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天生的航海家完成了环球航行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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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足轻在倭国根本没有家,所以他们根本不想家。
当年袁彬、唐兴、季铎等人到倭国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朘剥的足够残忍了,吹银是个极其辛苦的事儿,而且银山需要入井,颇为危险。
下井干活,哪有不累的?
袁彬、唐兴、季铎、陈福寅等人一商量,倭人矿工,每个月给六斗米,一斤肉,半斤白酒,每月只给休息两到三天,然后倭人矿工们,见到贵人就下跪磕头,恨不得把头磕破,袁彬从山野银山出去讨伐的时候,倭人冲的比袁彬要快得多,当别的令制国前来讨伐的时候,倭人的抵抗意志,比袁彬还要高!
唐兴和今参局了解之后,才清楚,这六斗米给的不算少,而是太多了。
下窑开矿是个体力活中的体力活,给六斗米在唐兴看来格外吝啬。
但米是什么?米是细粮!
倭人奴役开矿,压根一口吃的都不给,全靠倭人矿工自己想办法,是奴役。
甚至那会儿倭人矿工吃着白米,总是犯滴咕,袁指挥和唐指挥啥时候带着他们闯到神宫杀了天皇,夺了天皇鸟位,要不然这白米饭,吃的心里不踏实。
到了船上也是如此,倭人的武士们极力朘剥,朘剥到了唐兴都看不下去,砍了他们才算了结。
范德行带着船队去探索珊瑚宫海这个消亡地带背后的大陆去了,而唐兴寻找到了海岛,开始补给船上水食。
快要回家了,这是唐兴的感觉,因为他们已经回到了南洋地区。
在唐兴停泊之时,大明皇帝在看到了也先的脑袋挂在了德胜门,计划南巡之事,因为大军在征伐康国的缘故,皇帝只能在京师坐镇,而太子朱见澄作为皇帝的代表,正式开始了南下。
景泰十五年春,太子朱见澄至济南府,见了山东布政等地方官员,景泰十五年夏,太子朱见澄抵达了大明经济中心,松江府。
太子朱见澄在这里见到了刚刚回到大明的刘永诚,作为大明官船官贸的提督太监,刘永诚向太子简要汇报了南下西洋的概况后,向着京师疾驰而去,太子是太子,皇帝是皇帝。
景泰十五年七月初三,大明松江府新港驿站,一只鸽子落在了鸽笼之中,负责鸽路的驿卒,打着哈欠,抓住了鸽子,从鸽子的背上取下了信件,打开之后,面色大变,立刻摇动了鸽笼上的铜铃,铜铃开始顺着铜线,传遍了整个新港!
除非是十万火急之事,否则铜铃不会敲响,上一次敲响铜铃,还是景泰七年,大明皇帝位临松江府,大明海宁号和庐江号下海之时,而这一次,驿卒疯狂的摇动着铜铃。
大明环球世界的远洋水师已经抵达万国海梁,琉球那霸港,距离回到松江府母港,不过两天的路程,琉球市舶司,放了信鸽提前通传了消息!
大事!
整个新港全都行动了起来,哨箭不停的升空,大明驻松江京营和水师开始登船,为大明远洋水师归明,开辟航路。
巡检司将校让所有的商舶停止入港,专门为大明远洋水师留出泊位。
大明新港是大明最繁华的港湾,这停港一日,是多大的损失?税银最少损失在万银以上,影响的生意,更是遍布大明大江南北,即便是影响极大,但是太子朱见澄听闻三皇子外公唐兴归来的消息,让人把从京师带来的礼炮,架在了新港的栈桥两侧。
朱见澄亲自下令,令整个新港张灯结彩,披红戴绿,四处都是喜气洋洋,在短短两日,太子就在松江府新港安排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仗。
钱是男人胆!大明皇帝为何说一不二?还不是从海上征收到了税银,不用为了银子跟外廷的臣子们磨牙吗?
七月五日,天空万里无云,海天一色,海鸥在空中翱翔,当唐兴十三艘战船出现在天边只露出一个桅杆的时候,京营的号角声开始吹响,号角声、军鼓声,在新港的蔓延炸裂开来!
太子朱见澄独自一人,站在栈桥旁边,而太子旁边竖着一杆龙旗大纛,那代表着皇帝陛下。
朱见澄扶着龙旗大纛,龙旗大纛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在阵阵军乐声中,太子半抬着头,看着十三艘大船在驳船的接引下慢慢入港。
奏乐是《郕王入阵曲》。
当十三艘大船入港那一刻,朱见澄举起了龙旗大纛,用力的挥舞了一下。
“轰轰轰!”
一阵阵巨响声在新港炸响,这是大明黑龙炮改装的礼炮,一共十八响,一共放了整整八十一轮,震的整个新港都颤抖不已。
唐兴被这种架势给震住了,不就是个环球航行吗?那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手拿把掐吗?至于搞这么大的排场?
知道那是礼炮,不知道还以为大明火炮对准了自己,要把自己的击沉呢!
那些个倭人都吓得趴到了地上,不敢作声。
唐兴扛着一把北斗七星旗,下了船,走上了栈桥,一步步的走向了太子。
“臣番都指挥、大明锦衣卫指挥使唐兴,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当面,臣唐兴不负君命,环球航行,今日从海外归来!”
“陛下威武!”唐兴将手中的北斗七星旗举过了头顶,大声的喊道。
朱见澄抓起了七星旗,高高举起,对着所有人声嘶力竭的喊道:“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在这一刻,三万京营,数万水师的齐声怒吼直冲云霄,而万国城的万国番夷都听到了这种震天的吼声。
朱见澄将七星旗还给了唐兴,难掩面色的激动说道:“还请唐国丈扛旗回京复命,一应收获由陛下点检为宜,还有,陛下让孤给国丈带句话。”
唐兴接过了七星旗,面露不解的看向了朱见澄。
“陛下说,国丈辛苦,大明军士辛苦!”朱见澄将这句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他其实不理解,陛下明明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为何没有下一道冗长的圣旨颂讴大明水师的功绩,只是带了这么简短的一句。
哪知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唐兴和唐兴身后的大明军士们,立刻红了眼。
面对大洋之上的狂风骤雨,他们没哭,面对那些凶狠的土着,他们没哭,面对枯燥到让人发疯的赤道无风带,他们没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远洋水师的众多狠人红了眼眶。
他们辛苦,陛下知道。
倭人有些迷茫,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回来了,他们的任务结束了,该去哪儿?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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