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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周围人眼里,他已经睡下了。

路承周房间的窗帘,在熄灯后就紧紧拉上,路承周回到房间后,轻轻拉开一条细缝,看到街口的饺子摊还没有撤。

看到这位年轻人,路承周有些替他担忧。

虽然路承周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知道,此人是孔井存的手下。

而孔井存已经暗中为日本人服务,此人完全暴露在日本人眼皮底下。

何贺说他明天会有危险,可此人的危险,比他更大。

而且,他本人并不知道,以为是在执行上峰的命令,监视自己这个可疑分子。

孔井存第二天,依然在宪兵分队门口摆着他的修鞋摊。

今天会发生什么,他心里早就有底了。

他既希望宪兵分队能成功,将军统的行动人员全部抓住。

同时,也希望何贺能被军统除掉。

向日本人举报何贺,孔井存到现在都不后悔。

可是,他不愿意与何贺相见,更不想与他再共事。

八点多的时候,何贺从宪兵分队走出来。

他穿着西装,出门的时候,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此时,街上已经比较热闹了。三三两两的人,在街中央随意走着。

此时,孔井存的目光,与何贺在空中“无意”的碰到一块。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

何贺盯着修鞋摊看了一眼,突然朝孔井存走来。

而孔井存则“慌乱”的收拾着鞋摊,将东西胡乱收起,挑起担子就走。

路承周此时正在街角冷眼看着,两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演的都很认真。

孔井存挑着担子往仁安里的方向快速走着,

何贺加快脚步,从后面跟了上来。

此时的何贺,眼里只有孔井存,他很想找个机会,当面质问孔井存,为何要举报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孔井存,他现在还是一句爱国者。

如果不是因为孔井存,他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担忧。

路上的行人,在何贺眼里,似乎都不存在。

看到孔井存走进了仁安里,何贺更是着急,他知道,军统肯定会在仁安里埋伏了人。

对别人来说,仁安里只是一条里弄,可对他来说,或许就是鬼门关。

果然,何贺与一名行人碰了一下,他感觉胸口一痛。

等他回过头,准备痛骂那人一顿时,发现自己突然发不了声。

而那人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何贺眼中顿时一片死灰。

那人竟然是几天前,还与他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裴福海。

只不过,现在裴福海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无味的蔑视。

何贺走了两步,感觉自己走不了,他捂着胸口,靠着围墙慢慢坐了下来。

在旁人看来,何贺似乎是走累了,想靠墙坐一会。

路承周在街角默默看着,裴福海的出刀快而准确。

就算他提前知道,裴福海会出手,但还是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刀的。

此时,孔井存已经走进了仁安里。

而埋伏在里面的高桥丰一,看到何贺没有跟进来,很是诧异。

何贺是主角,他不出来,军统怎么动手?

他的人,可都埋伏在仁安里呢。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人,高桥丰一很是生气。

何贺失去了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他只好从隐蔽的房子走出来,到康伯南道来查看原因。

高桥丰一到康伯南道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路边的何贺。

此时的何贺,身下已经流了一滩血,嘴角也渗出了血。

路承周原本以为,高桥丰一会报警,可是,高桥丰一只是叫人,将何贺背回了宪兵分队。

仁安里一直没有动静,路承周又不便与宪兵分队联系,只好去大兴日杂店,让张思昌回去打探消息。

很快,张思昌脸上多了道五指印回来禀报,何贺被人干掉了。

“脸上怎么回事?”路承周指了指张思昌的脸颊。

“被高桥丰一打的,何贺死了,他无处发泄,正好被人赶上了。”张思昌苦笑着说。

“何贺死了?”路承周“诧异”的说。

“是啊,何贺怎么会死呢?”张思昌也很奇怪。

今天的行动,他一点也不知情。

“还是别瞎打听了,日本人的事情,咱们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路承周叮嘱着说。

高桥丰一和中山良一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路承周就算下班后,也不想马上去宪兵分队。

快到家门口时,他特意在那个饺子摊,点了二两饺子。

ps:昨天下午来了几个大神作家朋友,晚上回来很晚,今天中午还要陪他们吃顿饭,更新时间可能会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