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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阿畴果然就新办法来试,希锦装傻,不过最后到底是以她所言。

到了最后,希锦差点哭出来。

她捶打他:“我不喜欢……”

怎么可以这样呢!

过了很久后,阿畴抱着她,帮她沐浴一番,很是细致耐心。

不过希锦依然委屈得很。

阿畴便揽住她哄着:“这样你就不会怀孕,就不会疼了。”

希锦扁着唇,埋怨地瞪他:“简直不是人,像狗!”

阿畴抿唇,黑眸在那夜色中静默地看着她。

希锦:“还是路边的野狗!”

阿畴却俯首下来,缓慢地靠近了她。

希锦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孔逐渐靠近,放大——

她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阿畴轻舔了下她的唇。

希锦一个激灵,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完全没力气了。

锦帐中,阿畴抬起眼来,深不见底的黑眸就那么看着她,轻声道:“你说我是狗,那我舔几下怎么了?”

希锦:!!!

***************

如今宁家商量着那批杭州的货,大家都是看好的,都觉得可以挣大钱,于是族中开始登记,看看谁打算要多少,大家一起凑出一个数来。

希锦和阿畴自然也觉得不错,想多买一些。

希锦咬咬牙,将家里所有的值钱的物件,包括她娘留给她的一些私房钱,以及值钱的老首饰全都拿去钱庄抵押,又把家里全都搜刮一遍,好歹凑够了一千三百两。

阿畴显然不太苟同,不过看她一心想做这一笔大买卖,也就由着她了。

等差不多凑在一起后,算了一个总数,族中要货的各房便各自派出一个人去拿那批货。

阿畴也要跟着大家过去,这日行囊都准备好了,一切妥帖,不过临走前,阿畴却从盘缠里面又拿出五两银子:“留着家用,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应急。”

希锦:“不用,也没什么大花销,穷家富路,你带着吧。”

才过了年,家里各样物什都有余头,各样吃食都囤了不少,丫鬟暂时不买了,开支都削减了,也不是不能过日子。

反倒是阿畴,他不是自己过去,是跟着族里一起过去,一路上住店歇脚,都是和族里兄弟一起的,别人开销什么,他自然也要跟着开销,这个没法削减的。

若是不拿多一些,碟子碗儿的跟着人家拖把拖,一会儿就拖干了。

阿畴不听,还是留下那五两银子:“万一有什么事,手头多几个钱也是好的。”

对于这件事,希锦心里还是感到很熨帖的。

他宁愿苛刻他自己,也要体贴她在家里的花用。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也是因为儿子吧,唯恐委屈了他儿子。

如果没有儿子呢,他们会怎么样?

希锦想起那块玉坠。

她觉得那就是一块很寻常的玉坠,看起来有些年月,上面仿佛还刻着字。

阿畴爹爹既然是打渔的,说不得从湖里捞出来这么一块,以为是宝贝,就给儿子戴上了。

其实根本不值钱!

可阿畴还是很懂的,他竟然还淘到了那么一块上等好玉。

这让希锦有些茫然,她觉得自己看不透阿畴,阿畴这个人时而很有本事,时而又很没用处,就这么忽上忽下的。

但要说他是装的,倒是不至于,挣不到钱,他也很无奈的样子啊。

毕竟他挣不到钱,自己必然要埋怨他,甚至还想把他一脚踢下床——哪个好人家郎君愿意天天被家里娘子嫌弃呢。

她想不明白,最后只好不去想了。

阿畴这个人年少就四处流浪,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他那心思藏得深,他不说,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反正现在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

这两日,那件白玉挂件总算雕成了,希锦亲自过去玉匠铺子取了来,这白玉因形就势,雕琢成了荷花童子。

那白玉本是罕见上等品,温润细腻,晶莹无暇,那荷花童子双肩披飘带绕膝,双臂微弯拱手拜谒,五官稚气可人,神态也颇为逼真。

希锦把玩了一番,倒是喜欢得很,于是拿给芒儿玩。

芒儿也高兴,小胖手攥着那荷花童子,口中还笑着喊道:“爹爹,玉坠!”

希锦笑着揽过来:“对,这是你爹爹给你置办的呢!”

芒儿高兴,希锦也高兴,连带着对阿畴也更添了几分喜欢。

晚上时候,照例由奶妈照料着芒儿,她自己躺在榻上睡时,竟觉得有些孤枕难眠。

其实他在的时候,她是很有些嫌弃的,嫌他大半天不消停,有时候还想这样那样的,他索需无度,她多少有些受不住。

但是他出门了,她竟觉有些寂寞。

这个时候想起他待自己的种种,竟觉有些异样。

她闭上眼睛,想着夜晚时他的样子。

清凉如玉的郎君,连眼神都没什么波澜,不过却会俯首下来,伸出舌,一下下地吃着她。

她但凡发出一丝哼哼,他就会停下动作,抬起薄薄的眼皮来看她。

她说他像一条野狗,并不是赌气,她是真心这么觉得。

一条毛发雪白通体如玉的狗,看似温驯,其实孤冷高傲,野性难驯。

她小心地控制着,也仔细提防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他反噬。

无人知道的夜晚,他很生猛,任凭她怎么捶打哭泣,他都任性妄为。

不过他又温柔,细致体贴,能满足她心底深处每一丝渴望。

他还那么大,和略显清瘦的体型不太相称的大。

希锦想到这里,便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

她轻攥住被角,想像着这几日他的越发放浪,竟不自觉扭了下软软的腰。

她咬着唇想,还是盼着他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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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阿畴走后,希锦关闭门户,安分在家照料芒儿,只偶尔过去族中长辈那里走动走动。

族中人家知道三房没要那六重纬,她竟然打算全要了,难免说道一番。

二伯娘叹了声:“你们到底年轻,不知道里面深浅,这做买卖哪有那么容易的,六重纬不是寻常丝绸,寻常百姓家根本买不起,如今那么大一批,大家都买了,到时候卖给谁去?”

其它几个伯娘婶母听了,也都连连摇头:“到底是年轻呢,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

希锦听着这话,自然明白,其实这事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可也没人和她说句什么,如今事情已经办了,才说句现成话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懒得戳破,只是随意听着罢了。

一时大家又讨论起来请春酒,过了年后,开春了,一年的买卖开始干,店铺上用着的掌柜账房和伙计,都得请一顿春酒,就在铺子里吃,算是给铺子暖暖春。

各家都得陆续操办起来了,难免说起哪儿买酒哪儿请人料理。

二伯娘突然想起什么:“你们家孙嬷嬷打发出去了,可买了什么新的丫鬟?”

希锦笑道:“阿畴之前看了几个,没相中的,等回头遇到合适的再说吧,添置丫鬟这个,还是得仔细着,不然我还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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