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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笑了笑,幸福已经溢于言表。

晚上在父母那儿吃过饭,温辞和卫泯又回了自己的住处,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住在当初结婚时买的那套小三居里。

不是没想过换一套,只是看了许多,温辞还是觉得现在这套最好,虽然小可意义却很深。

她不舍得搬走,卫泯自然也随着她的意思,毕竟房子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在里边的人。

这晚,卫泯下班回到家见温辞在收拾行李,问:“出差?”

“是啊,去南城。”温辞说:“不过这次时间不长,两三天就能回,就是辛苦你要独守空居了。”

他轻笑:“不用,我明天也出差,去北城。”

“是吗?那你书房里另一个行李箱拿来,我这正好拿了几件你的衣服出来,你看看要带哪些自己装。”

卫泯想到过去出差她都是亲手替自己装的,忍不住叹了声气:“哎,淡了,现在都要我自己收拾行李了。”

“淡个鬼啊。”温辞笑:“我替你收还不行嘛。”

“当然行。”卫泯心满意足地去拿了行李箱过来,“多装几件,这次估计要在那边待半个月左右。”

“这么久?”温辞伸手去拿手机:“那我查查那边的天气。”

卫泯看着她忙活,时不时还在一旁捣乱,惹得温辞对他又叫又打的:“你烦不烦。”

他笑:“好了好了,不闹了。”

考虑到第二天要出差,晚上温辞和卫泯都没再处理工作,早早地躺在床上,也没做什么耗体力的事,只是抱在一起说了一会话。

结婚这么多年,温辞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一直聊到深夜两人才睡下。

她还是喜欢背靠在他怀里,调整好姿势说:“晚安。”

“晚安。”卫泯抬手关了灯,在黑暗中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次日,温辞比卫泯先醒来,破天荒做了顿早餐。

两人一起吃完饭,卫泯提着两人的行李箱走到门口,看她还在到处找发绳,又打开她随身的小包检查了一下,确认该带的都带了才放心。

“来了来了。”温辞随便扎了下头发,走到玄关换鞋,刚一蹲下去,手腕上的红绳忽然掉了下来,坠在红绳上的桃核也碎成了几小块。

两个人都愣了下。

这个桃核手链还是卫泯当年做的那个。

前几年,红绳上的桃核因为时间太久裂了几道缝,温辞拿到首饰店用金线箍紧了,连带着红绳里也重新穿了金线,平时除了洗澡基本不会摘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心护着,到最后它还是碎了。

卫泯最先回过神,弯腰捡起那些桃核碎块,安慰道:“等这趟回来,我再给你做一个。”

“那不一样。”温辞嘟囔着:“都用金线箍着了,怎么还是碎了。”

“你想想你都戴了多少年了,能撑到现在它也不容易。”卫泯捡起那根红绳收了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别难过了,等回来我就给你做。”

碎了就是碎了。

温辞再惋惜也没用,叹气道:“那我要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行。”卫泯揉揉她的脑袋:“走吧,小周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平时去机场走的那条路发生了塌陷,卫泯的司机从外圈绕了远路。

温辞和卫泯坐在后排聊天。

半路上,她接到台里电话,听那边说完后,温辞眉头一皱,说:“好,我知道了,我晚点回台里再说。”

挂了电话,卫泯问:“怎么了?”

“那边的当事人不愿意接受采访,我不用出差了。”温辞打开软件退了票:“我先送你去机场,等下让司机送我回台里吧。”

“好。”卫泯捉着她的手,叮嘱道:“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准点外卖,我会让阿姨看着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点不点。”温辞凑到他眼前:“等我周末休息,我飞来看你。”

卫泯哼笑:“懒得信你。”

之前他不是没出过长差,每次走之前温辞都说休息去看他,结果到了周末她又是累又是困,就是不愿意出门。

“我这次真的去!”温辞举手跟他发誓,袖口往下掉,露出空落落的手腕,

卫泯想到掉了的那根红绳还在他口袋,正准备说什么。

温辞却看到他神色陡然一变,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眼前便一黑,只听见耳边传来剧烈地碰撞声,身上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天旋地转间,温辞听见卫泯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她想去回应他,可实在没有力气,强烈的疼痛逐渐将她吞没。

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径直往下坠,像坠入一场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