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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线人,打着宪兵队的牌子,也能耀武扬威。

“看日本人的架势,早晚会接管租界。你们以后,都是功臣,自然会大大的威风。”金惕明微笑着说。

两人一听,露出会心之笑。

他们投靠日本人,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英租界作威作福么?

在警务处当差,受限制很多。

如果日本人进了租界,他们这些特务人员,就能为所欲为了。

韩福山和贾明,本就是金惕明的下属,他们监视路承周,确实有着天然的优势。

“路先生,金惕明与韩福山、贾明,下午在对面的明城茶楼坐了大半个时辰。”张广林下午见到路承周后,突然说。

作为大兴日杂店的掌柜,张广林看似没什么事情,实际上,他不但要做好大兴日杂店的事情,还要负责这个联络点。

同时,他还要帮路承周看好家。

这个家,既是大兴日杂店,也是情报一室。

路承周的公开职务是巡官,有些事情注意不到。

“嗯。”路承周点了点头。

韩福山和贾明是金惕明的下属,金惕明向他们交待工作,也属正常。

路承周觉得,晚上自己去宪兵分队时,金惕明应该主动向汇报明城茶楼的事。

然而,金惕明什么都没说。

路承周也没有主动问起,金惕明是他在雄镇楼训练班时的教官,应该知道事情的分寸。

“金副主任,严成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路承周随口问。

“我们把于锦世挖出来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三室了。”金惕明说。

“此事还是要注意保密,不能弄得尽人皆知。”路承周叮嘱着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然不会坏他的事。”金惕明微笑着说。

随后,路承周又向野崎,汇报了于锦世的事情。

“严成被带到了宪兵队。”野崎说。

“这下陶阶应该得逞了。”路承周一脸羡慕地说。

“恐怕陶阶这次要失算了,严成对严树勋非常忠诚,无论怎么用刑,一口咬定是冤枉的。”野崎摇了摇头。

“一个普通人,能熬得过咱们的刑具?”路承周诧异地说。

“我也没想到。”野崎也是一脸茫然,严成一个小老头,不管用刑,都不承认害了严树勋。

“严成不会真是军统的吧?”路承周突然说。

“不可能。”野崎坚定地说。

“这得看陶阶是怎么审的,如果他让严成承认害了严树勋,他肯定不会认。”路承周突然明白了严成的想法。

严成一辈子跟着严树勋,对严家非常忠诚,陶阶诬陷他害了严树勋,严成哪会承认?

如果抛开严树勋的事情,或许他早就承认是军统的人了。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现在像严成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了。”野崎感慨地说。

“在这方面,我倒真应该向他学习,从一而终,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路承周微笑着说。

“是啊,要做到从一而终很难。这样,你去趟宪兵队,如果严成还没有承认与军统有关,让陶阶不得再用刑。”野崎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