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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故意不出去的。

“谁来求你?”尤旋随口问了一句。

穆庭蔚动作加快,语气低沉:“专心点儿。”

“夫君……”她柔声唤他,眼眶里含着泪。秀眉微拧,像一朵娇花,我见犹怜。

看着跟前的人,穆庭蔚越瞧越喜欢,越喜欢越想欺负她。

“抱住我。”他嗓音低哑,用命令的口吻在她耳畔道。

尤旋顺从地搂着他的腰。

她这么听话,穆庭蔚心上就更喜欢了。欺负够了,怕她顶不住,又想着南岛的事,他这才渐渐停歇,两人紧紧地拥着,香汗淋漓。

尤旋眼睛湿哒哒的,都哭红了。穆庭蔚这会儿才觉得心疼,吻掉她眼角的泪,语气温和:“下次对你好一点,你说停就停,绝对不恋战。”

“……”她还信他的鬼话就是个傻子!

穆庭蔚却很心满意足。征服她,比征服一座城池都让他觉得高兴。

从她身上下来,穆庭蔚随便清理了一下,穿衣下榻。

临走前,又突然在床沿坐下,双手撑着床板,一张脸凑近她几分:“乖乖的,不准跑去外面看雪,会着凉的。”

尤旋缩在被子里,墨发散开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看他,眨巴几下眼睫,不说话。

穆庭蔚低头,轻轻咬住她挺翘的鼻尖。

痒痒的触感让尤旋打了个颤栗,皱眉躲开他,催促:“公爷快走吧。”

穆庭蔚眉头一扬:“满足了就叫公爷了?你这是忘恩负义。”

尤旋:“……”

“叫夫君。”他望着她,眉眼带笑。

尤旋贝齿轻咬下唇,一时叫不出口了。

穆庭蔚大拇指腹摩挲着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又辗转捏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揉着。

尤旋脸颊红了,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

穆庭蔚也不着急,就那么似笑非笑望着她,等着她叫。

这人无赖起来,是真的没办法。尤旋妥协了,唇齿间不情不愿溢出两个字:“夫君。”

她声音娇俏,还带着媚意,传入耳中时穆庭蔚身躯一怔,又想欺负她一回。

他敛下眸中的缱绻,咳了两声:“你,好好休息。”说着起身去了外面。

今晚守夜的是绿袖和两个小丫头,看见穆庭蔚出来,绿袖行了礼。

穆庭蔚看着外面的雪,淡声道:“待会儿夫人若是跑出来,记得给她多添几件衣裳。”

绿袖颔首应是。

穆庭蔚这才走出画眉堂,萧飒正候着,看见他行礼道:“公爷,铭轲太子等人如今在偏厅。”

穆庭蔚神色淡淡,不辨喜怒:“带他来书房。”语罢,自己率先走了。

铭轲被带去书房的时候,穆庭蔚正在案前端坐,一袭墨色长袍,神情冷肃,眸色深沉难测。

等人入内,穆庭蔚含笑起了身:“方才俗务缠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铭轲冲他拱手,脸上挂着笑意:“应该的。”

穆庭蔚觑他一眼,伸手请他左侧的案前入座,之后自己率先坐回主位。

萧飒奉了茶入内,之后关门退出去。

穆庭蔚只喝茶,半天都不说话。

书房内燃着烛火,却不是很亮堂,明明灭灭间阴晴不定,正如穆庭蔚给铭轲的感觉,太难琢磨了!

茶水喝下一半,铭轲终于沉不住气,对着穆庭蔚拱手:“公爷,孤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大越齐王勾结巫奇蛤喇反叛一事。先前贵国丞相与齐王和巫奇蛤喇联合,往大越运送大量的强弩和炮火,多亏公爷提醒,使我皇室免遭涂炭。此等恩情,孤谨记于心。”

穆庭蔚捏着茶盏,食指的指腹轻轻敲打着茶盏的侧面,薄唇轻抿,漆黑的双目深邃,并不出声。

铭轲站了起来:“公爷,沈相勾结齐王,必然是为了跟公爷作对的。若他助齐王灭了我大越皇室,在朝中必然势大,想来不是公爷乐见的吧?若公爷愿助我大越,我大越皇室必当感念公爷恩德。”

穆庭蔚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突然抬眸,唇角一扯:“怎么感念?”

铭轲想到了临行前母后的话,穆庭蔚是想要他南岛的,他不能傻乎乎的什么都答应。

铭轲顿了顿,颔首:“公爷若能助我,我愿奉上丰厚的珠宝海产,以作答谢。”

穆庭蔚嗤笑:“太子殿下以为,我大霖很缺钱吗?”

铭轲嘴角一抽,片刻后抬眸:“我以珠宝购买你们大霖的强弩和炮火,这对镇国公而言,不是赔本的买卖。而我剿灭齐王和巫奇蛤喇,等同于替公爷拔掉了沈相一颗棋子,这对公爷不是有好处吗?”

穆庭蔚望向他:“太子殿下长途跋涉而来,想必还不知道,沈鸣黎如今是我的人。我又为何帮助太子殿下,来对付他呢?”

铭轲一脸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是你的人,你们俩政见不合,明争暗斗许多年了,他如何肯听命与你。”

穆庭蔚不以为然:“太子殿下不信,就自己去朝中打听打听。”

铭轲心上一沉,捏紧了茶盏。

穆庭蔚跟沈相和好了,那他岂不是白来了?

怎么就和好了呢?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穆庭蔚瞥他一眼:“你们大越内斗,本公可以助你,也可以助齐王。同样的,坐山观虎斗,也不失为良策。”

“你与巫奇蛤喇有仇,当初公爷流落南岛,是他和齐王勾结陷害的。是孤救了你!”

铭轲话语刚落,瞧见穆庭蔚面色沉了下来。

他想到了当初把他送给清平的事,心上一颤,噤了声。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穆庭蔚站起身:“既然太子殿下开不出什么令本公心动的条件,也就无需再谈什么,殿下请回吧。你现在回去,兴许还赶得及与齐王来一场最后的对决。”

铭轲走了几个月才到这里,个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从方才他被穆庭蔚晾在大门外面,冻得半死开始他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又被他无情拒绝,越发恼了。

当初送信帮他们大越的是他,这会儿翻脸不认人的还是他。穆庭蔚究竟是何居心?趁火打劫啊!

他咬牙切齿,直接拍案而起。

对上穆庭蔚凌厉的目光,铭轲气势弱了几分,声音也小了,赔着笑脸:“镇国公何必这么快做决断,孤觉得,我们还能再,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