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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济是比乐显扬创办同仁堂还要早六七十年,当今中国最古老的药铺,真正的医学世家。

慈禧老妖婆常年磕的乌鸡白凤丸,就是他们家的……

早在大陆还在闹北伐时,陈国驹就已经过海来了港岛,和嘉道理家族是老相识了。

对于他的医术,老罗兰是信仁的,只是对于他的心疾,陈国驹也拿不出更好的药来,但他在中药配伍上的经验,相当丰富。

此刻,陈国驹正在闭目细细品味一丸速效救心丸……

过了好一阵后,他又拿起一丸,放进口中。

如此反复差不多经过了一个小时,连食六粒后方止,惊叹道:“了不起,实在了不起。舌下含服,可明显感觉到心脉舒张,但药效很短,对解急症有奇效,却不必担心劳损身体。用西医的说法,就是药毒性很小,副作用很少。厉害啊,厉害!”

听他这么说,老罗兰满脸带笑,道:“是的,刚才已经让人服药后做了心电图监测,医师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中药,也能起效这么快。陈,你有没有办法,分析出这个药的药方?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很尊重药方的主人,也会在他那里一直治疗。只是,你懂得,这种救命的药……如果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要放心的多。”

陈国驹摇头道:“药方如此之精妙,更难的是,通过泛成丸药,各种药材药性相互中和,药材本身的气味早已发生变化,很难摸清准确的药方。如果是煎药,还能从药渣里品出几分来,丸药就不要想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老罗兰也没太失望,耸耸肩笑道:“那好吧,看来我要好好和李相处了。硝酸甘油的味道实在令我作呕,这个小药丸就好多了。”

陈国驹问道:“姓李?是哪里来的高人?”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他知道的那个李家,陈李济、陈李济,一陈、一李,两姓合力,济世安康。

不过老罗兰却笑道:“陈,不是陈李济的那个李,是从北面京城来的。对了,他说他是伤寒赵家的传人。”

陈国驹恍然,笑道:“也是,如果是那个李,我不会不知道这个方子。了不起!”

等陈国驹走后,老罗兰看了看桌面上那个小葫芦,思考片刻后,拿了起来,倒出六颗,舌下含服。

过了几分钟后,他眼睛慢慢睁开,目光里满是惊喜!

胸口的闷压感,仿佛一直都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偶尔还有隐痛感,全都消失了。

硝酸甘油片虽然也能带来同样的效果,但也会带来心悸、恶心、呕吐、药疹等一系列的副作用。

而从龙虎堂得到的这个药,却完全没有!

舌下含服后,甚至还有阵阵清凉感。

坐在沙发上,很是享受了片刻静谧的轻松后,老罗兰眼睛里的目光开始发生变化。

东方的心脏病人还只是少数,因为生活水平太低,饭都吃不饱,心血管疾病多是富贵病,在西方才有最大的市场。

如果能取得合作,那嘉道理家族将会成功跨入医药领域。

虽然看起来医药行业不如能源、地产领域光鲜,但真正明白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比军火还要暴利的行业,并且,也更长久。

老罗兰倒没想着将药方巧取豪夺过来,一来这不是嘉道理家族的立世原则,即便是拥有了中华电力,嘉道理家族也没想过吞并港灯,虽然这对嘉道理家族而言,不算难事,不吃独食。二来,老罗兰认为李源的价值远比一个药方更重要。

所以,合作的利益要远大于吞并。

嗯,是该和那个神奇的东方小子好好谈一谈,他是非常聪明的年轻人,一定会选择共同发展的。

……

又是一夜鱼龙舞。

可惜,不管大娄还是小娄,尽管一人难以承恩,最多也就是踹李源去楼上或者楼下,却不会同意三人住一起。

李源觉得,他仍需努力。

当然,实在不愿意也不强求,日子过的舒心最重要。

“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离火驾火轮。巽风进退利。坎水多波急。艮山不出其……汤圆,你在乾位和离位上,有明显的滞感,坎位应该慢些,艮位要定住本身。这几点,你要再琢磨琢磨。”

一大早,李源叫起了李幸起来练功。

站完桩功后,父子两人练起了八卦步,李源不时点评一二。

李幸虽然没有开挂,但天资很不错,身上也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已经练入门了。

这让李源颇为欣慰。

等两人快结束的时候,小儿子李思才跑了下来,看到父亲和哥哥都要收功了,急的哇哇哭了起来。

惊动了娄秀、娄晓娥两人过来看,李思告状:“爸爸和哥哥都不等我,爸爸更喜欢哥哥,不喜欢我。”委屈坏了。

娄秀有些责备的看了李源一眼,不仅李思这样觉得,她也这样认为,抱起李思哄了起来。

李源摸了摸下巴,道:“哥哥叫你起床练功,你撅屁股掉头继续睡,有什么办法?”

李幸还是比老爹靠谱,哄道:“明天哥哥一定叫你起来,好不好?”

娄晓娥骂:“叫个屁!让你起来学本事,还要哄着吗?明天哥哥起来,弟弟起不来就拿鞭子抽他!看他还哭不哭!下来,快去洗脸吃饭,要上学了!”

别看娄晓娥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咧咧的,可一发火,两个儿子都怕她。

因为三姨不舍得打,亲妈是真能下狠手。

李幸牵着抽泣的弟弟去洗漱,还安慰道:“爸爸也一样爱你,只是你现在还小,爸爸舍不得让你吃太多的苦。再说你还在长身体,不能起太早。”

李思不是傻子:“你跟我说过,你三岁的时候爸爸就教你练拳了,我都四岁了。哥哥,你是不是就想一个人占着爸爸?”

李幸语重心长道:“因为你一直没在爸爸跟前,所以爸爸就更舍不得让你吃苦。不信明天早上你跟我们起来试试,保准坚持不了一天就要哇哇哭。难受的时候跟哥哥说,哥哥送你回来。”

李思聪明着呢:“哇哇哭我也要学,自己哭总比被别人打的哇哇哭好!君豪、家豪他们就打不过你,好威的!”

李幸嘿嘿笑了起来,对弟弟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你比他们聪明多了,不愧是我弟弟。”

李源走在两人身后,有些挠头。

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啊……

等吃了早饭,李幸和娄君豪、娄家豪乘校车去了小学,李源则和二娄一起送李思、娄淑珍去了幼稚园。

并约定再去买辆车……

等到龙虎堂后,就发现老罗兰已经先一步等候在店内了。

李源笑着请他上了二楼谈事,不过谈正事前,老罗兰认真道:“李,能不能请你先给哈雷尔看一下,他得了……很凶险的疾病,能熬过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熬过第二次,太可怕了。”

李源看了眼一脸木讷的哈雷尔,观察稍许,道:“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没看出来他得什么不治之症啊。”

老罗兰对哈雷尔道:“给李医师看看吧,你总不想再经历一回,对么?”

哈雷尔依旧面无表情,看了李源一眼后,开始脱裤子……

李源:“……”

不过等这个莽汉脱下裤子后,李源才明白为何老罗兰会这样说。

这么大个壮汉,他,缩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