒绝了。

不止床单,被套和枕套也都顺便换了新的,这种事袭渊做起来不太熟练,但没有难度。

之后他又去洗裤子,阮秋站在门口,抓着门边露出半张脸,一边看一遍打哈欠。

袭渊催他去睡觉,他不肯去,要等袭渊一起。

终于全部收拾完,阮秋困得不行,几乎倒床就睡。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袭渊在耳边说话,语气像哄骗一般:“下次在浴室里弄,就不用担心了。”

阮秋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半梦半醒毫无防备,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第二天起床时,袭渊早已离开,唐谦看着换下来的一套床单,脑子里警铃大作。

然而他悄悄将床单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算有气味,也早就散了。

唐谦心里疑惑,但还是放心不少,让佣人带床单去清洗。

他离开后,阮秋松了口气,悄悄揉了揉耳根。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是袭渊。

他换上了新的军装,这次是比普通战士高一阶的中将,并且终于从大门出现。

阮秋正开心,埋进他怀里。

袭渊弯下腰,低声问道:“没被发现?”

阮秋轻轻摇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没有。”

唐谦再次过来送早餐,恰巧看见两人在门口拥抱的这一幕,停下脚步用力咳嗽两声。

阮秋慌忙推开袭渊,若无其事地背着手站立。

阮秋入学的时间定在下个月月初,距离现在还有半个月时间。

他选择了主星一家中规中矩的学院,学的东西比较杂,许多都有涉及。

到现在,阮秋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更喜欢什么,他也聪明,学得都比较快,多储备些知识没有坏处。

甚至哈林学院的线上账号还为他保留着,只要有时间,他随时可以进拟真仓训练精神力。

入学之前,阮秋还需要补补课。

龙凤胎的入学申请果然没有被学院通过,便不再和阮秋一起去家教老师那里报道。

他身边的人换成了袭渊,表面上看是一名联盟军的战士,随时跟着阮秋保护他的安全。

每次上课,袭渊都在门外等候。

司询派人来观察过几次,见他规规矩矩的,即使和阮秋一起看书也不打扰,阮秋的功课也完成得不错,没有被影响到。

这样一来,唐谦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阮秋的安全和学习都得到保障,司询放下心来,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回到议事厅。

下午是每周例行会议的时间,几个副星统领依次汇报了情况。

清缴进展依然很顺利,各地都极少出现货物被抢的事件发生了,那些佣兵也很老实。

唯独星盗组织一直不出现,仿佛早已改行。

斯夏普与狮鹫星之间有过内情,最近又和司询的关系很差,其余人不想触霉头,都特意避开狮鹫星不提。

会议结束后,斯夏普的投屏还未熄灭。

司询猜到他有话要说,坐在椅子上等待。

“首席,我有一份文件要发给您,”斯夏普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神态既严肃又冷冽,“与阮秋有关。”

他在投屏中打开通讯器,司询这边很快收到“滴滴”声。

司询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份有关精神力研究的科研报告与介绍,还有一些图像,看起来十分眼熟。

这份文件,当初因赛特人也发给了他,以为他是普通的商人,想与他合作。

司询关掉文件,直接删除掉。

他看向斯夏普,冷声道:“斯统领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过这东西?”

斯夏普见他一点不惊讶,耐着性子解释,“我不知道这项科研背后是谁在进行,但正是他们告诉我,阮秋在狮鹫星。”

对方文件里的内容不合法,图像中的人体实验更是触目惊心。

司询沉默,斯夏普又道:“我与你之间的确有矛盾,但我并非毫无底线。”

如果有机会,他依旧想让司询失去联盟首席这个位置,人体研究却绝对不会接触。

他还怀疑过,这些会不会与司询有关,毕竟他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他们的确找过我,给我发过同样的东西,被我拒绝。”

半晌后,司询终于出声,“我怀疑他们与因赛特人有关,还未找到切实的证据。”

他没有对斯夏普说谎,但也暂时没有将知道的一切全告诉他。

“因赛特人?他们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斯夏普眉头紧皱,“而且,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阮秋在哪里?还知道他的精神力很特殊。”

他想了想,又把那张标记着绿点的坐标图发给司询。

“这也是他们发来的,后来又说探测不到了,”斯夏普继续说道,“我先前没有告诉你,是还不了解对方是谁。”

他对司询勾结星盗的怀疑还在,一旦发现证据也不会手软,但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司询看见坐标图,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阮秋身处何处,竟然是因赛特人告诉斯夏普的。

甚至斯夏普攻击狮鹫星,多半也是他们引导的目的。

至于斯夏普说的,后来又探测不到了,司询半信半疑。

他收起坐标图,一边道:“他们当年遭遇重创,一定怀恨在心,不知潜伏了多久,想伤害小秋。”

当年抵御入侵的主力之一正是司荧,这么解释也能说得通。

至于阮秋的精神力特殊,司询没有解释,斯夏普也不追问,他不在意这一点。

“我本想套出对方更多的信息,但他们很谨慎。”

斯夏普最后说道:“他们会联系我,自然也会联系别人,我言尽于此。”

司询这些年来,结仇的人可不少,不过是他位高权重,身边连只苍蝇都接近不了,不然早就被刺杀了无数次。

如果阮秋与星盗有关联,那边可能也会有类似的情况。

司询沉默片刻:“多谢。”

这一场谈话到此为止,他们之间又会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斯夏普没有多言,关掉了投屏。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通讯器还没有关。

上面是因赛特人给他发送文件时,对他说的一些话。

[我们知道您的驻扎军,是星系中最强的军队。]

[但若能变得更强,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拒绝。]

[只要拥有我们的技术,您想要多少能驾驶械骸的人都可以。]

[您不用再为招募培养战士而担心,耗费最小的成本,赢得最大的利益。]

当斯夏普看见这些话的时候,是当真有些心动的。

一架械骸的威力非比寻常,可哪有那么多能够顺利驾驶械骸的战士。

哈林星的军队是很强,但还不够强,否则早就取代了主星的地位。

要是传讯中说的是真的,他所担忧的、想要清除的障碍,都能迎刃而解。

但最后关头,斯夏普还是及时止住了这个念头。

人体研究一直是他最厌恶的东西,他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幸好他没有接受对方的提议……如果他们真的是因赛特人。

与曾经入侵星系的敌对方暗中合作,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星系壮大,接纳了上百颗星球,曾经的某些制度也被取代。

但有一项罪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叛国罪。

如果他当真与因赛特人合作,他会犯下叛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