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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赵王兴高采烈的说起了自己的一大堆计划,“如今的赵国,今非昔比,要让他看到自己的成就,让赵国的军队都集合起来吧,让他们披坚执锐,大军出发,去迎接皇帝!!让长也看看我们赵国的军容!!”

“好的。”

刘如意开开心心的离开了书房,还在念叨着他那些计划,而在他离开后,袁盎即刻将小吏叫来:“告知尚书令,无论大王下达了什么命令,都先答应,然后藏起来,若是询问,就说正在做,莫要真的去做……”

“唯!!”

“对了,将郎中杨不疑抓起来,送去夏国。”

……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赵国的地界,刘长骑着白色的骏马,打量着面前那宽敞的道路,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袁盎还是有些才能的,我从前见过他的哥哥,他哥哥更有才能,袁盎的才能比起他哥哥还是有很大的不足,不知如今,他可曾能追上他的哥哥呢?”

同行的李左车有些惊讶,“袁盎来赵国几年的时日,就将赵国治理的蒸蒸日上,他那个哥哥,难道比他还更有才能?”

吕禄忍不住回答道:“那是自然,他哥哥的才能可不一般啊,几句话就夸得陛下连着赏了百金,华服,那可比左相还能吹捧,要不是模样不如左相,说不定这个左相的位置就是他的了,而且这人跟左相还不同,他是见谁夸谁,就是出门遇到个挑粪的,他估计都能吹上半个时辰,此人号称长安友最多,没别的,就是朋友多,谁都给他点面子,因为他这个哥哥,袁盎才能活到现在……”

李左车大笑了起来,“若是这么说,那他还算是个有本事的。”

“能交友,也算是本事了。”

几个人一路交谈,而在马车内,三位夫人也在聊着外头的情况,樊卿看了看外头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长还是一点都没变,去了趟外地,居然又骗来了个老头来同行,他年少的时候就喜欢骗人去唐国,现在又开始从唐国骗人回长安……当初我就是一时不查,被他骗了去……”

雍娥笑了起来,“你只是从长安骗到了长安,我可是从蜀地被骗到了长安……我都没说什么。”

曹姝瞪了她们一眼,“休要胡说八道。”

“老将军乃是大汉当世之名将,这次回去是要担任大祭酒,教导军官的,岂能如此开他的玩笑呢?”

“稍后到了赵国,要收住些性子,不要四处乱跑,对赵王的家眷要客气些,不能无礼,知道了吗?!”

听到曹姝的话,樊卿撇了撇嘴,“大姊,你可是皇后啊,赵王的家眷见到你都该行大礼的,干嘛还要对她们客气啊?”

“赵王年长与陛下,赵王的夫人,乃是吾等之嫂,不能轻视!”

“唯……”

那两人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雍娥难得出来游玩,看着周围那赵国风光,忍不住感慨道:“当真是个好地方啊,早就听闻这里的剑法大师非常的多,不知那个赵王的夫人懂不懂剑法……我许久都不曾与人比试了……”

曹姝气的牙痒痒,训斥着这俩不成器的家伙。

远远的,她们就看到了那高大巍峨的邯郸城。

这邯郸城带给人的震撼当真是非同小可,那高大的城墙,古老的风格,都令人无比的震撼,众人瞪大了双眼,樊卿忽然有些不悦的说道:“赵王居然都不敢迎接陛下?”

而在车队的最前头,刘长也是有些狐疑,他看着远处的邯郸城,“如意居然不来迎接?”

吕禄眯了眯双眼,“他大概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来的事情吧,先前就有赵国大臣上书,说赵相袁盎架空赵王,罢免了赵王的心腹,安插自己的亲信……意图独自把持赵国,或许是有人不想让赵王知道呢?”

李左车低声对刘长说道:“建成侯似乎有些不太喜欢那位赵相?”

刘长点点头,“是的,当初我与袁盎在厚德殿内商谈,吕禄上来插话,袁盎骂了一句阉竖不得干政,然后就被禄记恨到了现在……禄这个人啊,就是不像寡人这般大度,没朕的气量,这点小事,一直记到了现在,念念不忘……”

当他们靠近邯郸城的时候,终于,城门大开,涌现出了一大批的人马,朝着皇帝车架蜂拥而来,而为首的人,就是赵王刘如意。

刘如意看起来很是焦急,皱着眉头。

兄弟两人相遇,各地拜见,两人分开并没过多久,刘如意只是抱怨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呢?我这都没来得及准备,麾下的官员办事也太慢了,我先前交代下去的,到现在都没办成,你来的太快了……”

“哈哈,不必准备,我就是来看看赵国的情况,过几天就南下到梁,然后转道回长安。”

众人相互拜见,刘长好奇的询问道:“袁盎怎么没来呢?”

刘如意笑着说道:“他在矿场那边。”

刘长就与刘如意同行,朝着邯郸城缓缓行驶而去,刘如意很是遗憾的说起了自己的准备工作。

吕禄听的都是心惊胆战。

“好嘛,千老宴?你这是准备狠狠杀一把我的威风是吧?别叫什么千老宴,你干脆就叫杀了刘长名声和七十岁老者之宴好了……这七十岁以上的老头,除非是像太尉这样身强力壮,有太医随行的,不然哪个能撑得住这样的赶路啊?从各地往邯郸跑,得死一半,跑回去再死一半,然后我就成了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而逼杀国内老人??还好你没准备妥当……”

刘如意一愣,急忙解释道:“我这道路修建的很是平坦,现在又不是冬季……”

“除了杀人宴,你还想准备什么?”

“想让你看看军容来着……”

“鸿门宴是吧?那你觉得哪个项庄能舞剑吓得住我这位高祖啊?”

刘如意有些得意的说道:“长弟,我麾下也有一位猛士,力大无穷,可惜就是被国相送去夏国了……不然……”

“不然就可以刺王杀驾了是吧?”

“那是太可惜了……”

刘长摇着头,吕禄的神色很是负责,一时间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一剑将赵王刺下马。

难怪袁盎不愿意前来呢。

这些年,他看起来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知不觉,吕禄对袁盎的不满也削弱了几分,还有了些同情的情绪。

刘如意倒是对刘长的这次出行很是好奇,看着刘长身边的李左车,他更是狐疑,得知李左车是要去长安当祭酒后,他更是激动了起来。

“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找我呢?我这里空旷,完全可以设立一个新的太学啊!”

“你要搞一个新太学是吧?”

“现在的战事也太频繁了,夏国在打仗,河西国打仗,开设一个教导军事的太学,其实挺合适的……我前几日看报,都被吓了一跳,我看到南越国也打起来了,说是要灭那什么南的,对了,我还看到报纸上说西庭国跟康居人打起来了……其他几个我都能理解,可西庭国为什么会跟康居人打起来啊??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刘长沉默了片刻。

“不只是你不能理解。”

“康居人大概也不能理解。”

“反正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