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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将她半抱进去

红烛纱帐之中,紫雾笼罩,湛殊镜抬眸,眼前只有面前的少女。

少女跨坐着,慢慢褪去外面的纱衣。

圆润的肩膀下,是鱼戏莲叶的肚兜。她轻轻咬唇,凝望着身下的人:“公子说说看,我美么?”

湛殊镜作为七重灵脉的修者,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九忘雾中,人只会听凭欲望行事,几乎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他眸光迷离,只最后的底线还记得自己是谁,记得面前的人是谁。

不、不可以。

他们的身份……

少女轻笑:“有什么不可以,做你想做的便是。我们便在此,白头到老再不出去,没人会知道。”

她笑盈盈的,歪了歪头:“你的元阳既然还在,给我好不好?”

见他神色挣扎,但动作却不是这样回事,女子弯了弯唇。她慢条斯理解开湛殊镜腰带,垂涎欲滴。

作为一只千面狐狸,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精气如此纯净的男子。

这男子年轻俊美,血气方刚。又对她这张脸的主人暗藏情愫,她几乎都舍不得事后吃了他。

哄着他多采补几次,倒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外面等着的小狐狸们肯不肯让出这块肥肉。

湛殊镜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然而不听使唤的身体,令他面红耳赤。

当腰带被解开,听到面前少女的轻笑,他只觉得血气直冲脑门。

就像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东西,猝不及防暴露在人前。

少女俯下身,要碰到他的时候,目光突然发直。湛殊镜艰难抬头,脸上“啪”的一声落下一记耳光。

湛殊镜:“……”

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不少,他咬牙转过视线,发现眼前哪里是什么少女。

分明是个上了年纪,脸上有深深褶子的妇人。

她身后还有五条晃动的尾巴,湛殊镜一脚踹开她,沉着脸将自己衣带打了个死结,心里一阵作呕。

狐妖目光呆滞,竟丝毫没有反抗,她呆呆木讷出声:“主人让我唤醒你,带你出去。”

半晌,她站起来,指了指外面,要给他带路。

白色的纯净灵力不知何时覆盖了整座宅子,紫雾散去,湛殊镜被引到宅子外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雪地里站了一个少女。

她身上披着墨绿色的斗篷御寒,漫天的大雪中,她一手撑着伞,一手微微抬起,白色的灵力从她指尖涌出,宅子里的每一只狐狸,都似她掌中傀儡,被她用丝线般的灵力牵引着。

湛云葳方才没有进去,她不擅近战,进去宅子会吃亏。控灵术本就针对意志力薄弱之人,千面狐狸这种妖,哪里谈得上有什么意志力,她很容易就控制了这些狐狸,让他们把湛殊镜唤醒带出来。

只是湛云葳没想到狐妖的唤醒方式,是在湛殊镜脸上打了一耳光。

“……”她问湛殊镜,“没事吧?”

湛殊镜哪里计较得上那个耳光,或者说打得正好。他现在看见她就几分不自然:“没事。”

湛云葳没进去,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景象,她好奇地问湛殊镜:“你何时有心上人了?”

不然为何这般容易上当,看来作为妹妹,她对湛殊镜的关心远远不够。

湛殊镜咬牙,莫名瞪了她一眼。

湛云葳不明所以,念及他父母双亡,又一向与自己不和。这辈子本来就决定对他好一些,于是她提议说:“若真有心上人,那位姑娘也心悦你的话,没必要不好意思,待寻到爹爹,你同他说说,让他替你去提亲。”

湛殊镜脑子发疼,他看她一眼:“好主意,行。”

湛云葳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两人谈话间,古朴的大宅不知何时消失,看来是狐狸们知道碰上硬茬,逃之夭夭了。

宅子消失,面前露出一条铺着雪的小径。

湛殊镜也意识到不对劲,这里竟然只有他和湛云葳两个人,不见其他弟子的影子。

想到出发前,湛云葳给自己换掉的牵缘铃。他眯了眯眼,冷道:“老妖婆做了手脚?”

湛云葳有时候觉得他这张嘴挺解气的,会骂就多骂几句,她点头:“不和他们一起也好,我们自己也能找到花蜜。”

秘境中的雪越来越小。

两人在雪中穿行,湛云葳道:“我曾看过古籍关于坤元秘境的记载,不同于外界,秘境中三日为一个节气,冬日看样子就要过去,马上春日就要到了。”

意缠绵的解药虽然称作“花蜜”,但湛云葳没见过,只能推算。

若真是妖蜂酿造,蜜蜂在冬日冬眠,现在肯定找不到,至少得秘境的“春日”到来才行。

夜间下起雨,这雨水怪异,一旦落在身上,灵力就会散去一分。

不得已,湛云葳和湛殊镜只得找个山洞躲雨,进去之前,湛殊镜警惕抬眼,他没过去,一掌挥出,地上的杀阵无声亮了亮。

山洞里面传来一个纳闷的声音。

“咦,我的杀阵这般明显么?”

湛云葳只觉得莫名耳熟,过了片刻,山洞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竟然是方淮。

方淮看见他们,也十分惊讶。

湛云葳顿觉不好,方大人在这里,那里面?

湛殊镜也知道不妙,纵然里面的人没有释放威压,可他能感觉到里面还有强者。

除了那狗贼还有谁?越之恒可比秘境其他妖物还要危险。他当机立断,顾不上这场会流失灵力的雨:“湛云葳,走。”

湛云葳结印做了个结界罩住自己和湛殊镜,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方淮纳闷地看了山洞一眼,这是避如蛇蝎?

山洞里燃着一堆篝火,火光跳跃,将火堆前男子的面庞映得半明半暗。

曲揽月拨弄了下火堆,见他眸色冷淡,不由调笑道:“怎么不出去,她淋雨你不心疼?”

越之恒语调平静:“关我何事。”

曲揽月一时不知道他说真的假的,但越之恒的感知必定比方淮敏锐得多,想必早就发现了湛云葳两人。

发现了她,却没有动静。

难不成真的毫不在意?

其实现在的越之恒,才像曲揽月认识的越掌司。这场婚事,若一开始非灵帝指令要抓裴玉京,他不见得会允。

如今灵帝没有死命令让越之恒抓着湛云葳不放了,怎么做事,就全凭越之恒的心意。

曲揽月只猜测他多多少少有些动心,不说旁的,越府这几个月变化多明显,越大人院子里再没出现过以次充好糊弄他的东西。

越之恒以前不爱回越府,后来哪怕王朝下雨,他都会在宵禁之前出王城,回到夜色温柔的汾河郡。

但曲揽月不曾见过他们相处,看不透越之恒这点恻隐有多深,又到了何种程度。

方淮进来坐下,抖了抖袖子上的雨水,看了眼越之恒,莫名说了句:“他们没有和裴玉京在一起。”

也不知道裴玉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湛小姐和湛殊镜那个不靠谱的在一起。

越之恒往火堆里扔了根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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