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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忙就打断了九阴的话,急急忙忙的低声与她说:“王妃还是吃李子吧,画册里都有,您看就是了……”别再说了,她听了都臊得慌。

她突然发脾气一般抬手将什么东西扔了出去,“皇后娘娘是叫这老奴来做什么的?名字取叫欢好,张口闭口是娘娘派你来助我圆房早日得孕的,架子摆的比天大,如今你倒是臊上了?不中用的老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欢好怎么也没料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被她拿水勺砸在脑袋上,疼的闷哼一声,慌忙跪下。

她“哗啦”一声趴在了浴桶上,幽幽的望着她道:“抬起头来。”

欢好被砸的额头一阵阵抽痛,慢慢抬起了头来。

她忽然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在了她脸上,带着水扇的重极了,只差没将她扇倒在地。

欢好疼的惊怒交加,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她趴在浴桶上又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跪好。”

欢好气恼极了,她在宫中也没有伺候过这样的主子!她跪坐在那里没有动。

她猛地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热潮潮的手几乎要将欢好的脖子抠破,她的力气竟是这么大,一下子就将她拽到了浴桶旁,“砰”的额头撞在浴桶上。

九阴提起她的脸来,“啪”的一巴掌又扇在她脸上,松开手她摔在了地上。

“怎么?皇后娘娘命你来服侍我,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九阴单臂撑在浴桶上冷幽幽的瞧她,“过来,欢好。”

欢好被扇的两颊生疼,额头一阵阵发疼发晕,趴在那地上看着她那双灯色昏暗下的眼睛,只觉得比毒蛇还要恶毒瘆人,却是不敢再抗衡,咬着牙颤巍巍起身跪到了她眼前。

她一抬手,欢好便吓的一哆嗦,她却是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摸着她的脸笑了起来,“你瞧瞧,打了你才听话,方才你好好听话,我又怎会打你的?你是娘娘的人,我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也不会苛待你的。”

欢好被她抚摸的止不住发抖,只怕她下一秒就会突然翻脸。

“去外面跪着。”她收回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道:“娘娘定是吩咐让你听房,今夜你就跪在外面听着我和相公圆房,没有吩咐不准起来。”

她跨出了浴桶,唤了一声春桃。

春桃应了一声推门进来,低着眼到屏风后,不用她吩咐熟门熟路的拿了寝衣去为她更衣,看也没看欢好一眼。

欢好扶着浴桶颤巍巍站起来退出了房门,在那回廊里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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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九阴看着为她仔细理着寝衣的春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春桃最乖,不必怕她,少让她指使你。”

春桃红着脸笑了笑,轻声道:“本来那些事也是奴婢该做的。”她知道夫人待她最好。

她穿好寝衣,挥手让春桃退下。

止水这才敢进来给裘衣轻送药,九阴等着他喝完药才过去。

帘幔挑开,他坐在榻上,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黑发松散散的披在肩后,“相公,可是在等我跟你做那件事?”说完又摸上了他的床,手指轻轻磨蹭着他的手指小声说:“今晚就让我跟你一块睡吧,不然被那欢好听见回去禀报了皇后,我与你一直分床而眠,皇后是要怪罪我的。”

裘衣轻看着她,她那副狡猾的小模样,勾着他手指的小动作,每一样都让他想笑,她以为他不知道在他昏睡之后她夜夜上他的床?

“我不碰你,我就睡在你被子外面。”九阴双脚上了床,隔着被子躺在他身侧,“说不准你与我同床对你的病也有效用。”

她望着裘衣轻,裘衣轻也望着她,无奈的道:“把灯灭……”了字还没出口,床幔外突起一股冷风,噗的就将外面的蜡烛吹灭了。

这风巧的令他惊讶,九阴侧身面向他道:“灯灭了相公。”

裘衣轻慢慢的躺了下去。

这夜里可真静啊,静的他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时候和她同床过,他鬼祟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先闻到了她的血腥味,忙一侧头她已经将割开的手腕贴在了他的嘴巴上。

她……怎么这么积极,动作这么快。

他嘴唇碰着那伤口,心里就不忍起来,好好的小姑娘手腕上却是多了这么多的伤口,她自己割的怕是要留疤的……腥甜的血漫溢在他唇齿间,他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拿帕子压住了她的伤口,无奈的轻声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哪样?”九阴不明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往他脸前凑,“哪样啊相公。”

热热的气息全喷在了他的脸上,他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她眼睛里,她笑着的嘴唇上,心跳的更厉害了,“不要再……自己放血了。”

“相公心疼我?”她撒娇一般贴的他极近极近,“那相公要不要成全我?”她的脚伸进了被子里,磨蹭在他凉冰冰的腿上,“方才我看了画册,画册上有一种方式,相公不用动也能成全我,相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

她蹭来蹭去,腕上的血全蹭在了他的手指上,他喉头发痒,身子也发痒,她得寸进尺的挤进了被子里,忽然翻身跨在了他身上,双臂撑在两侧,身子没有碰到他,只两个人的衣襟蹭在了一起,俯下身来头发全扫在了他耳朵边脖颈边,酥痒至极,她说:“就是这样的。”

除了他抓着的她的手腕,她没有碰到他,可裘衣轻已觉得他心跳的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阵阵酥痒的感觉从脚底板涌到头发丝。

“相公。”她用那双好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撒娇一般问他,“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她太会了,太知道如何撩拨他了。

裘衣轻的心都要被她融了,吞咽了一下发痒的喉结,慢慢伸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她一下子就顺从的歪在了他的掌心里,用脸蹭着他的掌心,望着他侧头轻轻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颤了一下,手指上是她的血,她注视着他轻轻卷了一下他的手指。

热的,软的。

裘衣轻仿佛被冲垮的堤,抽出手指捧住了她的脸,仰头亲在了她的嘴唇上,毫无耐心的撬开她的唇卷住了她的舌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个吻他想了太久太久了,他身体颤抖的畏惧着接触,可脑子里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即便是发病也值得,也要的。

他抖的好厉害,九阴被他死死搂在怀里,亲的粗暴又急促,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觉得他越仿佛又挣扎又热切的在亲吻她,亲的她舌头和嘴唇全发麻了,听见他呼吸也短促起来,捧着她脸的掌心里全是冷汗,贴在一起的脸上……是眼泪。

九阴慌忙按住他发颤的肩膀结束了这个吻,急促呼吸着忙去看他,“裘衣轻你……”

他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不住的发抖,哑声道:“不要走,让我……抱着你。”

他脸上的眼泪浸湿了她的头发,他却没有松开她,紧紧搂着她。

“你怎么……哭了裘衣轻?”九阴趴在他身上不敢动。

他恨极了自己一般一拳砸在了床边,那声音巨响,震的床也在颤。

九阴慌忙抓住了他的手,“裘衣轻!”

他颤抖着将潮湿的脸埋在了她的黑发里,在她脖颈里咬着牙道:“我赶你也不要走……我不是想你走,我只是……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他想抱着她,亲吻她,对她更好一些,可是他的身体总是在发抖,在抗拒她的触碰。

他知道自己又失控了。

系统低低开口说:“他是不是曾经有过非常不愉快,强迫接触他身体的阴影?导致他发病时这么畏惧身体接触?宿主,反派这个在现代真的该好好吃药治疗的……”

“我不走,你赶我也不走。”九阴伸手慢慢握着他的手,和他扣在一起,轻声道:“裘衣轻你已经抱着我了,你还亲了我,你快要好了。”

他抱着她,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九阴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将他的脸从脖颈里拨了出来,他睡着了还在抱着她。

她就那么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很久很久,才慢慢拉开他的手坐了起来,夜色里她的一双眼睛幽幽暗暗盯着那门外。

那眼神令系统害怕,刚想开口,她忽然站了起来光着脚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冷风吹起她的黑发和衣襟,她看见外面快要跪着睡着的欢好抖了一下转过头来,明显是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叫了一声:“王妃您……”

“姑姑,我又听到了。”九阴披着黑黑的发,盯着欢好,“我听见宫里那个男人在哭,我还听见这府里有个女人在哭,她说自己被吊在房梁上好疼啊。”

欢好被吓的毛骨悚然,跌坐在地上,“王妃您、您是做噩梦了吧?”

她走了出来,蹲在她眼前瞧着她,“姑姑,你刚刚听到了吧?王爷一直在哭,他又昏了过去,王爷快死了吧?这孩子,我怕是怀不上了。”

欢好发颤的不敢往屋里看,她是听见了,听见嗣王爷的哭声……嗣王爷这疯病是快要油尽灯枯了,只怕皇后娘娘这个计划行不通了。

九阴又回了屋,将门关上,坐在罗汉床上摸了冰块里的一枚李子,边吃边瞧上榻上昏睡的裘衣轻,笑了一下。

这裘衣轻演戏也演的太逼真了吧?她差点当真了,还怪心疼的。

系统:“???您……您和反派刚刚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