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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却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苏棠音的眼前——

吻了吻她的手背。

苏棠音浑身的汗毛都要炸了。

“景柏!”

“唔,宝宝好香。”

他的眼睛微眯,神情是陌生的痴迷,像是饮鸠止渴一般不断亲吻着她的手背,如玉的脸上泛起了红潮,就像是在用她的手……

苏棠音踹了他一脚:“滚!”

这次景柏倒是没有强行扣她,而是收回了手温笑着看她。

苏棠音又羞又气,恨不得照着他的脸上给一巴掌。

“宝宝,不生气了。”

苏棠音没理他,别过头深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些,免得过会儿忍不住真动了手。

景柏凑近了些,亲了口她的侧脸。

苏棠音:“!!!”

“你干什么呀!”她忙往旁边滑了些,景柏跟着她挪动,一会儿便将她逼到缆车壁的位置。

她的脸侧就是透明的车窗,可以看到下面的万里高空和郁郁葱葱的森林。

景柏与她的眼睛平视,神情温柔又缱绻。

“宝宝,你记不记得去年,我跟你求婚就是在缆车上。”

苏棠音一愣,忽然想起来了那天。

是过年,也是在缆车上,伴着外面的烟花,景柏跟她求了婚。

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苏棠音看着他的眼睛,兴许是那件事触动了她,又或者是景柏温柔的眼神,她抵在他身前的双臂松了些,景柏找准机会凑了上来含住她的唇。

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握住她的后颈让她仰头,咬着下唇一股脑冲破,含住香津辗转。

苏棠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按在怀里,她皱眉想要去咬他,景柏死活不撒开,血腥气蔓延在彼此的唇齿间。

苏棠音尝到一股甜腻的味道。

她微微一愣,这味道……好熟悉。

趁她思考的这会儿功夫,景柏已经将人抱在膝上,面对面坐在他的怀中。

他好像跟她许久没见过面一样,亲的格外用力,苏棠音推他咬他都没反应,反而将自己的力气耗尽,出了一身的汗。

这两天是怪物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不管是苏棠音独自来到舟青山,还是她被那只鲛怪带走,又或者她被卷进了另一个世界,而他没办法过去,这一次次的分离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着怪物的自制力,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他的欲望前所未有强大。

缆道很长,却也不够他将人按在怀里标记个完全。

要回去,要立刻回去,就现在,回家,狠狠标记她。

察觉到丈夫的手要去掀她的衣摆,苏棠音就算是再厚脸皮也没办法在这里跟他做这件事,她心下一恼,也知道咬他没用,心一狠直接咬了自己。

小妻子的血流出,怪物的动作立刻停下。

苏棠音忙推开他,红着脸喘着气,唇上还沾了些血,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们谁的。

“宝宝,你流血了。”景柏伸手想要掰开她的唇,焦急要去看她的舌尖。

苏棠音直接从他的怀中滚了下来,手忙脚乱坐在对面。

“景柏,我真的生气了!”

她的声音很大,脸也很红,眼睛还有些水光,一眼就能看出来生了气。

怪物眨了眨眼,意识到小妻子不是以往跟他撒娇或者作势要凶他的模样,而是真的生了他的气。

过于单纯的思想让他想不通人类的复杂,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她要生气?

明明以前她很喜欢跟他接吻的。

难道……

“你不喜欢我了?”

他的尾音上扬,情绪有些激动,惊诧的模样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苏棠音握紧了拳头,忍住怒意问他:“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景柏的神色一僵。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棠音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了,已经可以看出来他的回答。

她闭上眼,以前那些奇怪的事情总算有了解释。

为什么她工作上的事情景柏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她和朋友出去玩一次,总能在各种地方偶遇景柏。

为什么景柏知道她来了舟青山,为什么景柏知道她的位置,其实都是因为景柏在监视她。

他从头到尾,就对她不放心。

她以为的好丈夫,温柔体贴的爱人可能只是一层她喜欢的皮,景柏在看她的时候,无数次露出过晦暗又强势的眼神,却又在她发现的时候瞬间消失不见。

她出现幻觉,景柏明明是心理医生,却不主动帮她治疗,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是不是幻觉,他要的只是时刻陪伴自己的妻子,他要的只是她能够待在家里,除了他哪里也接触不到。

因为强势的占有欲,景柏在与她谈恋爱后便想办法劝她搬来与他同居,同居的第二天就哄着她同房,然后迅速求婚,求婚的第二天就时刻提出要去登记,一直到她实在受不住他,答应了与他登记。

婚后他无孔不入的照顾,体贴到极致的呵护,其实也是想让她多依赖他,因此不止一次提过让她辞职在家。

她工作的时候,他每天掐着点给她打电话,或许别人觉得这是丈夫太过黏人,可每天的休息时间都被他占据,一下班他就来接她,根本不给她外出的机会。

算起来,苏棠音除了在基地做实验的那段时间,只要脱离工作,所有的时间都是景柏的。

“宝宝,宝宝,你别生气了好吗?”

手臂被人握着轻摇,苏棠音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她睁开眼,冷眼看着景柏。

这种冷淡的眼神让景柏有些适应不了,怪物的眼尾狠狠抖着,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苏棠音挣开他的手:“景柏,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