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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宋时桉楼着姜椿,悄无声息地跳墙而出,朝宅子后头的玉米地飞掠而去。

路上还不忘朝后打了几个手势, 让跟着自己的暗卫别靠太近。

姜椿还是头一次体验传说中的轻功, 不但不害怕,甚至还想发出几声“呜呼”的狼嚎, 顺便再吹几声口哨。

但是怕吵醒庄子上的庄仆跟自己带来的仆人,只能趴到宋时桉的脖颈上, 轻肯了下他的喉结。

宋时桉呼吸一滞, 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带着她一块摔进红薯田的沟垄里。

他低斥了一句:“不想栽进沟里摔个狗肯泥的话你就老实点。”

姜椿立时脑袋后撤, 表示已老实。

宋时桉重新调整呼吸节奏, 继续带着她前行。

他的速度极快, 不过片刻的功夫, 俩人就已经钻进了玉米地里。

今儿五月十七,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今儿的月亮比昨夜还圆还明亮一些。

他们身处玉米地,四下里漆黑,但头顶又有皎洁的月光洒下来, 给玉米杆顶端镀上了一层银光,简直氛围感十足。

嗯……偷晴的氛围感。

玉米地被戏称为偷晴圣地, 果然是有缘由的。

姜椿拿指头戳戳宋时桉的胸堂, 笑嘻嘻道:“夫君,咱俩像不像半夜偷摸跑来玉米地偷晴的农家汉子跟婆娘?”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别人家的婆娘。”

宋时桉才刚松开她的腰, 闻言伸手,将人重新楼进怀里紧紧抱住。

嘴巴凑到她耳边, 哑声道:“既然是别人家的婆娘,那我可得抓紧时间多占几回便宜。”

姜椿拿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下他的胸堂,笑骂道:“几回?你想得美,能白占别人家的婆娘一回便宜就不错了。”

宋时桉摸索着扯掉她纱衫的系带,又将小衣往下一拉,俯身亲住了她的身前。

月光朦胧,姜椿只能隐约看清宋时桉趴伏在自己身前的脑袋,再往下便甚都看不清了。

四周有蛐蛐在叫,远处的小河里,不时响起几声蛙鸣。

风吹过玉米地,玉米叶互相摩擦,发出一片“沙沙沙”的响声。

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宋时桉的脑袋。

奇了怪了,素日他没少这般亲自己,但似乎今儿格外的刺激?

才刚被他亲一会子,就有了感觉。

咳,难道这就是偷晴的乐趣?

横竖四下无人,她也没必要隐忍,立时哼唧起来。

宋时桉松嘴,打趣了她一句:“这么大声,仔细一会儿被人听见,跑来捉奸。”

姜椿笑嘻嘻道:“怕甚,这么大片玉米地,咱们随便选个地儿猫着,他们就算来捉,也很难瞧见咱们的身影。”

说完,她不耐烦地轻推了他的胳膊一下,催促道:“你别磨叽了,赶紧干正事,不晓得春宵一刻值千金?”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偷晴对象比自己还猴急,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他索性如她所愿,撩起她的裙子,扯下亵裤,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发出一声惊呼:“哇哦,比我相公伟岸多了。”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伟岸?

倒也不能说她这词儿用得不对,毕竟,咳,自己那里是挺出类拔萃的。

但要说她词儿用得对,又太过牵强,谁家好人用“伟岸”形容那里?

他心里想东想西的,但动作却快狠准,掐着她的纤腰卖力奋战。

姜椿站立不稳,忍不住伸手抓住身旁的一根玉米杆。

然后,这棵玉米就如同狂风骤雨中的小白花一般,疯狂摇晃着,枝叶稀里哗啦作响个不停。

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地发出“咔嚓”一声断裂声。

姜椿拎着半截断掉的玉米杆哭笑不得。

然后下一瞬,她将这玉米杆的断头直接塞进了嘴里。

宋时桉瞧不分明,还以为断掉的玉米杆抽到了她脸上,唬了一跳,连忙松开一只手,去抓那玉米杆。

抓住后,使劲往外一抽。

没抽动。

姜椿不乐意地嚷嚷道:“你干嘛抢我的甜杆?你想吃自己掰一根就是了呗。”

宋时桉:“???”

他简直一脸问号。

随即便是一阵无语。

他俩正偷晴呢,结果这家伙竟然还肯上甜杆了?

而且,不是甜高粱的杆才叫甜杆吗,怎地玉米杆也被叫甜杆?

也不知道是不是拼夕夕商城系统的玉米种子特殊,姜椿觉得这玉米杆甜得都快能跟甘蔗相比了。

她熟练地用嘴剥掉外壳,自己嚼了半截,然后伸手往后一递,笑道:“夫君也尝尝?”

宋时桉犹豫了下,还是摸索着抓住那根玉米杆,凑过去肯了一口。

咀嚼几下后,嘴里顿时甜滋滋的。

先前在大柳树村的时候,姜家的高粱地里出了几棵甜高粱,姜椿把甜杆掰回家给他尝过。

宋时桉觉得,这玉米杆可比甜高粱杆甜多了,被叫甜杆实至名归。

他将玉米杆推回去,说道:“娘子吃。”

姜椿扯回来肯了一口,然后又朝后递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夫君次。”

俩人衣衫不整,甚至还连在一块,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肯起了玉米杆。

肯完这半截后,姜椿还不过瘾,又摸索着寻到底下断掉的那半截,拨出来,跟宋时桉分吃了。

嚼干的碎渣子吐了一地。

宋时桉从她袖子里摸出丝帕来,先给她擦了擦嘴,又擦拭了下自己的唇角。

哭笑不得道:“咱俩到底是出来偷晴的还是出来偷吃的?”

回头庄仆们发现少了一棵玉米,四周还散落着一堆碎渣子,会不会以为是老鼠或是黄鼠狼所为?

姜椿笑嘻嘻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

宋时桉退出来,将她调了个个,面向自己,伸手将人抱起来,然后再次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连忙伸手楼住他的脖颈。

本以为这家伙要让自己爬树,结果他竟然没提这要求,反倒是掐着自己的两条腿儿,吭哧吭哧地卖力耕耘。

这显然需要极强的腰腹力量跟臂力。

不用出力就能享福的姜椿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随着他的攻势,她的哼唧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变成了尖叫。

这样的叫声,无疑是最好的催晴药,宋时桉身心的愉悦都达到了巅峰,只觉再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事情了。

甚至对生小崽子这事儿都有些释怀了。

没有小崽子就没有小崽子罢,要真怀上小崽子,他们小夫妻得十个月不能敦伦呢,这不得憋死?

他一连将姜椿送上好几回山顶后,自己这才爬上去。

而且这还不过瘾,抱着她歇息一会儿,又把她放下来,让她背对自己,压着她的脊背又来了一回。

姜椿被他压得直不起腰来,弓得跟个虾米似的。

还是被个被狂风骤雨击打得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且摇摇晃晃的虾米。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两条腿儿都软成了面条,走路都打摆子,最后还是宋时桉把她抱回去的。

*

半夜荒唐爽,晨起火葬场。

因宋时桉得去衙门当值,所以次日他们天不亮就爬起来,胡乱吃了点孟庄头送来的早膳,就急匆匆赶回京城。

“先送大爷去吏部衙门。”进城后,姜椿吩咐一句,然后往引枕上一歪,疯狂打呵欠。

宋时桉将人捞起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歇息,嘴里柔声道:“娘子若是实在太困,上午就跟虞教头告假,暂停练功一日。”

姜椿轻哼一声:“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要当武林高手的,岂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宋时桉伸手柔了柔她的脑袋,宠溺道:“是为夫说错了,娘子该练功还是要练功的,补眠可以放在午膳后。”

姜椿这才满意了:“知道,用完午膳我就躺平,美美睡一下午。”

俩人楼抱着,腻歪了一路。

到了吏部衙门外,宋时桉下了马车,姜椿朝他挥了挥手,往引枕上一躺,就要叫车夫走人。

却突然瞧见有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快步走过来,朝宋时桉拱了拱手:“姜娘子这是来送宋大人上衙?两位果然伉俪情深。”

姜椿一听这话,顿时不困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发髻跟衣衫,然后一个翻身跳下马车。

边朝这绯袍官员福身行礼,边笑道:“叫大人见笑了,昨儿休沐,我们去庄子上散淡了一日,今儿一早这才刚赶回京城。”

宋时桉回礼,然后给姜椿介绍道:“这位是为夫的同僚,胡宁远胡大人。”

姜椿“哎呀”了一声:“原来是胡大人,我早就听夫君提过大人的大名,说你素日没少关照他,今儿得见大人,果然是个慈眉善目的好面相。”

吏部有两位侍郎,右侍郎是宋时桉,左侍郎则是这位胡宁远。

胡宁远在吏部待了十几年,本是下任吏部尚书的有力人选,谁知突然空降来个宋时桉。

宋时桉可是太子爷的小舅子,其他五部他不空降,偏空降来吏部,明显是瞅准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因为六部里头,只吏部尚书年事已高,不日就会告老还乡。

胡宁远本该十分气愤的,但他想得要更远一层。

宋时桉不但是太子爷的小舅子,还深受太子爷器重,素日经常喊他去办要紧差事,所以他的前程肯定不止于此。

吏部尚书怕也只是他的一个跳板,借此进入内阁,成为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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