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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苍生之道的老夫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一刻,风伯真君负手而立,眺望远处,傲视苍茫宇宙,一扫此前的寻常老者形象,展露出了真正的仙尊之威。

他的眸光穿透了无尽时空,内心隐隐产生念头,这是对于光阴的感知。

此行将会比当初自己只身一人杀入妖族十万大山还要凶险!

......

......

“道门大长老以及宋彩衣已经到了冥府,包括青云观的一位老者,据说是道门大长老的师傅。”

“赤教联系上了我等,希望可以与北冥大人你当面一叙,商谈未来种种。”

“还有,云霄道宫也派人奉上了一块脸盆大小的太岁,据说是九千岁。”

“......”

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

这就是如今的诸天局势,天庭祸乱,冥府现世。

无相剑过后,北冥至破败中强势崛起,一举击杀数个十二重境御灵师,令世人惊呼曾经的北冥仙尊回来了!

果真是要与天庭圣地分庭抗衡的势力。

冥府只一现世,瞬间就云集了各大圣地道统。各方势力全都派出精锐前往青莲天下,备上重礼,准备登门拜访。

这可真的是轰动了诸天万界。

世人很难相信,各大宗门这是决定登上冥府这艘船,从此要与天庭对抗了?

当然,那些个势力纯粹是因为自家掌教给七大寇绑去了冥府,哑巴吃黄连,总得要上门赎人不是。

说完冥府的近况后,

叶秀犹豫道,“另外,挽歌小姐也有询问,北冥大人你看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招待好那些势力,东西先别收下,等我回来再说。”

言罢,江晓抬起右手,掌心中流转着生死玄力,虚空一握。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远在青莲天下的叶秀,内心一跳,隐隐有些胆寒,不知北冥大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只见,

云雾缭绕间,破碎的仙台上。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再次复苏,生机涌动,摆脱了死亡的沉眠,回归残酷的现实。

“北冥!你这个恶鬼!”

将沉跪趴在仙台上,嘶吼出声,几乎快要疯狂了。

他披头散发,周身满是污血,却看不出任何伤势,生死道域覆盖下,自身的生与死都不受控制,被折磨了不知多久。

这里是天圣宗的旧址。

溃灭成墟的天空下,却看不出丝毫昔日的光景,七座剑峰消失不再,虚空中的法阵也被磨灭了,一缕缕混沌气弥漫...

正中央,各种宫殿的残垣断壁、巨石、泥土等堆积形成了一座庞大的“垃圾山”。

“恶鬼吗?真是熟悉的称呼。”

山巅处,江晓俯视着这个天庭的太阳真君,“可还有什么新鲜的叫法呢?”

“啊啊啊啊啊!!!”

太阳真君低吼,眼中金光大绽,龙威轰鸣,欲要显化出本体。

可下一刻——

轰!

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好似迅电般射来,直接洞穿将沉的头颅,将其钉死在仙台上,同时打消了龙威。

无相剑之下,将沉本就不稳的境界再次跌落,并且刚苏醒时就遭受重创,现在连生死都被掌握在江晓手中,又岂能有半点反抗?

这就是将沉的无间地狱了。

在昔日折磨杨老头的仙台上,不断重复着噩梦,直到神宫崩溃,沦为疯狂。

凄厉的惨叫声,从弱到强,然后又从强到弱,一直盘旋在天圣宗的旧址当中。

亏得也是现在的太昊天下没了其他生灵,

要不然,只怕会将天圣宗视作魔窟,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直到江晓听得厌烦了,这才打入一道生死印,令将沉终于有了短暂的浑噩休眠。

当晚。

天空仍是一团混沌,如同天地初开的鸿蒙,看不见漫天的星辉。

巨山上,紫云坐在一个残破宫阙上,削瘦的背影仍是那般寂寥。黑发随风飞扬,显露出异色的眼瞳,一红一紫。

“杨师叔的在天之灵会看着这一幕吗?”

他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开口,“杨师叔会怎么想?”

旁边,江晓仰头灌了一口酒水,尔后递给紫云,“杨师叔只会喝酒。”

紫云摇摇头,随后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酒葫芦。

见状,江晓双眼一瞪,“杨师叔的酒葫芦怎么到了你手里?居然还藏着不拿出来?”

紫云直接递给江晓。

江晓也不含糊,接过后喝了口,差点没吐出来,“这什么酒?怎么这么辣喉咙?”

“你不喝给我。”

正在这时,白庄不知从何地出现了,罕见地抢过酒葫芦。

刚喝了一口,

白庄居然就红了脸,“杨师弟的酒居然会这么烈,以前都不知道。”

江晓看了眼白庄,惊讶道,“掌教大人,你怎么还会喝酒?以前似乎从未见你喝过酒。”

白庄道,“故地重游,心境复杂。今日破例一次,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师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酒鬼,以往可没少骂你杨师叔...”

江晓不由揶揄,见着白庄涨红的脸,便知对方若不以灵力化解,这酒品可就太差了。

三人坐在残破的天圣宗废墟之上。

虽无明月,可却有清风与酒。

这三人,一个是天圣宗的掌教,另外两个则是导致天圣宗覆灭的“罪魁祸首”,此刻喝酒倒是痛快。

“我记得以前这里是天权峰。”

白庄指着某处,道,“天枢峰上的灵果园,北冥你曾经没少偷偷溜进去,净喜欢闹麻烦。看护果园的玄机长老,动不动就会找我念叨。”

江晓讪讪一笑,喝着酒,也不开口。

白庄继续道,“你要是一个人偷溜进去也就算了,偏偏还总是带着我女儿还有紫云一起,多亏也是你师父照顾。话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那么照顾你吗?”

江晓询问道,“为什么?”

白庄喝了口酒,忽然笑着出声,“以前我和他小的时候,也喜欢偷溜进灵果园。那时,我们的师父就是这样护犊子的。”

闻言,江晓笑了起来,可眼里却产生了晶莹。

“你们干的事,我们年轻的时候都干过。”

白庄继续喝酒,脸上愈发红润,也无刻意去压制这份醉意,“你师父他以前小的时候,也是经常和其他宗门的天才打起来,然后其他宗门的长老就跑来天圣宗要说法。”

江晓厚着脸皮道,“我以前似乎没怎么和其他宗门的天才打架吧?”

紫云忽然道,“师兄你忘了那次极光天下的一个势力千里迢迢跑来我们天圣宗,说是要将你抓回去千刀万剐?”

“似乎确实有这件事。”

白庄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是北冥你把人家的圣子打晕后,丢进了凡人城池的青楼里。没过几年,那个圣子就多出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儿子。”

江晓尴尬地喝了口酒,道,“至少,我在外面打架没输过,没给宗门丢过脸。”

白庄道,“你要是在外面打输了,那就得是你师父去其他势力找麻烦,我天圣宗可不怕谁。”

此言一出。

江晓再也笑不出来了,连话也哽咽住了,眼眶红红的,不断往喉咙里灌酒。

白庄也沉默了,回想往日种种,沉浸在了那时的故事里。

哪怕是紫云,血色的右眼此刻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师兄,是不是我不对?如果我不执意为了父母报仇...”

江晓攥紧双拳,十指扎心,咬牙道,“此恨,我要让天庭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